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由于自己的恋人被抓去作工奴,对官府的人就十分反感,今日见甘盘站在面前色迷迷地看着自己,用戈指着他说:“干什么的?”
甘盘见好妹主动与自己说话,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啊,姑娘,我是朝中的大官,奉王命来山里选美女的。你人长提不错,被选中了。随我到宫中去享清福吧。”
好妹听了不由得怒眉倒竖:“你们选什么美?宫中那么多女人不够一个帝王用吗?我不去那王宫!”
雪见这人是来夺自己心上人的,一步冲到了甘盘面前,挥舞着手中的戈将他逼退了数步,道:“哼,想将好妹领走,没门儿!”
五伯从屋中出来,见雪与好妹一道与甘盘争辩什么就过来看个究竟。当听说甘盘是来为小乙王选美的,知道他是有来头的。他在军伍中呆过,知道拒绝就是抗旨,就站到甘盘面前双手一揖道:“官长,我就这一个女儿,还指望她为我养老送终呢,请官长到别的地方去选美吧。”
甘盘来找好妹是子婐指点的,当她看到好妹的人才知道只有将她弄到宫中才能够实现自己的图谋。所以决计是要将好妹弄走的,就对五伯说:“不行,要都象你这样,朝廷还选什么美?”冲外面喊“来人哪,把这姑娘带走。”
甘盘这么一喊仆从立刻从门外奔了进来,扑上来就要抢人。五伯见了往他们面前一站道:“这闺女是我的命根子,你们如果要带走也可以,但必须能胜了我手中这根棍棒!”
一仆从说:“老东西,你不要逞什么能,我们都是王宫中的侍卫,谁都会三拳两脚,你要识时务就离开,如果不识时务那么今儿你这把老骨头就该变成一堆尸骨了。”
五伯对这吹大气的家伙嗤之以鼻:“哼,你小子也太自不量力了,我当年曾与羌方、土方打过仗,几十个夷兵都死在了我的戈下了。如今我虽然老了,但打你们几个还不在话下。来吧,上吧。”
甘盘的仆从确实都是王宫的侍卫,人人武艺高强,见这老翁如此挡道,抽出佩剑来就来与他打斗。五伯今天要保护的是好妹,又怕雪危急之中出手伤了身子,就用木棍一挑把好妹与雪挑出了院外,而后毫无顾忌地与那些侍从们打斗。
仆从们见五伯放走了美女,火了,急于将这老东西置于死地,几支利剑就一起朝五伯身上刺去。五伯见周围都是利刃,也不敢吊以轻心,一支棍棒抡得呼呼生风,将敌人逼到一丈开外。仆从们并未将这老头看在眼里,瞅准空隙就又一起扑了上来,你一剑我一剑地杀向五伯。五伯久经沙场,根本就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棍棒到处不是将他们击退就是将他们手中的武器击飞,于是一场恶战就在这小院中展开。
甘盘站在圈外看这帮人打,突见雪与好妹被五伯挑到了院外,只怕这美人跑了,赶紧追了出去,边跑边说:“姑娘,不要跑,不要跑,逃跑是要杀头的。”
好妹与雪对甘盘这帮人恨得要死,见甘盘又追了过来就商量着对付他的办法。他们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甘盘到来,甘盘还以为这两个人害怕了就追了过来,道:“姑娘,姑娘,快随我入宫吧,那里可是个好地方,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好妹与雪等甘盘到了自己的面前,一人抓住他的一条胳膊架着他往前跑。山坡上怪石峋嶙,荆棘丛生,雪与好妹行在其间如履平地,这下可苦了甘盘,鞋子被拖掉了,裤子被磨破了,继而脚被树桩挂破了,再而腿上又是鲜血淋淋。
甘盘受不了这份罪,连声告饶:“姑奶奶,老爷,你们饶了我吧,我不让你们进宫作秀女了。”
雪与好妹恨透了甘盘,对他不依不饶,不管他说些什么拖着他只往前奔跑。他们将甘盘拖到一个石缝前,好妹身体瘦小,先拉着甘盘的胳膊过去了,雪就在后面推。甘盘吃得胖,就被这一推一拉两种合力卡在了石缝中。
好妹站在甘盘面前,训斥道:“嘿嘿,选美,选什么美呀,说穿了不就是让人做棺材瓤子吗?他小乙王已经好大一把年纪了,还能在世上活多少天。我们如果被你们弄到宫中,运气好的兴许能生个孩子,也许还能有个盼头,要是没有生育岂不要殉葬于地下。明知你要送人去作鬼,我们能放过你这为虎作怅的东西吗?你在这儿呆着吧,免得再找其它姑娘去作鬼!”
甘盘到了这种地步心中十分惧怕,他不仅怕野狼给吃了,更怕好妹这姑娘的泼辣。亏得好妹未能顺从自己入宫,如果这个牛脾气到了宫中惹得小乙王一时性起,岂不要将自己这选美官一起杀掉吗?
甘盘在那里挣扎了许久,怎么也挣不出那个石缝,只好向大山哀叫了:“救救我,救救我!”
雪与好妹早没了踪影,甘盘只好空自悲切了。这时远远得又听得狼叫声。久在大山选美的甘盘知道这是什么,不由得老泪横流了:“我甘盘为他小乙选什么美呀,今儿可算是把自己给选进阴曹地府了。”
雪与好妹匆匆地奔回了五伯家,五伯与几个仆从打斗正酣。五伯的武艺也可真是高超,既让那些王宫的侍从们近不得身,又让他们无法逃跑,一个个围绕着他的棍棒转。雪与好妹来了,大家一起动手,将甘盘的那些爪牙赶出了门外。
这些仆从出了门只怕五伯他们再追出来,滚的滚爬的爬,一气扑自己的大车旁来,乘上就催马狂奔,一气赶了十作里才想起未见到自己的卿士老爷,才又将车赶回来找。找了半天才在山中的石缝里找到了甘盘。
仆役们拉住甘盘的胳膊使劲地往外边拖,由于卡得太紧,拉得甘盘阵阵喊叫,仆从只好到附近村中找了个石匠,敲掉了几块石头才算把甘盘救了出来。
甘盘对雪与好妹恨得咬牙切齿,也不顾得身上的疼痛带着仆从就又回到了银盆村。五伯知道他们还会回来找茬儿的,就带着雪与好妹入山去躲避了。甘盘找不到人,一把火将五伯那个茅屋给烧了。又带人到村中选美。进了村只要谁家有漂亮的姑娘拉上就走,结果银盆村漂亮的姑娘都给带走了,从此银盆村的百姓恨透了官府。
甘盘给小乙选来了几个美女使他眉笑颜开,吃了老鸡老狗精神又格外的好,不住地夸奖甘盘。当然,享乐是无边无尽的,小乙玩过了这些美女接下来就又催着甘盘为他再找美女和老鸡老狗了。
甘盘上次入山选美差点喂了狼,心境十分不好。又见小乙得了美女和营养品精神越来越好,不由得怀疑起子婐的方法是否有效,就在选美的途程中一个人独自折向了子婐的住所。
子婐虽然住在荒山野岭中,但却日夜关注着王宫。日夜盼望着甘盘带来小乙王的消息。甘盘来了他们两个很自然地要凑到一块,子婐迫不急等地问:“甘盘哪,小乙王怎么样了?”
甘盘此时却眉头紧皱,一脸苦相:“四王妃呀,我让小乙王服用了半年老鸡老狗,给他找两个美女消遗,可他的精神却一天好似一天。听宫女们说他夜里睡觉还让两个美女陪着。似这样下去咱们的筹划岂不要白费了吗?“子婐问道:“那么,你是否听说过他有过心口疼?”
甘盘道:“听宫女们说过他心口疼过一两次,还吐了东西。”
子婐不由得鼓掌大叫:“好,好……”
甘盘不明其意,道:“四王妃,怎么个好法?”
子婐道:“只要他心口疼,就不愁他不送命。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了,咱们的仇当报了。”
甘盘道:“可他一两个月也不会死的呀。”
子婐听此又沉默了。是啊,用这样的方法是可以使小乙王走向死亡,但是在今年呢还是在明年呢?如果他三五年不死,那自己岂不还要受好多苦嘛?要是冷不丁地有人知道是自己耍的阴谋,那该死的岂不又是自己吗?不行,必须早日将他送死,当然,送他死亡的方法除了美女还是美女。那么,谁可以作自己的心腹去帮自己完成这样的大业呢?她苦思冥想了许久,突然来了主意,咬咬牙说:“为了让这祸害早日走向天国,我必须再作点牺牲!”
甘盘道:“再作牺牲,你牺牲什么?你现在与子昭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这当儿媳的总不能入宫陪老公公睡觉吧?“子婐道:“我是不行,可我妹妹可代替我!”
甘盘道:“啊,你要把你妹妹送入宫中去陪那老不死的东西?那可是头色狼啊,我女儿雨儿就是在宫中被他折磨死的呀。”
子婐咬咬牙:“我不会让我妹妹死,而是让他小乙王死。”说着站了起来,“甘盘,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把我的妹妹叫来。”说过起身上阳市去找妹妹红果了。
甘盘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倒在子婐的草铺上睡着了,可当他醒来的时候却从外边钻进一个人来,甘盘仔细地看了看,原来此人是四王爷子昭,赶紧招呼道:“啊,四王爷,你怎么来?”
子昭一见甘盘从子婐睡觉的地方起来了,不由得问道:“甘盘,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又要负王命来抓子婐吗?”
甘盘不由得张口结舌:“我,我……”
是啊,他曾是捉拿子婐的人,为了自己的未来又将自己绑在了人家的大车上,要干轼君的事了,尽管他们要扶持的对象就在面前,又怎么向他讲这番话呢?当然那经常在小乙面前翻动的三寸不烂之舌再也无法搅动了。
子昭见甘盘这样心中马上滚过一股寒流,暗道:“莫非子婐要背叛我了吗?不然,她与甘盘是仇敌怎么今日倒搅在一起了?看来这子婐也是水性杨花呀,我为她连爵位都不要了,她却与一个大她二三十岁的人在一起苟且,我还留恋她些什么?”
甘盘面对子昭无话可告,子昭却在想入非非,两个男人都一时无语。山洞中一时间静得出奇,好象两个马上就要决斗勇士,正在思谋着冲击的战机。当然,他们的目标都是一个子婐。
子婐呢此时已经到了阳市,坐在了妹妹的面前。当然,姐妹间的亲情叙过,这会儿是面对那个令人不堪面对的现实。
子婐直截了当地告诉了自己来阳市的目的,那就是要让妹妹入宫去服伺小乙王,早日将这个老淫棍送到天国,让殷商换一个新王,以便达到报仇雪恨的目的。
红果听了将头摇得象个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人家已经与说定了婚,是有家的人了,怎能背着人家去卖身求荣呢?”
子婐道:“红果,说已经成了工奴了,不可能再与你成婚了。你还是现实点到宫中享几年福吧。如果咱们能将小乙王送上天国,让四王爷当上国王,还用发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吗?”
红果道:“哼,说得轻巧,谁不知道作了帝王的嫔妃将来帝王死后是要陪葬的?我才十六七岁,让我去当棺材瓤子,我不干!”
红果将话说得这样绝让子婐一时也无计可施。但她毕竟是饱经风霜了,要想得到目的也不是没有办法,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红果,那你不想与你的如意郎君成婚了?”
红果道:“咋不想,说是那么好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咋能舍得了?明天我就去上京畿作坊,陪他当工奴去。”
子婐淡淡一笑:“傻丫头,一说就是当工奴,你想当,我这作姐姐的也不能让你去当。你想,如果咱们能够消灭了小乙,扶四王爷当上国王你就是王姨,国王一句话你那心上人还不当殷商的大尹宰相,你还不成了宰相夫人,又用到作坊当工奴求罪?”
“哼,姐姐也太相信自己了,你也没问问你是谁,就能让人家殷商改地换天?就算是你的计谋不错,能达到目的,我也不去陪伴我的仇敌。”
子婐道:“红果呀,咱的父亲,母亲和弟弟死得冤呀,咱们作为他们的亲人能不为他们报仇雪恨吗?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红果仍然不答应,道:“要我去杀小乙可以,要说让我作他的宠妃,对他百般献媚,打死我我也不干。要向他低头陪笑,我做不来,要去你去。”
子婐又是淡淡地一笑:“红果,父仇家恨比我的命重要,如果让我去消灭小乙王我在所不辞。可是,我没有条件接近小乙了,我现在已成了他事实上的儿媳妇,如果到了小乙的身边他不会不提防,所以报不了父仇只能遭致毁灭。红果,你想过这点吗?”
红果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去服伺小乙。”话说到了这种份上,子婐只好沉默了。闭上眼睛流下了辛酸的泪。姐妹俩就在无言中睡下了。
夜半的月悬在空中,给了大地一些光明,又让人想入非非。虽是安睡的好机会,红果与子婐姐妹俩却谁也没有睡,但却都装作在睡觉以便让对方入睡。到了后半夜,子婐知道红果还没有睡,就出主意了,她悄悄地从炕爬了起来,从身上解下了束腰的带子,结了套子悬在了梁上,从地上搬了个墩儿放在炕上,要上吊了。当她将头伸入套子中的一刹那红果睁开了眼睛,一看这阵场立刻惊呆了,上前抱住了姐姐:“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快下来,你快下来呀。”
子婐也哭了,道:“红果呀,我看咱子家没人啦,父仇家恨不能报活得窝囊啊。如果有咱们的弟弟在,他一定不会忍下这口气的,他粉身碎骨也会去杀了小乙王的。可咱们只是个女流,纵观心中有天大的志气也只能够藏在心里。似这样活着窝囊啊,不如死了再求来生啊。”
红果见姐姐如此痛哭也随之落泪了:“姐姐,你下来吧,我听你的话啊,我就是明天当小乙王的殉葬品我也要去送死他。为了父仇家恨,我什么都不要了。”
子婐见红果答应了自己,心放了下来,将那上吊的带子从脖子上取了下来,上前一把抱住了红果:“红果,咱们命苦啊,要不是咱子家到了这种地步,我为什么要你走这样一条路啊!”
红果哭诉道:“姐,你的苦心我明白了。自身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能够报仇雪恨,割肉挖心都值得的。”
子婐说服了红果,第二天就告别了姑妈,带上了红果上了自己住的那个山洞。当她与妹妹进入了洞内,看到的却是两个红眼鸡似的男人。子婐看见了子昭不由得道:“四王爷,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那些女人们控制在王府中吗?“子昭是被那些妃子们控制在了王府中,这些女象是关押犯人一样看着子昭,吃喝拉撒睡都有人作陪。这些妃子们也确实尽到了女人们的所能,使子昭深践了人间的天伦。可在那温柔之乡他没有忘记孤身在深山中的子婐,他就努力想办法脱离王妃们的纠缠。这一日,又有两个妃子看着他陪他玩儿,他借口府中太闷了要出去散散心,乘车出了府邸,到了军营旁他听士兵议论说止只将军要带兵上鬼方打仗,立刻来了精神,他让两个妃子在营门口等着,自己去找止只,找到止只后提出要上战场。止只怕在战场上有什么闪失坏了四王爷的性命,就不愿带他去。子昭为了摆脱几个妃子们的纠缠非要上战场不可。止只只好心生一计道:“你要去也可以,但你必须向子婐告别一下。免得她对你牵肠挂肚。”并告诉子昭,自己与子渔曾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情同手足,对他的女儿当然要关照了。子昭听了止只的话,将几个妃子扔在了军营门口,借了匹牲口骑上就奔了隆虑大山。
子昭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子婐,子婐在心中着实感动了一番,就将红果推到子昭面前让他认姐夫。红果也是大家出身,深懂礼数,上前施了一礼:“姐夫!”
子昭笑着应了一声就又将目光转向了子婐,他要子婐给他解心中的疑团。甘盘与红果看这对情侣如此情笃,知趣地退了出去,洞内就任由这对苦鸳鸯占居了。
子婐见只剩下了他们二人,一下子扑入子昭的怀中:“昭,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你呀,好想你呀。”
子昭也紧紧地抱住了子婐,任由她狂吻着自己。但他心中有着一团谜,行动就迟缓了许多。子婐久不见了子昭,如田土久旱遇雨,今日相遇情不自尽地倒在了草铺上,子昭象完任务一样满足了她的性饥渴,然后将话引入了正题:“子婐,甘盘为什么在这儿?他等你干什么?”
子婐听了子昭的发问不由得愣住了:“啊,你怀疑我与他有什么见不得人关系?”
子昭道:“子婐,我为你一切都不要了,难道我会对我心上的人不关心?”
子婐听此不由得低下了头,继而又抬了起来:“四王爷,我让甘盘来是想让他将红果带到宫中服伺小乙王的。”
子昭听此惊得目瞪口呆,他简直不相信这话是从子婐口中说出来的。道:“子婐,父王都想占有你,你为了逃避才逃到了这深山之中,怎么今日你倒改了初衷,要将红果妹妹送入宫中呢?”
子婐深深地将头低着,不敢回答他的话,更不敢看他的眼睛。子昭越见她这样越是怀疑,道:“子婐呀,如果你要真得觉得深山中寂寞我可以将你带到京畿,也可以将红果妹带去。如果你要将红果妹送宫中作妃,我万万不允许你这样干。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不能眼看着一朵鲜花为一个老躯殉葬。”冲外边喊,“甘盘,甘盘!”
甘盘进来了,红果也随他入洞,子昭道:“甘盘,我告诉你,你是父王的臣佐,父王让你干什么我干涉不了,但我决不允你插手我的家事,更不准你将我的姨妹带给父王。你明白了吗?”
甘盘道:“臣明白。可这些都是子婐王妃安排的,微臣不敢有半点不恭,”
子昭道:“你可以走人了,今后这里不要再来了。”
“是!”甘盘施上一礼退出了山洞。
子昭在洞中住了下来,红果也只好暂时在这里住下。子婐的图谋一时没有得逞,也是怏怏不乐,洞中失去了往日的欢愉,三个人都默默地休息,吃饭,仿佛路人。”
子婐心怀一腔忧怨,默默地想着心事。近一年来的事实更坚定了她消灭小乙王,改朝换代的决心,可是,她已经敏锐地感觉到子昭不是自己的同路人,他可以不要爵位,抛弃妻妾与自己团聚,但要他消灭自己的父王登上国王的宝座恐怕他就没那么个胆子了。她对子昭爱得发狂,但又深知不能殊途同归,她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一日,子婐想到山中采点韭菜回来包饺子,也想刨点山药熬点山药羹,就与大家一道出了门。
子婐今天想向子昭摊牌,告诉他自己的图谋,但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三个人就默默地来到了掩埋碧桃等三个王妃的地方,子婐突然叫道:“哎,这里有棵好山参,四王爷往这儿挖。”
子婐匆匆地刨了几下,就甩胳膊甩腿作出痛苦的样子,子昭伸手取过她手中的锄头:“我来挖吧。”子婐说下面有人参子昭也就认为下面真的有人参,好奇心驱使他拼命地往下挖,挖了一人多深了也未能见到什么,不由得问子婐:“人参在哪里?”
子婐向四周打量了一下,道:“再往下挖,挖不了多大会儿就会见到的。”
子昭信以为真,就挥锄挖了下去,挖了一会儿却挖出了一个人头骨,吓得他惊叫一声:“死人!”就要往上爬。子婐挡住了他,道:“四王爷,你不要害怕,你慢慢地往头骨的两边挖一下,看有没有耳坠。”
子昭听了她的话就又往头骨两侧挖了下去,不一会儿果然见头骨两侧有两个玉耳坠,不由得抬起头来问:“子婐,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子婐道:“四王爷,你难道真的不认识这两个耳坠吗?”
子昭想了想,不由得摇了摇头。
子婐又道:“你身边的人难道没有戴过它们吗?”
子昭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思索着,突然惊听道:“啊,是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