第七十四章 上杀场众将领阻道 祖冢宰拨云雾雪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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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母辛被虎贲武士推了出去,到宫外就弄了辆囚车给装了进去。于是,车两旁奔过来两队金戈武士,护卫着囚车。司母癸乘了一车随在囚车后,她要监督刽子手杀妇好,以平心中的仇恨了。

    京畿上的人听说今天杀的是武丁王以前的妃子,都过来观看。一时间京中的道儿上挤满了人群,人们梗着头,张着嘴,拼命想看司母辛的模样儿。当人们看到司母辛长得那么好都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有人就说:“啊,原来妇好司母是这个样儿啊。这么好的人儿难道该杀头吗?”

    可是,人们对司母辛再有好感也救不下她。武丁王的屠杀令下了,司母癸又主动来当这监宰官,那咚咚的鼓声,堂堂的锣声仿佛是夺命鬼,将一步步地把司母辛引向刑场,人们将用她的血肉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了。

    司母辛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万念俱灰了。只见她秀发散了,又在风儿的鼓动下遮盖了那美丽的面容。看到眼前那么多人儿她也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心中忿忿恨不平地说:“唉,我是抱着一颗奇志入宫的,想以自己的楷模昭示天下人,想以自己的正直、纯洁母仪天下,可没想到人生竟然是这样的冷酷。我上战场杀敌,我殉葬场救奴都是为了保护天下的生灵啊,可为什么有的人就不问这个情由呢?难道王家的正道只是这一味的杀杀砍砍吗?难道王族的政权只是靠杀生,靠战争来取巩固的吗?那些羌人来到了殷商已经放下了武器,放下武器的人还有多大能量?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砍净杀绝,泄心中的愤恨呢?如果殷商的政治就是这样,武丁王也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那这王宫,这国王,这酷似充满了荣华富贵的王族生活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倒不如就此死了,再也不看这野蛮的世界。”

    囚车行进在京畿的道上行速很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也可能是那些押解囚车的士兵不忍心送这美丽的司母上刑场,还可能是驾辕的马儿懂得人们的心思,总之,大家不愿让囚车走。这一下可急坏了司母癸,她不由得挥动了手中的鞭儿向道旁的人群击去,凭她的蛮横打开了一条道儿让囚车前行。可是,打了这边那边的人又围了过来,囚车的行速又慢了下来。

    前边的道儿上扬起了一阵灰尘,随止只将军出巡的射官雪骑马奔了过来,听说前边有囚车过来,只好跳下马来,站道旁让囚车先行。囚车到了跟前他也随人们的目光朝囚车上看,看看今天要杀谁。可当他的目光投向了司母辛的脸上时他一下呆了,不由得叫道:“好妹,好妹?”

    司母辛听到有人喊自己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当看到站在道旁的人是雪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叫道:“雪,啊雪,是你!”

    雪一见囚车内的人果是司母辛,扔下了马扑向了囚车,抓着车上的栏杆叫道:“好妹,你这是怎么了?你犯了啥罪?人家为什么要杀你?”

    司母辛没有回答雪的话,却将笑容堆满了面颊:“啊,雪呀,家中一切都好吗,嫂子给你生了胖小子了吗?”

    雪急得掉眼泪,叫道:“好妹,你别问这些,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司母辛道:“嘿嘿,没什么,我只是假传了圣旨,让妇妌佯败葫芦峪,我在那里设伏消灭了鬼兵。回来后我还犯了王家的宗法,擅自将人家杀殉的战俘给放了,用三百头牛代殉。我有这两条罪名还不该死吗?”

    雪道:“你这是什么罪过?要以我说你是为殷商立了大功。打仗不靠谋略靠硬拼怎么能行?抓到战俘杀掉,以后打仗谁还肯投降?那只有拼命了,似这样我们又要作多大牺牲才能取胜啊?武丁王难道不明白这些吗?是他要杀你的吗?”

    司母辛听到雪这样问不由得落下泪来:“是啊,是他下的令。既然我信赖的人这样是非不分,我还为谁活着呀。”

    雪从笼栏中伸过手去,拉住了司母辛的手:“不,好妹,你没犯罪,你不能死。”

    司母辛苦笑笑:“雪呀,人生谁无死啊?能把两三千人安全地从战场上撤下来,能把敌人诓到葫芦峪全歼我心已足矣。要说有些遗憾就是那些被我放掉的战俘们的,我只怕我死了也不能保住他们哪。要是因为我的死而保了三百战俘的命,我才会在九泉之下含笑的。”

    雪哭了:“不,不,好妹,他们这样对待你公理何在。你不能去死,不能去死。”

    司母辛笑着说:“雪呀,弟妹给你生了个胖小子吧?长大了也一定会学你当殷商的武将的。国王好不好国家总是咱们的国家,咱们总得为保卫他效力吧。好妹只是求你在小侄儿懂事时告诉他,他有个冤死的姑姑盼他长大,长大了能够驰骋在祖国的疆场大显身手。”

    雪哭了:“好妹呀,你是把我从大_38605.html山中领出来让我保国的。可是,你忠心为国却有了这样的结局。我心中痛得滴血啊。”

    司母辛道:“雪,不要再为我悲痛了。我死后,请你把我埋在家乡的南山坡上,不要流泪,不要悲伤,只请你在我的墓前唱首咱们儿时的歌,那歌多好听啊:上山砍柴兮跳大涧,下山耕阡陌洹水河边……多好的歌呀,多么善良的乡亲们哪,多壮美的山水啊,我将要回到他们的身旁了,永远与他们不分离了。”

    雪哭着说:“好妹,你不能走,不能走。止只将军与我一块回来了,离这里不远。我去找他,让他来救你。”说着不容分说,拉过马来,转身骑上就朝来路奔。人们知道他要设法救司母辛,就自然地闪开了一条道让他去了。

    司母癸打开了一边的人群,又见这边的人群围了过来,就又用马鞭打这边的人。她打开了一条道儿,囚车就又在前行。当人们知道囚车上是刚为殷商打了胜仗回来的国家的司母时都落泪了,有些人就在抽泣呜咽。司母辛却在囚车中站直了身子,对着人们笑。是啊,自己是人家的囚犯,自己是要被人家砍头的,可在临终前却有这么多人为自己送行,有这么多人为自己而哭。够了,够了,人生临终能得这样的结局已经够了。自己真的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了。司母辛脸上展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雪跃马场鞭在京畿间的大道上飞快的奔驰,不一会儿来到了止只面前。止只与一部分军队是到外边巡猎去了,他们这一去收获颇多,就让雪到王宫去报捷。可没想到雪这么快就回来了。止只将军正想问个究竟,雪却跳下马来跪倒在了止只将军的面前:“止只将军,不得了了,妇好司母要被朝中人杀了啊。”

    止只听此不由得呆了。他知道司母辛是一个好人,是看不惯王家的一些做法才甘心回山中再当自己的山民的。他不知道司母辛又回到了宫中,又带领着一千新兵踏上了征程,更不知道她带兵在鬼方打了胜仗,就问:“妇好司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起来说清楚。”

    雪从地上爬起来,道:“妇好司母在鬼方打了胜仗,可却假传圣旨让妇妌司母撤下了战场。回来后看到被殉葬的战俘,就私自放了,换了三百牛羊代殉。回到宫中后就被武丁王怪罪,推上刑场要砍头了。”

    止只听此不由得的眉头紧皱,道:“啊,这圣旨是武丁王下的?”

    雪道:“妇好司母是武丁王的宠妃,他不下令谁敢杀她呀。”

    止只听此不由得犯了愁:“武丁王下旨杀他的老婆,自己作为一个臣佐能管得了吗?可是,司母辛是自己的学生,她的确是出类拨萃的人才,无论怎么说他也不愿让她去死啊。就问雪:“雪,武丁王亲押刑车吗?”

    雪道:“没有。”

    止只:“啊,这么说来是有人恶意陷害了。”

    雪道:“妇好司母给我说,妇妌司母在战场上给敌人硬拼,快拼光了,妇好司母为了保存力量,消灭敌人,才谎下圣旨把她诓下战场的。在殉葬场放奴隶也是为了将来的仗好打。不然,抓到战俘就杀掉,敌人会拼到最后的。”

    止只道:“啊,我明白了,妇好司母一颗心都放在了我们殷商上。她没有错。雪,你骑上马,侯告,你随雪到刑场给我把妇好司母给拦下,不准任何人杀她。”

    “是”雪与侯告都是止只手下的战将,当然唯命是从。骑上马就飞奔刑场去了。

    刑场上,士兵们早已将一切准备好了,那准备砍头用的木桩也放置到地上,刽子手坦胸露臂站在那里,随时准备将那雪亮的大刀挥下。那旗幡,那号角也仿佛是阴曹阎罗所置,给刑场带来一阵阴风,使人毛骨悚然。人们的眼睛都盯着远方,看那些与王法相背的人如何从个活生生的人变作死鬼。

    囚车被赶来了,司母癸趾高气昂地站在囚车上,蔑视着身边的人群。而那不可一世的笑容却不时指向司母辛,向她投去胜利者的骄傲。司母辛却没有一点畏惧,横眉冷对这杀人的魔王。人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为这么美丽的司母去赴死感到惋惜。

    雪与侯告飞骑来了,直直地挡住了囚车的去路。后边,一队士兵奔跑着涌来,形成一堵人墙。司母癸见了叫道:“你们要干什么?难道你们敢反朝廷不成?”

    雪与侯告带领着士卒步步进逼,挤到了囚车旁边。司母癸见了大叫:“侍卫,侍卫,你们干什么去了?”

    刑场上的侍卫知道司母癸的利害,也知道王法的重要。虽然他们听说了司母辛的战绩后也都把她视为英雄,但人家要杀她自己也爱莫能助,只好忍着心痛让她去死。今天见司母癸如此怒喝也只好挺起刀枪指向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可是,这些曾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士兵们更崇拜妇好司母。有止只之命在身,他们什么也不顾了,也一起挺枪拽戈怒指侍卫们,一时间场上刀戈相对,互不相让。

    甘盘、妇婐及一干文武们来了,看到士兵与侍卫们对峙着,妇婐就给甘盘使了个眼色,甘盘立刻走了过去:“干什么,干什么?”

    侍从看到是当朝的甘盘卿士来了,一个个挺起了胸膛,面对那些刚从野外回来的士兵们。可士兵们心中却向着妇好司母,是不问生命将会如何了,就那样与对方对峙着。

    止只将军带领着大队来了,下了车走到了囚车前,见到了宫中那些权臣。甘盘看到了止只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道:“止只将军,这是朝廷要宰的钦犯,你的战士却在这里挡道。你让他们让开。”

    止只冷笑一声:“哼,朝廷的钦犯,是谁呀?”

    甘盘道:“妇好,就是妇好,那个司母。”

    止只冷冷地说:“啊,妇好那个司母。她犯了什么罪呀?”

    甘盘道:“啊,止只将军,是这样。这妇好司母吗,在前方假传圣旨,回来后又私放朝廷要送去殉葬的奴隶。”

    止只问:“甘盘哪,妇好司母是武丁王的什么人哪?”

    甘盘:“这,止只将军不是明知故问吗?妇好司母当然是武丁王的王妃了。”

    止只道:“是啊,妇好司母是武丁王的妻子,她传武丁的圣旨又有什么错?怎么叫假传圣旨啊?难道武丁王的圣旨只有你传才行,别人传就不行吗?说不定,用牛羊代殉的事也是武丁王的圣旨。妇好司母这样做了,错在哪里?如果真的有错,让武丁王来当着面向大家说。只要武丁王说了,那么我们就放行!”

    “这……”甘盘听此没辙了,只好将目光指向司母戊。司母戊是这个阴谋的策划者,又怎肯使阴谋败露。就向司母癸使个眼色。司母癸一下子从车上跳了下来,蹦到了止只面前,道:“止只将军,你难道对武丁王的圣旨也有怀疑?”

    止只道:“对!妇好司母是武丁王的宠妃。即便是司母辛犯了杀头的罪要上断头台,武丁王也会念过去的情份将她送到刑场的。在这紧要关头不见中 文首发武丁王的面我们就觉得其中有鬼。所以,武丁王不来亲自下圣旨,我们就不让道。”

    司母癸见止只这样说,把身上的佩剑一下拔了出来,挥剑就要往司母辛身上刺,雪却一下子给她夺过了剑。司母癸见有人敢夺自己的剑火了,叫道:“啊,你们要谋反?”

    止只上前一步,挡在了她与雪中间,道:“我们没有谋反,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要杀妇好司母?!”

    司母癸道:“为什么?她犯了祖宗宗法,假传圣旨,以牛代殉。”

    止只道:“你说,妇好司母为什么要假传圣旨?为什么要以牛代殉?”

    司母癸道:“这话不用我说,你问她妇好好了!”

    止只与大家将目光转向了囚车,问:“妇好司母,你说!”

    司母辛在囚车中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当然也就升起了生的希望。见止只问自己,又有这么多的人在场,知道表白的时候到了。就说:“止只将军,妇妌在鬼方与敌人拼命,五千士兵死了三千有余。为了使我们的士兵减少牺牲,我才假借武丁王的圣旨将她抬离战场,在葫芦峪取得了胜战。至于以牛代殉之事,一是求得先祖在天之灵清静,二是所祭物重于往常。大家都知道,一头牛可换五个奴隶吗。况且,这些奴隶多为战俘,在人世间各有功过,尽皆杀之祭祖,他们的灵魂能不寻先祖哭泣吗,先祖在天之灵又如何安宁啊?赦奴隶到畜场放牧,入军伍打仗,下作坊劳役不胜过那些不会说话的牲口吗?止只将军,你说我这样做是对殷商有利还是毁坏殷商呢?”

    止只听司母辛如此说心中更加明朗,爽朗地一笑道:“说得好啊,说得好。妇好司母入宫不久,征战不多倒悟出了这么多理儿来,她是时时想着殷商的大计呀。我不禁要问妇妌司母,你也是堂堂的将军之后,你也曾带了数千人到前方打仗,为什么翔将军的英灵未在你身上显示出半分,让你用最小的牺牲取得最大的胜利,倒还要妇好司母让人把你抬下战车才留下了将士的几条性命。如果你不是殷商的司母,如果你是我的部下,那么我就会一剑洞穿你的胸膛,铲除你的嫉妒和愚昧。”

    止只说着又转向了甘盘,“甘盘,你也乃殷商的三朝元老,与你比阴谋我的确甘拜下风。可你的花招未免浅薄了点。妇好司母就算以牛代殉破坏了祖宗的宗规,也得问个所以然哪。咱们殷商多少代了,抓来的战俘不分老幼尽皆杀戮殉葬,夷人又会作何之想啊?他们作战俘死倒不如死在战场上,所以每逢战争他们总是本着必死的决心与我们争一雌雄的。我在战场上多次看到夷兵倒下了还要对我的将士吐最后一口唾沫。有人的只要还有举手投足之力也要作最后的一搏,或咬掉我方将士的耳朵,或抱住我方战士的腿死死不放,让他的战友争到有利战机。你们是文臣,在朝廷的大殿中凭三寸不烂之舌运筹殷商的前途。可是,武将到战场上就得用血肉为你们划得那幅蓝图铺平道路。你们不知道打仗的艰辛,不知道将士们的血肉珍贵呀。”

    甘盘被止只的话说得抬不起头来了,低声道:“这,这,杀妇好的旨意可是武丁王下的呀。”

    止只道:“哼,没有你们这些人饶舌,武丁王会杀功臣吗?会杀妇好吗?”

    司母癸喝道:“哈,止只,你觉得你是武将,手中有些兵丁是吧,所以你才敢这样对我们说话。你要是当那殷商的司马当腻了,那么我们就换个人来当。朝中年轻的将领有的是。”

    止只一看司母癸如此猖狂也出言不逊了:“哼,妇妌,你不要不可一世。告诉你,武丁王要知道你这样狂傲,说不定会将你贬入冷宫,让你静心思过的。一个殷商的王妃,处处事事不检点,倒想凭你那点狂傲压倒众人,哼,我们不服。”

    这时,武丁王来了,陪在他身旁的是那殷商的冢宰祖己。武丁到了人们前面,说道:“不要吵了。”

    司母戊一见武丁来了,精神也恢复了正常,心中马上流过一种不祥之感。可是,她毕竟有很深的城府,就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任用别人作自己的挡箭牌。

    止只见到了武丁,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君王,你来了正好。我们有些事正要向君王您请教。”

    武丁道:“啊,止只将军,有话请讲。”

    止只道:“君王,你在鬼方打仗,被敌人围困,如果没有妇好王妃,今天的君王还是你吗?妇妌死了三千将士仍未取胜,要不是妇好司母把她弄回来,她会活着站在这里吗?可你为什么却要下旨杀妇好司母?”

    司母癸赶紧走了过去拦住话头说:“君王,别听止只饶舌。妇好假传圣旨,扰乱宗规,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甘盘也说:“如果谁都可以冒充君王来下圣旨,君王今后还怎么样统领万民?”

    侯告挤到了人们前面道:“君王啊,妇好司母战功卓著你不褒扬,利国利民的创举你不嘉奖,反倒听那些无能鼠辈的谗言,绑妇好司母上刑场,你就不怕冷了天下人的心吗?”

    司母癸抢着说:“君王啊,你是殷商的君王,你的耳根可不能软哪,圣旨既已经下了,就不能随便更改。否则将失信于天下的。”

    止只往前一站道:“君王,我们身边的人都是武夫,可能有人觉得我们只会舞枪弄棒,不懂国家大事的。可是,我们却觉得妇好司母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她的大举为我们这些武夫树立了光辉的榜样。我们拥戴妇好司母这样的人。如果今天我们不能说服君王释放妇好王妃,我们将冲进王宫,杀尽那些不顾江山社稷,只图泄私愤的狂妄之流。”

    司母辛蹲在囚笼中,见大家为自己的事争得面红耳赤,对止只道:“算了吧止只将军,我只是一个无为山姑,受点冤枉算得了什么。阴曹地府中冤魂野鬼又何止我一人哪。”

    司母癸道:“君王,这妇好不能释,你看,她临死都看不起你呀。”

    止只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了:“妇妌,杀掉妇好司母你就可以得宠是吧?告诉你,如果今天妇好司母被杀,我立刻将你刺于我的剑下,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你不配作殷商的司母,你为泄私愤已经失去了作人的资格。”

    止只说着,仗剑向司母癸走去。他的身后,战将们都挺剑跟进。那锐利的剑锋都指向司母癸与甘盘,逼得他们连连后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