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狼群中子昭拼老命 宫闱间甘盘诱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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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悄悄地接近了子昭,子昭仗剑注视着狼群。一场生死恶战即将开始。突然,头狼一声嗥叫狼们就猛扑过来,子昭只好挥舞起那柄宝剑寻求自保了。

    子昭手中的剑是怎么样的一柄宝剑哪,它是由宫中作坊最好的工匠铸成的。它含有铅、锡、铜等。刀刃薄得如两层丝绸,柔得可以弯成满月,当作腰带。只要用它来砍东西,碗口粗的树木用不了三下,又如何可惧怕这些狼群呢?

    子昭此时将柄宝剑使得上下翻飞,腿也仿佛在倾刻间痊愈,前腾后跃的那么自如。剑光闪处不是狼头被砍掉就是狼身被剌穿,一只只狼腿落在了他的面前,永远不会再动弹了,在那舍命的拼杀下狼们惧怕了,一个个哀叫着逃遁了。

    不过,狼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逃去不一会儿就又重新扑来,一只狼就从后面窜上来扑向他的肩膀,伸口就要咬他的脖子。在危险的时候子昭反映也特别灵活,收剑往后猛剌,剑就剌入狼腹之中,狼一阵哀嗥就走向了死亡之中。

    狼们也有集体观念,一见单个进攻不成接着就来了个集体进攻,狼们从四面八方一起扑来,要在倾刻间夺子昭的性命了。在这种形势下子昭就是再有能耐也逃不掉死亡了,子昭只有狂舞银剑争取生存了。但命不该绝时自有神灵在冥冥中保护,就在这十万火急时那堆篝火却突然间燃了起来,火苗一下子窜了三尺多高。狼们此刻倒仿佛成了见不得人的阴间地鬼,见了火光一惊,随即四散而逃。

    子昭冷笑一声:“哼,你们还有怕的时候哇?!”

    子昭又在火堆旁坐了下来,拼命地往火堆上加柴,他将火燃得旺旺的,要将森林的夜变作白昼,要将那些威胁自己生命的野兽都拒在火光之外。

    火堆旁倒着几只死狼,有的腰折,有的腿断,有的脑袋丢在一旁,还有几只未死的在那里哀嗥着,瞪着绝望的眼睛怕子昭杀它。

    子昭面对着这些还未死去的狼们满含胜利者的微笑:“哼,你们不是要吃我嘛,咱们看看谁吃谁。”

    子昭拖着伤腿来到了一只受伤的狼的身边。让那柄利刃在狼面前晃动,每晃动一次那只狼就哀叫一声,但此时的子昭早已没有了同情心,他猛下子伸剑将它的后腿剁下,然后退坐篝火边将那还在滴血的狼腿放火上烤,不一会儿林中就飘来了肉香,但那只受伤的狼却在自己肉体的香味中流下了一片口水后死去了。

    子昭将肉烤熟了,从身上的袋子中掏出来盐巴撒肉上,然后香甜地吃了起来。也许是真饿了,也许是心中对那些凶恶的狼们充满了仇恨,不一会儿他就吃掉了半个狼腿。他得意地笑笑,又努力地站了起来走向那些还未死的狼,让自己的剑在它们面前舞动出几个剑花,让那些狼在临死前再体会下自己的威力,然后将那些未死的狼一个个砍下一条腿。

    远外,不时传来一声声狼嗥,也许是伤狼或死狼的丈夫在呼唤自己的妻子,或是死狼的妻子在呼唤自己的丈夫,仰或是死狼的父母在呼唤自己的子女,还有可能是死狼的子女在呼唤自己的父母,不论怎样,此时它们已经触动了年轻气盛的四王爷,子昭是不会让它们生还了。子昭又将火上加了柴,将砍下的狼腿又放火上面烤,烤熟了一只又烤另一只,他要用火光将危险拒之身外,要在烤制仇敌的尸体上得到复仇的满足。

    天将在亮了,远处也没有了狼嗥声,子昭身边的狼腿大部分被他烤熟了,此刻他才感觉到了累。他找了几个大的树枝将火压上,躺在旁边睡下了。可他腿上有伤,经过一夜的搏斗伤口又发炎了,腿肿得好粗,疼得他唾不着觉,他只好又挣扎着找些楮树叶将它的汁液往伤口上抹。涂抹一阵他实在支持不住了,倒在那里睡着了。

    子昭有了许多食物,就白天睡觉,晚上烧火防狼群袭击,折一大堆楮树嫩枝往腿上涂抹。狼经过那次袭击后又来了几次,但都是晚上来的,来了一见那么旺的火光也就怕了,过了几日也就不再来了。但子昭并没有放松警惕,仍是晚上燃火白天睡觉,只到腿上的伤好了许多能够站起来走路时。

    子昭能走了,也不愿呆在这个几乎让他到阴曹地府报到的地方了,就在一个早上背起剩下的狼肉向东方挪去。

    前边是矮林区了,间杂着许多果树。黄里透红的杏挂在枝头,诱得人流涎三尺,子昭伸手摘下一颗送入口中,甘甜的汁液立刻冲入了肺腑,散遍全身。他立刻变成个贪婪的孩子,不停地采摘上面的果实。正吃之间又看到了不远处的树上有樱桃,就又扑过去摘樱桃吃,吃了樱桃又见了李子树,就又去摘李子吃。不一会儿吃饱了,就坐下来休息。谁知乐极生悲,他这一坐下去竟然坏了事,一下子落入了猎人设的陷阱中。

    那个时节猎人设的陷阱并没有什么夹子、竹签之类的东西,只是一个很深的坑,坑壁光滑动物爬不上来,只有在里边饿死。

    子昭落入里边后抬头张望,只见陷阱有丈余高,头上的青天只是一个圆圈,他不由绝望地说:“苍天要惩罚我呀,没想到我才躲过狼群的袭击就又落入陷阱,我犯了什么过错呀,难道是因为我休了四个妃子吗?”

    一番哀叹后子昭又望阱壁,寻找着出去的道途,但观察许久也只能是绝望。猎人挖这样的陷阱是专门为猎大动物的,为了怕它们挣扎着出来就特意将阱壁弄得十分光滑,等它们饿死了再吊上去。子昭到了这种地步除了等死再无它途。

    子昭望着阱壁发呆,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道:“我还年轻呀,才在人世间走过二十个年头,难道就该死在这里吗?如果我死了那我心中的姑娘可该怎么办哪,子婐可将生存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了啊。”

    黑夜又来到了,子昭不由得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面临着死亡,他又怕进入那些人们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可阴曹地府不也是这样的吗?没有光明,没有人群,只有自己一人永远地呆在这黑暗的角落,任由身体慢慢地腐烂、发臭。

    子昭无奈地坐着,渐渐地瞌睡了,不由得道:“反正也是个死,这里又没有敌兵,没有狼群,尽可以安全地去死。于是头一歪就靠上了阱壁,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响亮的鼾声。

    当他睡够了,天色也就又亮了,子昭首先要干的事就是看头顶上那片蓝天。当那充满光明的世界又进入视界中时求生的希望也很自然地在心中升腾。他吃过剩下的那点肉就在想着如何攀上阱壁,到那个光明的世界中去。想了半天他抽出剑来,在阱壁对侧挖着脚窝,挖了一对蹬上去再挖另一对,这样一对对地挖了上去,也一步步地接近了地面。

    终于,这个充满光明的世界又到了他的面前,尽管这里的一切仍然如故,但他却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什么都感到新鲜。他真想对着这异邦的世界大声喊叫:我没死,又回来了!可他还没喊出什么来一阵灼热就扑面而来,炽热的火焰就在近处燃烧;子昭这下可更愣了:我没做什么亏心的事啊,老天爷为什么这样罚我呢。

    没有人理他的哀叹,大火如一条巨龙奔腾而来,他只好溜下阱中,躲避大火的侵袭。但空气却越来越热,几乎要使人窒息。可大火燃烧时氧气却越来越少,汗水却不停地滚落,口也渴得要命,那只好将口贴上阱壁吸取那一点点潮气。

    空气太热了,太干燥了,子昭终于支持不住了,昏倒在阱底。不过死神这次还是没有将他带去,只让他经过炼狱般的痛苦后又回到无奈的现实中间。他再次举目望天,天空仍是那么个充满光明的圆圈,空气倒是没那么灼热了,他又顺着那些脚窝爬了上去,要设法逃出这个地方了。

    地面上的大火已经消失了,茂密森林此刻成了一片焦土,只有几个未烧尽的树桩还在冒着烟。那些凶恶的狼群是不存在了,曾经得意唱鸣的鸟儿们也不知了去向,只留下一片空白,一个近乎死寂的世界。

    子昭不由得问:这里一望无际,毫无人烟,我即便能够走动了又吃什么呀?

    子昭知道在困境中唉叹也没有用,只好辩别了一下方向持剑朝东方走去。他记得家在那个方向,只要拼命地走就会见到亲人。可当他顶着烈日走了半天却见前边过来了一帮人马,为首的是个骑马的人。子昭见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完了,羌人又来了,我只有作战俘到夷帮受辱了。与此到那里给殷商带来耻辱倒不如我死在这里,用鲜血来表示自己对国家的忠诚。于是他就抽出剑来要自裁了。

    “四王爷--”有人在呼喊他,子昭不由得停剑在空朝那里张望,那帮人立刻奔了过来,到了近处子昭才看到这帮人是自己的人。他们是与自己一块来征羌的,为首的是翔的副手候告。子昭再也支持不下去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士兵们上来扶起了子昭,不停喊着:“四王爷,四王爷……”

    子昭醒了过来,道:“是你们哪。好,咱们回家。”

    侍从们见四王爷伤成了这个样子,赶紧将他扶上了马,大家相伴着向东方走去。

    子昭骑上了马心境也没有好了多少。他忌恨羌人,因为他们的入侵而使自己离开了心爱的人来到这里打仗,发誓来到这里就要血洗羌方。可是,誓与愿违,受到羞辱的竟然是自己。不仅如此,如果回到王宫大家知道自己败战归来又会如何看待自己呀。于是,面对这片烧焦了的土地他深深地垂下了头。

    子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境回到了殷都,一路上想着父亲会如何处罚自己。想着如何到山中与亲爱的人会聚。可他根本没有想到他的父亲日夜都在算计着他,待他回来后将如何使他臣服。

    小乙王自从隆虑大山中回来后倒在卧榻上蒙头便睡,众多妻妾与臣佐前来拜遏,他让人都挡在了门外。大家不知就里,只好日夜在门外恭候。

    其实,小乙王并没安睡,他却在心中日夜翻腾着隆虑之行。他并没有因为杀了三个儿媳而痛心,因为他是帝王,杀几个人等于碾死几个蚂蚁。使他惴惴不安地是他与子婐苟且时苍天的警示,按说,不论男女如何漂亮,也不论谁喜欢她,她都没有违背国王意愿的权力。如果要想得到她只要下个圣旨就行了。可是不知为什么自己在山中刚要与子婐媾合,碧桃、银杏、金枝三个儿媳就来到了跟前。杀了三个儿媳又要与子婐媾欢,苍天竟然下那么大的雨刮那么大的风,又是电闪又是雷鸣,随即而来的就是那么汹涌的泥石流,大有不将自己淹死不罢休的味道,难道这子婐是奉天之意来这人世间干什么的吗?不然我为何不能染指呢?

    小乙在被窝中回忆着隆虑之行的每一个细节,不由得想入非非。从自己的遭遇来看这子婐是不能留在人世间了,不然她会危及我的江山社稷的。那么,让谁去杀掉他呢?

    小乙再也躺不下去了,在宫中徘徊了许久后想到了要杀子婐必须让甘盘去。这些日子,他隐隐地感觉到甘盘就是他的死敌。因为甘盘的女儿被自己糟塌死了,他不会忘记这个仇恨的。如果让他与子婐再搅到一块儿,那么自己的未来又将如何呢?想到此他不由得又浮想联翩。不由得自问:为什么小昭刚踏上征途,甘盘就来告诉自己小昭的三个妃子要去找子婐的麻烦呢?难道他不管这事不就得了?看来,他是要以子婐的美貌激荡起自己的淫心,鼓动自己去乱伦哪。自己是色迷迷的去了,为了得到目的连碧桃她们三个都杀了,可这事如果让小昭知道了他又会作何等感想呢?甘盘是要在自己与小昭间制造仇恨哪。所以我不能再迟疑了,我必须下手了。

    主意打定,他立刻让人喊甘盘来入宫进见。甘盘呢正守在宫外,听说圣旨传他赶紧奔入宫内,跪倒在小乙王面前:“臣叩见君王。”

    小乙心中对他有戒心也就没有让甘盘站起来说话,而是盯着他看了许久。甘盘在这沉默中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只觉得背部一阵阵地发冷,上面有一支利剑在来回游动,身体就不自觉地发抖。

    小乙要得就是这么样一种气氛,他要将自己的王威发泄个够,看臣下在自己的面前如何作为。当看到甘盘如此害怕他得到了某种满足,在心中得意了一阵才道:“甘盘哪,你知道我呼你来干什么吗?”

    甘盘将头垂得很低,道:“禀君王,微臣不知。”

    小乙突然将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不要给我装糊涂!”

    甘盘见小乙这样暴戾不由得浑身发抖,但他毕竟饱经风霜,马上让自己镇静了下来:“君王,臣虽伴君王这么多年,但对君王的雄才大略还是不能尽解。”

    小乙道:“我问你,小昭随翔征羌去后你鼓动我到山中干什么?”

    甘盘道:“禀君王,四王爷去征羌,臣不愿看到他的妃子们闹得天翻地覆,才将她们的动向告诉了君王,想让君王采取措施不要让四王爷对家中的事儿放心不下。”

    小乙见甘盘口舌如此犀利,一下子也不知说什么为好,在殿中徘徊了几步停在了甘盘的面前:“甘盘,你起来说话。”

    “是”甘盘从地上爬起来,躬身站在了小乙王的面前。

    小乙道:“甘盘哪,看到架上那柄宝剑了吗?”

    甘盘向架上看了看,道:“禀君王,臣看到了,那是君王的佩剑。”

    小乙道:“知道就好,你去给我拿下来。”

    甘盘道:“是!”走过去取下剑来送到了小乙王的面前,小乙王从甘盘手中接过剑来,又猛一下子抽出来,那柄寒光凛凛的剑立刻将甘盘逼退了数步。小乙持剑在空中舞出几个剑花,又猛一下将剑送入剑鞘内,道:“你将这柄剑带到隆虑,把子婐给我杀了。”

    “啊!”甘盘听小乙如此说不由得倒退了三步,而后跪倒在小乙王的面前:“禀君王,微臣不敢哪!”

    小乙道:“为什么不敢?”

    甘盘道:“君王,子婐是四王爷的心肝宝贝,如果我杀了她那就与四王爷子昭结下了梁子了,四王爷征战回来岂又能不找我拼命呀。所以,微臣不敢去杀子婐。如果君王非要让微臣去,那只有先杀了微臣。臣如果能死在君王面前向君王尽个忠微臣也就心满意足了。可如果我去杀了子婐,将来死在四王爷刀下,那就要落个不忠不良的名声了。”

    小乙见甘盘对自己如此的虔诚,戒备心也去了一多半,道:“啊,起来吧!”等甘盘爬起来后他又说,“哪么,你说我应该怎样处置子婐这叛逆呢?”

    甘盘道:“君王,我看你还是不要把她当成什么事的好。”

    小乙道:“我杀了她的父亲,她会无动于衷吗?”

    甘盘道:“她已经是四王爷的宠妃了,她不想保住她的性命和地位吗?她爹是死了,可她还要走好长的路呀,她会蔑视君王,犯上作乱轻吗?”

    “啊!”小乙将宝剑放到原处,转身又对甘盘道:“甘盘哪,即便是子婐甘心作四王子的媳妇,无害于王家,我的心也放下来呀。“甘盘道:“臣有办法让君王放心。”

    小乙道:“有什么办法快给我说。”

    甘盘道:“君王,如果您给四王爷找几个天仙似的姑娘迷住他,四王爷如何还会想那个子渔的女儿?如果四王爷不爱子婐了,那子婐不就成了君王脚下的一只蚂蚁了嘛?”

    甘盘的一番花言巧语说得小乙王眉笑颜开,连声道:“不错,这主意不错。为四王子选美的事就交给你了。这选美的事嘛,甘盘你是轻车熟路,知道那里有美女,多高多胖多大年纪什么模样才为够格。你要认真点,别看走了眼,如果找的女人站起来象块南瓜,坐下来象个土豆可就坏了,人家会说你甘盘人老了眼花了,不中用了。”

    小乙王这会儿变得格外罗嗦,关于为四王子选美的事一点一滴都讲到了。甘盘心明如镜,知道这个老色鬼在说:“你选美选个什么样的我不管,但你要忘了给我选几个来,你选的再好也不够格。”甘盘是个察颜观色的老手,见小乙王说到这种份上,知道他的花心又放了,就不住地点头,连声不断地说是,在小乙王面前装乖卖好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