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激动的样子,许正言不停地安抚我,让许家大哥和妈妈把话说完。
许家妈妈却只是说:“他们的具体情况我们不太清楚,不过确实姓乔,那里的志愿者都叫他老乔。听说本来要参加女儿的婚礼,可是听说地震了,也就没有回去。手机也借给别人打电话了,没电了……”
听她这样说,我敢保证一定是我父母,所以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就打断她,恳求地看着许正言说道:“许正言,我父母还活着,真的还活着,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话未完就站起来,我就迫不及待地打给父母,可是那边显示不在服务区内,我很沮丧,却不愿意放弃,要继续打,许正言却拉住我,说道:“乔青,可能他们的手机没电了。我们先安静下来,听我妈他们到底怎么说,再做决定,这一次我一定给你定最快的机票,好不好?”
“不好,那里还有地震啊。我天天都在看新闻,余震还不断,甘肃,西安都有呢。我放心不下。”
在得到父母的消息之后,我不愿意再等待,再做无谓的挣扎,再无效地犹豫,而且我也不想拖累我们之间的这段关系。不管白灵的鄙夷和笑笑的无动于衷,还是许家大哥和妈妈一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像疯子似的大吼大叫,此时的我不是许正言的妻子,而只是父母的女儿而已。
不想看许正言的担忧的眼神,我借由忽然想到没有通知晓雅这个好消息,便说道:“对了,我还没有把这消息告诉晓雅,嗯,我要告诉她。”
也不理其他人,径直跑回卧室,终于摆脱许正言和他的家人给我的压迫感,许正言似乎不放心我要跟来,却听到许家大哥说道:“让她去吧,劫后余生的亲人,比你更重要,现在你所有的关心,她都看不见。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是吗?或许吧,可是我寄托的我的期待还能收回吗?
关上门瞬间才听到白灵像平时那样尖酸而又不可一世地说道:“你们哥俩好好谈谈,我和笑笑走,这个地方,不,是只要她待过的地方,我都觉得恶心。”
我听到了许正言的小声责备,警告得那样小心,也许担心我听到要多心。
可是白灵就是白灵,她不会在意顾及到别人的感受,我曾经怀疑过那次给我们送机票的时候,她怎么会有那样温和的态度,难道是因为我把许正言还给了她的感激,我不知道,我不确定,因为这样太过于不正常的占有欲,我不想承认。
只听她继续说道“她听到又怎样,她就是一个疯子,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阿昆和你都知道,甚至你们整个公司都知道,她就是一个精神不正常者。”
这话,我听来我有点懵了,什么许正言整个公司都知道,许正言知道这个事情吗?难道他们整个公司都知道许正言娶我是为了近距离接触一个精神病患者,解救这个精神病患者?
这是一次上网的时候,百花幽灵曾经说起过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事业娶一个女人的莫名其妙理由之一的故事。
不知道许家妈妈和大哥如何反应,其实在我告诉白灵的时候这个事情之事,我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结果,只是当时我在赌我们会分开,但是现在我觉得已经没有分开的理由了,决定以后好好经营这样一段关系,后遗症也是难处理的。
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真是难为许正言了,要为我开脱,正当我愧疚的时候,听到白灵很气恼地说道:“抢了别人的男人,还一脸别人欠她的样子,看了她的苦瓜脸,我胃里就泛酸。离婚了,干什么还缠着你,什么因为没有到民政部门登记,要想离婚,分居两年,法律上自然就可以帮她解除和二哥的婚姻关系。她不是有一个朋友是律师吗?这个都不懂,骗谁?知道你的身价了,就开始回头了,本来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你的,只能借孩子没了这件事情让你对她愧疚,现在好了,她父母找不到了,她又多了个机会。她要是真的想去找她父母,还会跟你一起生活这么久吗?根本不需要,她什么离婚不要财产,完全是假清高。”
“白灵,如果你再这样的,我保证以后你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插手,还有你记得,不管你和明丽多么好,乔青才是你嫂子,你最好对她客气些。”
“谁稀罕,自从你知道自己的孩子因为我的原因不见了之后,你对我何曾客气过?我早就不在乎了,自己的男人都跟人跑了,你们这些哥哥又能怎样,如果我不吭声求你们帮我,我也也不过是你们身边的路人。还有,今天既然你提到明丽姐了,咱们就把话说开,也不要当我是白痴。你自己跟大哥和老妈说为什么结婚?不要告诉他们是什么狗屁的一见钟情,只不过你看到乔青背后和明丽姐的相似而已。”
“白灵,如果你再这样胡闹,你立马滚出我的地盘,连那栋房子也不要住了,立马给我滚。我早就说过了,不要在我面前提张明丽。”
“好啦,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许家妈妈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许家大哥倒是没有吭声,不知道这个给了我可怕印象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旧事重提陷害你”说的是真的话,许家大哥就应该是那个衣冠禽兽,可是,可是他是吗?
衣冠楚楚下的人类到底长了一颗怎样的心呢?很难说,但愿我所听到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许正言似乎无意多谈,听他说道:“今天,你和老妈就住宾馆好了。人多嘴杂,乔青这阵子,心情不是很好。我怕她再受到什么刺激,毕竟父母出了事情,这才心安些。”
按照我的观察,许家大哥是不会对白灵说重话的人,却听到:“白大小姐,既然你觉得你的哥哥们比你那可恶的男人还要靠不住,从今天起你的帐户,我一概冻结。既然你觉得我们跟路人差不多,那也好。反正你有事的时候,都是躲得远远的,别人给你善后,我做这事情做的也有点不耐烦了。”
一阵脚步声,客厅安静下来,我打晓雅的电话却一直没有通,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上楼的脚步上,我才假装说起话来,看来我也学会了说谎,面对许正言的时候我也变得不那么的诚实了,或许这就是婚姻男女的毕竟之路。
听到敲敲门声,我假装没有听到没有回应,感觉到身后的门被打开,她继续打着没人接听的电话。
“晓雅,嗯,好,我们还按原计划,这次你要稳重些,不要跌跌撞撞的了,你就等着父母回来给你主持婚礼吧。”
假装那边有人回话,努力地让自己很开心地笑,听到关门声,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我的眼泪流个不停,如果他再前一步,就会发现我的世界早已坍塌一片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