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种兄弟萧墙的事情在卓尔的各大家族种是越来越多了。
卡诺斯接着道:“我不认为母亲是为了查斯提罗才处死了大哥,毕竟,我们已经损失了家族中最优秀的战士,再损失一名,对家族来说,是一件打击很大的事情。但,母亲不希望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所以,大哥必须死。实际上,对我们兄弟来说,查斯提罗的死造成的打击更大一点。尤其是德丁,同时失去两位兄长之后,他成为了次子――刚好是查斯提罗去世前的地位。”
伊加诺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定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感觉。
“后来,我们又去过地表两次,去看你和你的母亲。”卡诺斯道。
伊加诺意外极了,他从来没有察觉到过,黑暗精灵居然曾经离他那么近!
“大约是十年前和四年前,头一次去地表,你还跟你的母亲生活在一起,看上去似乎还不错;第二次去,那座屋子已经人去楼空,连那个老男人的坟墓,也已经荒芜了很久。”卡诺斯回忆道,“那是夜晚,我们两次都去查斯提罗的坟前看过,显然,我们第二次去时,你们已经走了很久。”
伊加诺点头,他是八岁时跟着母亲离开的,算起来,到现在刚好过了六年多。母亲也还两年会回去看望一次父亲,但他却已六年多未曾触摸过父亲的墓碑。
但,父亲却从未离他像此时这么的近,身边有着他的兄弟,他的过去,和他的回忆……
“我们原本以为,你与母亲都已经死了,我们猜想着你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直到有一天,暗夜城的魔法师捕捉到了一次魔法侦测的波动。”
伊加诺一惊。
“虽然我们并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进行侦测,但暗夜城的卓尔法师,却明白的表示,这个家伙是个菜鸟――他进行过第一次侦测之后的几天内,仍然持续不断的尝试突破暗夜城的魔法屏障;只可惜,他后来用的魔法水晶质量太差,而且他的侦测能力也太差,居然被卓尔的法师捕捉到了魔法力量的来源。”
听到这里,伊加诺深深的惭愧――他最为清楚那个实施魔法侦测的家伙是谁――某个深夜,他偷偷潜入大法师塔的顶层,用那个全国最优秀的魔法水晶球窥视了地底世界,只可惜除了感觉到有魔法波动之外,什么也没感觉到。后来,他模仿大法师塔的魔法水晶球自己做了一枚水晶球,此后又几次试图用这枚水晶球观测地底世界,可惜也总是黑糊糊的一片。最后,他干脆将这枚水晶球改装成为专为米兰尼准备的能够最快获取自己健康状况的小道具。
那个非常菜非常菜的菜鸟,显然就是伊加诺自己。
“最后,暗夜城的魔法师下结论,这只是某个地表的小法师而已,不足为惧――我们所接触过的地表精灵的魔法师们,都远不止这个水准。他们觉得我们可以放心不去理会这个家伙,只需要计划在下一次进攻地表时给那些地表精灵们一些颜色看看就足够了。”卡诺斯说着,微微笑起来,“我和德丁却突然想起,我们上一次去地表看见的场景――你的母亲正在教你魔法。”
四岁的时候么?那个时候似乎是已经开始学习最初的魔法了……伊加诺想着。
“我们把这想法告诉了母亲,母亲立刻就准许我们到地表把你找回来,她还给了我们空间戒指,让我们装一些战利品。”卡诺斯望着伊加诺,“我们只是希望,能把查斯提罗的孩子留在身边――我们不希望你与那些人类混成一堆。虽然你的母亲还是不错,但这只代表她生错了人家――她若是个卓尔,那真的是一件最美妙不过的事情。”
会吗?伊加诺想不到自己的母亲变成卓尔的样子,或许父亲根本就不会爱上她?
卡诺斯摇摇头,叹道:“最终,我们还是把你给带了回来,我们希望你能在这里待下去,不要留恋地表的世界。”
伊加诺望着他,雪白的微微卷曲的长发随意披散,身上随意披着地底黑蚕丝制的衬衫,在回廊入口外射入的那些魔法光焰映照下,闪烁着鳞鳞光泽,乌木般的肤色衬着雪白的眉和宝石红色的双眼,伊加诺想,父亲大概也是这个样子――看起来虽然年轻了些,但父亲的样子总是比他更庄重、更强壮的。
伊加诺又向阳台上望,德丁正怔怔地望着这边。
伊加诺叹口气,道:“虽然我不太喜欢这里的规则――不过,我想,我明白父亲当时的想法了。他所经历过的,我愿意再经历一次。只不过,这次的结果会不同!”
德丁和卡诺斯笑了。
三天后,伊加诺怀里揣着“深度冥想”中的小妖精,肩膀上卧着懒洋洋的迪亚戈,敲响了某个女祭司的房间门。
开门的是另外两个黑暗精灵男性。
两个男性看起来相当冷漠,既没有介绍自己,也没有问伊加诺的姓名,仿佛早已等在这里似的――事实上,伊加诺也知道,他们早已知道他要到来。
两个卓尔男性看着伊加诺的目光中既没有轻视也没有妒忌,冷漠得像是在看一只房间角落的花瓶。
“进来吧。”其中一个说道。他的声音相当好听,沉厚磁性的男中音,配着悦耳的卓尔语,形成了一种在地表精灵中极难听到的性感效果,与他冷漠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十四岁的伊加诺已与他们差不多高,从两人当中进入房间,没有丝毫压迫感。鼻端传来魔法植物香料的馨香,抬头看房间,比起男性的房间来说,果然是非常豪华的;精致雕刻的骨制台架上,摆着从地表精灵那里得来的战利品;梳妆镜是地底侏儒的得意之作;舒适的铜制躺椅旁边的矮几上,摆着一本昂贵的魔法墨水书写的高等地底语书本;在一个屏风之隔的另一个房间,才是女祭司神秘的卧室。
“总算是来了,想必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冷冷清清的两句话,从屋内传出。
雪白的长发低垂在颊边营造出一种温柔的错觉,长裙紧束的腰部显露出纤细结实的腰肢;修长的双腿从裙边的高叉缝隙间不经意的露出,绷得紧紧的上衣镂空的部分体现出挺拔而丰满的双峰,这位女祭司过于性感,竟然令人忘了看她的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