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位剑客不守规矩,又自寻了不归路,当是上天冥冥之中在给我长某小女判一公道!这位剑客死有余辜!但愿不要坏了各位参与小女此番「比武招亲」心仪,有与小女有意君子侠客,请上台来!”
说罢,长志向前来和长老人一起,将那青瘦剑客的尸体拖到了擂台一边,弃掉了。
青凤捏紧了一把汗,握了握紧手中的长剑,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行走江湖十多载来,如此的打打杀杀,江湖路你死我活,看得太多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也见了不少。江湖,死伤本是家常便饭,不然就称不上江湖了。
毕竟这样的人们,无论百姓贵族,江湖人士非江湖人士,生活在打打杀杀的年代里,背景下,这样的死伤事件都多少见过,一时的惊慌恐惧之后又回复了平常的心情。大家又热闹烘烘各具心思地把精力放在了这一个到底是谁会最终赢得美人归的擂台之上,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好像没发生似的。
青凤亦不敢轻慢半点,她急中生出的这些招数,都是走江湖时只见过几遍记在心里有个印象的,身为所迫,急中生智使了一些。倒是,这真是京师重地,高手云集,果不比其他地方。况她随义父行走江湖随久,论武艺,只是些防身的,义父不是什么武学世家,本也没有多少武艺相传,只是耍点手艺,讨口饭吃罢了。
青凤执剑稳立于高高擂台之上,神色严肃,不敢轻敌。
“让我来会一会这个美人!”
突然,东边天亮,一个满脸胡子拉杂蓬头垢面极短个头粗壮身材汉子从台下一登短小粗壮的双脚,“咚”的一声稳落于青凤面前五步之远。那短粗汉子甚是奇怪,全身一团乌黑晦浊,不见得一粒米大小干净角落,却那面颊上左右两团面颊正中央,唯独干干净净,不见一点瑕疵,倒像两个清洗光洁的鸭蛋!他从空中一落地,便扑得青凤鼻子反胃恶臭。一个大肉粽鼻,实实地镶嵌在那小丑似的周遭毛发的脸盘正中央,鼻孔奇大可怕。那怪异丑陋的两只鼻孔,此刻正一张一合因刚才的剧烈运动而大口喘气。
青凤凝眸看他,只觉此人好生奇怪,当是在什么地方听过那一个名号,此刻到有几分与之样貌品端相似。但一时想不起来。
“前辈,见教了!”青凤合拳一抱,娓娓开口。
“姑娘叫我「前辈」,不是有失礼于我!今日我娶了姑娘为妻,晚上就抱在被窝里你要唤我做什么?哈哈哈哈,姑娘还是改口唤我「相公」吧!”
<> 顿时台下一群掺杂乌合之众、街头混混,本是吃饱了没事找事之徒,见笑料以来,又可有闹事之机,嬉皮笑脸,小心地哄抬起事。
他们掺杂在人群中,你呼我应,“快叫「相公」吧!”“人家害羞嘛!”“羞什么?我们夫妻两的事做了还怕人家说吗?”……很快,人群中嘻嘻嚷嚷声不绝入耳。
“何来贼人?竟敢如此无礼于我!看招!”没想到眼前的粗短莽汉公然之下对自己如此无礼羞辱,只听得台下一片细碎污言秽语之词,青凤一股恶气就直窜脑门,扒剑向那汉子冲杀过去。
“娘子,小心你怎忍心伤了疼你的相公?我死了,你也没得依靠了,年纪轻轻,岂不是要活活守寡!”只见那汉子也不躲闪,迎着剑光,睁着一张鸭蛋脸淫恶地冲气急败坏的青凤嘲笑。
台下更笑得猖獗。
“吃剑!”青凤烟目圆瞪,怒喝一声,只见剑身直刺那汉子斗大的怪鼻,那汉子一侧身,剑刃擦着鼻尖而过。
“媳妇,不要那么生气吗?上了我你不心疼,伤了你,我会心疼的!”那汉子反身一拳,打在台上,之间那拳头落地出顿凹进去一个大大的坑。顿时,众人收住了笑,又是一惊。
「爹爹说的不错,京城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看来今天这场比武招亲,她可是难以招架得住了。择不择得良婿,怕不由她了。只求不落入奸佞恶霸之手……若是那样,她只有对不起爹爹和哥,于那阴曹地府,先身而去了。」青凤心一横,镇定握刀。鲤鱼击水,一招直刺汉子喉结,那汉子眯眼一笑,轻轻别过头去,身子左侧,青凤剑法奇快,一剑已割掉汉子几丝头发,身子顺势到汉子之后,那汉子眸中沉稳,下盘稳稳站定,迅速伸出右手,拉开,住青凤擦身如风刚过的腰肢,粗壮的手腕反扣,只见那汉子前胸一股真气突的凸起,飞速窜过前胸,如闪电般游过臂膀抵达手腕,充斥满整个右手之中,那汉子运气完毕,猛地回拉,青凤急速向前的身子猛一受力,如此任他生硬拉回,岂不将自己活生生扯成上下两截?青凤顿觉形势不对,腰肢贴在那粗壮的手臂上借力,双足急速轻巧离地,身子向后回转,剑尖支地,一个玉女腾空,翻身跃起,整个身子脱开男子右臂,众人便是惊出满头斗大汗水。双方这一招出手,把台下各人看得个个离了魂魄,那个还想着自己是活着的了<>?仿佛那一只大手间已掠去了性命,那性命都系在那生猛的手臂上了!青凤逃脱,众人才魂魄归位,一个个抬臂拭刚惊出的一头冷汗。
只见青凤收剑腾然跃在空中,再飞速向下俯冲,一脚踢在大汉后背。那大汉认为方才的这一招翻山擒虎势在必得,没想到竟被那小女子给逃脱了,不仅还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中,没觉察到身后一脚正向自己袭来,顿时轰然一声,脚一触背,应之倒下。青凤右手一提,一刺,雪亮寒冷的剑尖直逼在那伏地大汉的凸起的喉结上,再下毫厘,就会要了那汉子的性命。
“你输了!请走吧!”青凤收回剑看着伏地汉子冷漠地说。
忽然,一阵劲风吹过,东方天边游丝般急速地飘来一堆堆积云,很快遮住了光亮,颜色铅重,像是在宣告这一场的输赢。众人又是一惊。
那汉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招数被破的疑惑中,狼狈地爬起来,整个人痴痴呆呆地往东天边脚步不整地走去。连到擂台边上也没注意到,一脚踏下去,只闻“哐”的一声巨响,那大汉子纵身一跤直直坠了下去,一声大呼惊天破云而起:“我千斤臂居然失手于一个惘不知名的区区女子之下——!”
“让我来会一会这个女子!”
“让我来会一会这个女子!”
忽闻得台下两股吼声如雷齐鸣。
*欲知后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