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是江湖。”水生只能苦笑,在这个江湖之中,自己结下了恩怨,可不是一般的宿仇,能让整个苍云大陆的武者、军队对自己虎视眈眈,可见是捅下了篓子可不小。
站在不知名的山顶,俯视远方是一种飘渺的感觉,难怪说高人隐士都喜欢长年隐居在高山上。以前水生觉得这些所谓的高人都是比较原始的,他们崇拜的对象是神农架野人,不然怎么老爱往山上跑呢?等到水生自己站在这山顶上的时候,才发现环境可以熏陶人的性情,就像现在的他,就感觉自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其实那也只是一种飘逸的感觉而已。
偷偷的瞅了眼左后方,那个正在火炉旁煎药的老人,才真正像个跳出五行外的神仙。眉清目秀,脸色红润,也就是所谓的仙风道骨了。除去那一头白苍苍的头发,压根就看不出哪里像个老人,干瘦的身体,走起路来却是脚下生风,飘飘浮浮的。
几天前水生晕倒在山林里,就是被这个老者给救了。这几天一直跟这位老人在这个山顶上,老人每天都为他熬草药。
人家救了自己,还要服侍自己,水生有点过意不去,跟老人说:“你把草药放一起后,我自己来看火,就不劳驾你老人家了。”
老人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行吗?毛毛躁躁的。煎草药讲究的是火候,火候差上一点,药效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头子说的挺玄乎的,水生听的一知半解,却也不以为意,这玄乎的事情见多了,也就不怎么奇怪了。比如水生醒来的第一天,就见过老人凭空变出许多东西,像地上的火炉、瓶瓶罐罐什么的一大堆,这可把水生吓了一大跳,真以为自己见到了神仙。后来一问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从老人手上那个看起来不起眼,黝黑黝黑的还带点锈迹的戒指里弄出来的。这下就更玄乎了,“点屁大的戒指,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老人含笑不语。
水生问他是不是神仙,老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在他的面前,水生一点脾气都没有,偶尔有时候还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老人给人的感觉,不是高不可攀,而是一种很虚无的错觉,感觉上像空气,或者是什么都没有。平易近人,又不可触碰,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很随意。
关于老人的一切,水生都不了解,应该说是很不解。他只知道老人之所以救他,是因为“缘分”。老人的原话是:“相见就是有缘”,水生不以为然,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每天都能见到无数的人,难道就是所谓的缘分?因为一个缘分就要救人,为什么那么多人见到乞丐的时候,也没见得会施舍。
“你的性格太过强硬,年轻人太过于狂傲,注定要吃很多苦,甚至万劫不复。”
这是老人在水生面前反复提醒过的一句话,水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在心里感叹他的未卜先知。老人的话不多,但每一句之中都寓意深刻,很多时候,水生有一种错觉,这个温和慈祥的老人,会知道过去未来。因此,水生想找他为自己的解开身世谜团。
就在水生思绪飘渺的时候,老人已经把药煎好了。熬这么一碗草药,在老人的手里就成了一种技术,或者是艺术。各种草药的搭配、份量,再到选择的泉水,甚至是柴火都非常的讲究。
水生是个外行,只能看看热闹,不懂其中的到底有哪些门道。只是每天看到老人认真的忙碌,心里边有点感动,对这个神秘的老人,也心存着一份久违的尊敬。
“把这碗药喝下,你的伤势就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再给你换一副调理身体的配方,估计再有俩三天,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老人给水生端来一碗刚煎好的草药汤,这药苦的很,而且还有点腥味,难喝的很,喝了几天以后,水生一看到这药,就一阵反胃,但还是努力将它喝下。
看着水生把药喝完,老人含笑点了点头,接着坐在水生的旁边,静静的看山水景色,很是悠然自得。老人的话一直都不多,偶尔说几句话,也是简单明了。一言一行都不温不火,这一点水生很是佩服。
水生所追求的正是老人的这种境界,以前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见到老人之后,才发现自己差的太远了。
水生把药喝下后,先舒展了一下脸部的神情。老人家辛苦给自己熬的药,喝了这些药之后,身上的伤势好了很多,这其中全靠老人的精心照顾,功劳苦劳都有。药虽然苦,但自己不能苦着一张脸。
“真人,你能让我恢复以前的记忆吗?”
老人叫清山真人,这是他告诉水生的,他还说这是道号。道号是什么东西?水生不知道,他只知道叫这样一个老人家的清山不太好,直叫人名讳是很不尊重的行为,所以他叫叫老人真人。听老人说过,真人只是一种称号,是修道人的一种标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人的目光依然还停留在遥远的天际,或者是群山之间。他的眼神一直都这么飘渺,水生曾试图从他的眼中找点情绪,结果很失败,无论什么时候,老人的眼中都很清澈。
塞翁是谁?水生不知道,但他能大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水生心里纳闷:“这叫什么福?都快穷途末路了。”
老人喃喃自语:“天机不可泄漏、、、”
一遇到关于修真方面,水生都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因为那些事情他一点都不了解。每次老人说起来的时候,水生都是很认真的听。
听老人说过,这修真到了一定程度,可以参破天机。
很不可思议,水生觉得太神奇了、、、
老人还说:“修道能延长人的寿命,甚至是长生不老,与天同寿。修道人的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可以飞升天界,甚至能主宰世间万物。”
水生的脑中又一次冒出一个问号:“老人是不是就是神仙?”
关于神仙的传说,在苍云大陆上一直都流传着,只要是苍云大陆上的人,谁都知道一点神话故事。可传说毕竟只是传说,是非常的遥不可及。
传说中的神话,跟老人嘴里的修真,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水生更愿意相信,老人说的修道,才是成神的途径。
“真人,你能不能教我修真?我拜你为师,我会努力的学,我会好好的孝敬您老,我会、、、”
这一刻的水生,一如他自己口中的那个“庸俗的人”
“你我只有萍水相逢之缘,并无师徒的缘分。”
又一次从老人的嘴里说出“缘分”这俩个字,至于什么叫缘分?水生认为老人口中的缘分,并非世俗之人所理解的那样。这“缘分”俩字在老人的口中说出来,就变得玄乎。
看着水生走入山洞,黯然神伤的身影。道号清山真人的老人喃喃自语:“每个人的路,都需要自己去走。你的路没有尽头,或者是群山之巅,我现在教你清风心法,只能误了你的未来,反而害了你。”
老人的目光再次投向无边的星际,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的眼中藏着一丝期待:“混乱了五百年的神魔界,就快要安静下来了,就快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