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焦急的在裴裴床前来回的走动,不时还伸手摸摸裴裴的额际。轻微的摇摇头,嘴边呓出小小的叹息声“爷,小姐还在发烧。”
易雷斜椅在角落的墙边,一双黝黑、暗沉的双眼漂向窗外。一手佣懒的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潇洒的夹着烟,空气中还停留着烟的味道。嘴唇不赖的张口道出一个字“嗯。”
张伯眼里流露出更多的心疼,转身步出房屋。几分钟后,张伯进来时,手里已经拿着冰袋和一碗白粥。张伯小心的把冰袋敷在裴裴的额上,轻轻的牵动被子,严实的裹紧裴裴。
易雷面无表情的看着张伯的一举一动,心中有了一丝怜惜。也许他也应该照顾一下裴裴,毕竟她可是他的玩偶,他还不想在他没玩够她的时候,让她从他的身边溜走。这辈子她也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而他也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
熄灭手中的烟蒂,易雷漫不经心的走到床边,轻轻瞄了一眼裴裴,伸出右手想要探向裴裴的脸颊,可是等了半天也只是停留在半空中,转而拍上张伯的肩上“好好看住他。”留下一句话,步出了房屋。该死,为什么看见小不点那若不经风的样子,他就有一种想要好好爱惜她、呵护她、保护她的冲动。易雷走进车库,架上一辆高级跑车,开出了易宅,疯狂的奔驰在高速车道上,想借此吹散那莫名的怜悯之情。
张伯年迈的脸上已是泪流满面,他为裴裴感到不公、为裴裴打抱不平。可怜的小姐,为了等到爷的一个关心的眼神,从来都没有小姐的架子,从小都表现的最好,从不撒娇,而且也没有抱怨爷的一句不是。这么乖巧、惹人怜的好孩子也等不到爷的怜爱。即使生病倒下了,也只是换来爷的一眼而已,天下为什么有爷这么狠心的人呀,他真为小姐感到不平等。一滴泪自张伯的脸颊低落到裴裴的脸上。
迷迷糊糊的裴裴感到脸上出现了炙热的液体,她的内心因此起伏不已。是谁在流泪,是为她吗?为什么要为她哭,她不是一个好孩子,她惹叔不高兴了,她被叔讨厌了,是她的错,她没有资格等到叔的原谅。请不要为她伤心,她多想伸手为流泪的那人擦眼泪呀,多想清楚的告诉那人“请不要为裴裴伤心,裴裴是一个坏孩子,是裴裴的错,裴裴是罪有应得。”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病了。看吧!这就是老天爷在惩罚她。
公主床上的裴裴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坐在床沿的张伯一直深锁眉头的看着禁闭双眼,睡得如此不安详的裴裴……
在高速公路上奔驰了快2个小时的易雷,现已平静了不少。他不应该被裴裴左右思想,她只不过是他的宠物而已,还没资格可以任意操纵他的心情。
不知不觉中,车已使到大都市里一条最繁华的街道上。易雷把车停到一家写着‘浪梦’的招牌店门前,把车窗摇下来,用带着墨镜的深沉眼睽轻轻的看了一眼店门内穿着火辣的女郎。摘下墨镜,打开车门,踩着稳重的步伐走进‘浪梦’。
一身黑色系列打扮的易雷,刚踏进‘浪梦’就吸引了全场女性的目光。易雷唇边拉出似嘲笑的笑容,脚步一刻也没停留的走到柜台前,对着酒保点了各式各样的高等烈酒,一饮而下。喝酒就想喝白开水一样,一杯接一杯,还脸不红,气不喘,一点烈酒的效果在他身上都没反应。让在场的男性是瞪大双眼,鼓着腮帮子。而在场的女性是更痴迷,更眷恋的望着易雷。
一个不服气的肌肉男坐到易雷的身边,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易雷“小子,别太嚣张。”说完,伸出粗壮的胳膊用力的按在易雷的肩上,以示他的强壮。
易雷表面若无其事的继续饮着他的烈酒,而一双深沉带着危险性的眼睛只是淡淡的瞪了一眼肌肉男,这一眼只有肌肉男才看见了,就只有这一眼肌肉男已经被吓得手都颤抖了,脸色也苍白了许多。为了掩饰他的穷样,肌肉男硬是憋住内心的害怕,直起身用力的向柜台一击“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知道老子是那个不?敢在老子面前撒野。”
酒保见大事不妙,赶紧出声调解气氛“朱爷,你别动肝火,这位客人是第一次来本店,不知道本店的规矩,让我给他说。”
肌肉男心知肚明从易雷的身上散发的气质表明绝非一般人,自是听从酒保的意见,乖乖闭上嘴。
酒保流露出抱歉的表情看向易雷“先生,对不起,本店……”
还等酒保说完,易雷已经摔杯子,放了一叠钱,走人了。
“你……”肌肉男见身上溅了一身的酒,火气也一下就升上来了,但没胆追上去和易雷‘理论’,只有在易雷身后哇哇大叫。
易雷一身酒味的走在街道上,随着晚风的吹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漫无目的的闲逛在夜市里。
不远处,沅烯从街道的另一边走来,渐渐的走进,才发现易雷摇晃的身影,赶紧迎上前“易先生,你这是……?”
易雷颔首看了一眼沅烯,脑中一片空白的他摇摇头,带着阴森的眼神直视沅烯。
沅烯被易雷的眼神所震撼了,小心的鼓动嗓子“易先生,我是裴裴的班主任呀。”
易雷只是更认真的看着沅烯,让沅烯不仅害怕的缩缩脖子。
“我先送你回家吧,看你一身酒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吧。”沅烯极力压下内心的恐惧,伸出胳膊搀扶起易雷。
“去你家。”易雷掀掀沉重的眼皮,集中精力对沅烯开口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