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相信各位书架上也不缺描写激情场面的书,也该看腻歪了。
鉴于此,我决定从“一夜激情之后”开始叙说今天的故事。
一夜激情之后,风尘女子从易之房间出来,来到我的房间向我请安。在此,我要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位风尘女子。这位女子曾经是众多或成熟或早熟的少男朝思暮想的对象,也曾经是众多或缺钱或缺爽的少女竭力模仿的楷模。她就是已故的伟大的电影演员饭岛爱同志,饭岛爱同志曾出演过诸多爱情战斗片的主角,现在我从阎王那把她借到我这里来打工。
在饭岛爱同志跟我细致的讲述易之拙劣的行房技术的时候,易之已经来到了朱婉君的房间门外。敲了两下门,朱婉君悠悠醒来,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后脑绕,开始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想到裸体的易之,朱婉君脸上一阵燥热,听到门外易之的叫门声更是羞愤难当。
堂堂公主,怎么――怎么如此不知廉耻!朱婉君自责之后,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衣衫,发现没有被脱掉,下了床,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又对着铜镜照了照,才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朱兄。”易之抱拳作揖。
“文兄,”朱婉君脸上红霞未退,看到易之嘴唇,想起昨夜那一吻,更是满脸羞色。抱抱拳,强笑道,“起这么早啊。”闪开身子,“请。”
易之走进去,在屋内凳上坐下,见朱婉君也走到自己对面坐下,才道,“朱兄身体可有不适?”
“啊?”朱婉君脑袋嗡的一声懵了,身体不适?难道……莫非……猛然想起被敲晕之事,再看身上衣衫,朱婉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伙强人玷污了之后又被人给穿上了衣服。“文兄……”
易之这才把昨晚朱婉君被马寨主敲晕之前的事情大概提了一下,之后又着重讲述了一下自己如何奋不顾身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英雄事迹,最后总结道:“幸亏在下曾经练过些拳脚,那强人又技艺不佳,呵呵。”
朱婉君皱着眉瞄了瞄易之,心下起疑,多年习武的她已然看出易之脚步轻浮,哪里像个会拳脚的人呢!虽是这么想着,却也不点破,只是抱拳道,“如此多谢文兄了。”既然贞洁尚在,她也便放了心。
易之大笑一声,看似豪迈的摆摆手,“朱兄客气了。”正欲再稳固一下自己的光辉形象,许尚推门进来,见朱婉君已无大碍,甚是高兴,领着二人出了丽春院,来到酒肆点了些饭菜,三人边吃边聊。
易之问道:“离愁,昨晚是怎么回事?”他自然识得马寨主就是在宝丰县的那位,自打马寨主走了之后,易之思付良久,起初他以为自己气度不凡以王霸之气惊走了马寨主,后来想想有点不靠谱,自己充其量也就能迷住些美貌女子,惊走强人是断不可能的。
许尚道:“咳,这事儿倒是可笑。昨晚我就打听了,原来是开封的首富陈有财家被贼人光顾了。”说着斟了一杯酒,与二人对饮,又道,“这伙贼人人数不多,何以敢去抢陈家?开封人哪个不知,陈家护卫比知府衙门还要强上一些。那伙贼人真是不自量力。”
其实许尚是冤枉马寨主了。马寨主平常干的是劫道的买卖,入室抢劫他不专业啊。就如城管和土匪一样,做的事虽然差不多,但是……不但是了。
朱婉君笑道,“开封首富?这陈财主名字倒是取得好,名副其实啊。”
众人一阵大笑,许尚又道,“吃过饭我等去拜访一下陈有财,他与刘大人是亲家。”
易之皱眉道,“商甲逐利之徒,我等乃饱学之人岂可自降身份……”
许尚咧咧嘴,打断了易之的自吹自擂,笑道:“陈家大公子陈忠陈孝廉可是举人,比之你这小秀才,可要强上许多。”
“功名利禄文某并不放在心上,什么秀才举人,不过是虚名而已,自古以来大凡智者向来是不屑于此的,虚名与我如浮云。”文人相轻,古今皆然。学历比人高就拿学历轻人家,学历没人高就把自己标榜的很清高。易之是一介俗人,自然不能免俗。
听得易之之言,朱婉君秀眉微皱,心下思量,“若是他不慕功名,甘心做一普通人,父皇岂会愿意让我下嫁与他?说不得,还是劝劝他吧。”琢磨一下,朱婉君言道,“文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小小举人的名头还不是手到擒来?”说着朝许尚递了递眼色。许尚心领神会,以为朱婉君是在给易之戴高帽子好取笑他,便微微一笑,静待易之说话。
“那是自然。”易之尚不知已经坠入了二人各自的圈套。“想文某自幼便有神童美誉,方圆百里无人不晓,现如今更是七步成诗挥毫成章……”易之忽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想想要是朱婉君兴致一来让自己即兴作诗岂不麻烦?许尚要是把自己连一首五言诗都要憋上一晚才能做出的事实给抖出来更是丢人,赶紧又道,“只是当下建奴作乱,天下灾荒不断民不聊生。文章诗词不过虚物,于救国救民无用,文某便立下誓言,今生再不作诗写文。”
许尚不无钦佩的冲着易之抱拳,对于易之说谎都能滴水不漏的本事,他是真的很佩服。朱婉君则道,“文兄高义,怜悯众生,忧国忧民,实乃我等楷模。”说完话锋一转,言道,“既然文兄有如此心志,又是饱学才子,何不考个功名,领个官职,也好为我圣上解忧,为我百姓谋福啊。”
许尚等着看易之出丑,赶紧道:“朱兄所言甚是。”
易之故作哀伤的叹了口气,言道:“官场黑暗,文某又刚直不阿,如若做官,唉,试看古往今来那些好官,可有好下场的?文某虽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但恐造奸人陷害,无助于我大明,反倒惹得一身骚臭。”
古代文人注重名声,易之这么说倒也合理。
朱婉君郑重道:“文兄何以这般迂腐?那些虚名不过是过眼云烟,况且我皇圣明,岂会被小人左右,不解文兄之志?”
易之顿时哑口无言,不在乎“虚名”是自己刚才提过的,万历皇帝就算不圣明自己也不能说,可要自己考取功名,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许尚跟着火上浇油,大笑道,“朱兄此言极是,易之,莫要推脱,等到他日高中,你我二人同心竭力,定能干出一番事业。”说是这么个说法,他可没指望易之真能考得什么举人进士,只是二人以前笑闹惯了,他是很希望能再看到易之落榜时那种故作不屑的模样的。更何况易之这家伙向来是个事篓子,有他在总免不了惹一些麻烦。倒不如让他闭门不出寒窗苦读,也算防患于未然。
易之无奈,干笑一声,只好应承下来,心下却也浑然不在意,想着临考时随便装装拉肚子之类不就躲过去了嘛。
三人说说笑笑,吃过早饭,一路前往陈家拜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