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嘴楼的故事 第九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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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吗?”刘春天问。

    “是,”黄守仁说,“但如果你不干净,你不但可以住公寓楼,还有自己的跑车。有了自己的跑车你还一定要住市中心吗?能买得起跑车的女人还要每天赶着上班吗?所以,你还是干净。”

    刘春天不说话了,不但不想说话,而且还想哭。但是她没有哭,使劲地忍着。是的,我干净,刘春天想,但那是以前,以前我或许干净,至少我心里是干净的,但是现在我不干净了,至少心里面已经不干净了。一个想学坏的女人心里还能说干净吗?问题是现在即使想学坏也未必就能住上公寓开上跑车呀。

    “干净不好吗?”刘春天说。刘春天在这样说的时候,还故意装着很开心地样子。或许她确实就是很开心。能被一个男人看作很干净女人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好,当然好。”黄守仁说。说着,脸上的忧郁更加明显。

    刘春天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喝咖啡。她在想着,这个黄守仁可能是认真的,既然他是认真的,那么我的“准男朋友”计划是不是太辜负人家了?再一想,这些狗男人哪一次一开始不都是很“认真”的?我已经被他们辜负了那么多次了,即使辜负他们一次也是应该的。再说,我也没有打算一定辜负他呀,如果他的表现真的很好,如果我父母对他也很满意,完全可以把“准”字去掉嘛。这么想着,刘春天心里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的黄守仁也没有说话,他仍然忧郁。他想着二毛出的主意固然有道理,但是具体应用到他身上可能就不合适。比如现在,现在我应该把刘春天带着跟蔡大鹏一起玩,或者是吃饭的时候打一个电话给蔡大鹏,让他一起来吃,至少应该先把机会给他,至于他能不能高定刘春天,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假如刘春天真是一个干净的女人,那么蔡大鹏肯定就搞不定,刘春天还是我的,假如她被蔡大鹏高定了,那么她就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我犯不着为她揪心撕肺。如此看来,二毛的主意正好出反了,不应该由我先来跟刘春天做朋友然后再“让”给蔡大鹏,而应当先让蔡大鹏来“试探”刘春天,然后……不行,如果蔡大鹏没有高定刘春天,然后我再找她做朋友?不行不行。男人可以捡朋友不穿的衣服穿,但是不能娶朋友不要的女人。怎么做都不行。但是不管怎么办,最后总是要将刘春天正式介绍给蔡大鹏认识,除非我不想承包他这两栋亲嘴楼了。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刚才关于亲嘴楼出租收入的事情就不该跟刘春天说的那么多。

    想到这里,黄守仁说:“我刚才跟你讲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

    “什么事情?”刘春天问。

    “就是关于收入的事情。”黄守仁说。

    刘春天愣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了,然后问:“为什么?”

    “老板知道心里会不平衡。”

    “老板?”

    “老板。”

    “哪个老板?”刘春天问。

    “就是真正的房东呀。”黄守仁说。

    “真正的房东?”

    “真正的房东。”

    “是谁?”刘春天问。

    “就是、就是上次在茶楼上我请来帮着对付郭晨霞律师的那个。”黄守仁说。说的有点泄气。

    “就是那个、那个穿制服的?”刘春天问。刘春天很想说的更准确一点,比如说“就是那个警官”?或者说“就是那个法官”?再不就是“就是那个检查官”?但是她说不了,因为如今穿制服的太多,多到像一个检查卫生的或一个停车场看车的都穿制服,所以刘春天只能说他是“穿制服”的,不能说的太清楚。

    黄守仁点点头,点的有点居丧。刘春天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居丧。

    “他不是工作人员吗?怎么是房东了?”刘春天问。刘春天虽然分辨不出蔡大鹏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她可以看出他是有身份的,比如是国家一个部门的什么工作人员,而不是检查卫生的或停车场看车的。

    “他是工作人员,”黄守仁说,“但也是房东。”

    “工作人员怎么能做房东?”刘春天问。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房东都是一些没有多少文化的乡下人才对。

    “工作人员怎么就不能有房子?”黄守仁说,“有房子不就是房东嘛。”

    刘春天想想也是。

    “那他是本地人?”刘春天问。

    黄守仁点点头。点的非常无奈。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黄守仁问。

    “没有。”刘春天说。

    “我们出去玩玩?”黄守仁又问。

    “好啊,”刘春天说,“去哪里?”

    刘春天生怕他说去蹦的之类,把心都能蹦出来。

    “去海边吧,”黄守仁说,“看海上升明月。”

    “好主意。太好了!”刘春天说。刘春天没想到黄守仁还这么浪漫,这么有品位。

    “我再叫一个人,”黄守仁说,“他有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