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崩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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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幽幽病了,可能是前几天的事对他的打击太深,也有可能是打击太深工作太拼命了。反正他病了,病的不轻。发烧40度执意不去医院的那一种,因而胡幽幽开始有一些精神错乱。朦朦胧胧中听到谁在用激昂的语调淡论着什么,类似谈判……电视的声音吧……

    “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行吗?要不去医院看看吧。”JOY一脸担心。

    “咳咳……你也知道内疚吗?”胡幽幽因发烧俏丽的脸上红透透,既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煽情。

    “我为什么要内疚?”JOY眨着眼,帅气的嘴角撇一撇:“你发烧又不是我抢你被子去了,所以你要是感冒发烧纯粹是你自找的。”

    “没错……”没错!他自找的,他自找抽,捡了一个烫手麻烦回来。现在好啦,他存的娶老婆的钱也飞了,怨恨的瞪一眼JOY,再气愤的望着不小公寓里新添的家具和电器,他的心就更堵的恍。若不是他现在全身无力,他恨不得学金钢的招牌动作——捶胸顿足。

    “你自己都承认了。”JOY摆摆手,体贴的替胡幽幽换上冰凉的毛巾。

    “没错!”他承认啦,还不行吗?呼,好难受……胡幽幽瞪大眼睛用力抓住JOY的手,好半天才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这毛巾……”

    “没见过高档毛巾吗?”JOY伸出好看的手指戳了胡幽幽额头。

    没见过,没见过!这辈子都没见过!胡幽幽没好气的躺在床上,连床都换了……毛巾就更不用提了。他的血汗钱啊……只要想到他的几个存折个的数字,他的心就绞痛绞痛的。

    “你真病得不轻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JOY见胡幽幽捂着嘴偷笑,(那是偷笑吗?明明就是痛哭)更加担忧起来。没错,这家伙一定把脑子烧糊了。

    突然胡幽幽从床上站起来,对着小破公寓里破指了一通:“你把这些空调、电视还有电脑一起开着干什么?不要电钱啊?”他服他了,开了电视还要把电脑开着。

    JOY不理会胡幽幽的瞎嚷嚷,用力将胡幽幽一按按倒在床上,再把拧好的毛巾放在胡幽幽额头上:“我刚才给你请假了。”

    “啥?”胡幽幽瞪大眼睛,是啊……他要工作,他不能病,一病他就要带着这个大麻烦还有小黑一起喝西北风,想到胡幽幽动了动身子准备从床上挣扎起身,却又被JOY按下。

    不耐烦的挑起浓眉:“放心吧,给你请了三天假,你在家好好呆着吧。”

    “我好好呆着,我们吃什么?”胡幽幽愤愤的怪叫起来。“难道不吃不喝?人要是能不吃不喝,我就不用这么卖命了。说到卖命,我……你上辈子一定是……是个神偷,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去捡别人的存折,怎么偏偏是我的。为什么偏偏是我的,连信用卡也被你刷爆了。唉唉~~”

    “开始胡言乱语了。”JOY无奈摇摇头,从抽屉拿出感冒药:“把这些吃下去吧,要是你再没好……啧,放心好了,你的老板不会扣你这三天的工资,算你全勤!”

    “真哒?”胡幽幽再一次坐起身,额上的毛巾顺势掉落。

    铁青着脸,JOY瞪一眼胡幽幽:“是的。”

    “不对,一定是你看我病得不清扯出来的谎,要不然就是你你……对是幻觉。”胡幽幽重新躺回床上,并不忘记将掉落的毛巾抓想按在发烫的额头上,喃喃:“对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五家店的老板你都去了?”

    “五家?”JOY皱起眉,眼中透着一股心疼,好半天才开口:“我知道三家,三家的老板都不会扣你的工资。那把药吃了,我去帮你请假吧。”

    “好吧,看在你知道悔改的份上,我暂时性谢谢你。”去,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这个家伙谢谢他才对吧?他失忆了是他救的他,结果……唉,真不如意。

    JOY从墙上抓起外套,瞄一眼躺在床上虚弱的胡幽幽,脸色一股黯淡。轻轻叹口气,为什么他觉得胡幽幽现在这个样子让怜惜,让他心疼……那样瘦小的身体每天都在兼五份工作,为什么这样拼命?

    说也奇怪,他为什么非要把他的存折花得一毛没剩?天晓得,他只是觉得好玩,才全买回来了。电话那么老式了,八成是哪个垃圾里淘出来的,所以换掉。什么年代家里连电脑也没有,所以他买了一台台式机和笔记笨,算是一次捞个本。床也是,睡起来一点也不舒服,只要动一动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怪声,一点也不能提高睡眠质量,所以他二话不说换掉。又不是原古人,干嘛热了连台风扇都没有,一赌气空调已经被他用信用卡刷下了……结果不知不觉,他发现存折一毛钱也没有了,信用卡也刷爆了……为什么穷人的信用卡这么不耐刷?

    打开手中的胡幽幽画出他打工的地址。酒吧和餐厅他都替胡幽幽请完假,现在只剩下这家叫什么花样的咖啡厅——

    “请问先生要来点什么吗?”混血儿维文迎上来。

    “我找你们经理或者老板之类的。”JOY将地址塞入口袋,表无面情道。

    这时厨房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位艳光四射的漂亮女人,轻轻开启嘴角:“我就是老板,这位帅哥有什么事吗?”

    “胡幽幽是在你这里上班吗?”

    若是平常的男人见到老板长得这么惊艳四座早就哈拉流一地,女老板不禁配服起眼前帅得一塌糊涂、气质绝仑的JOY见到她,脸上风轻云淡的模样:“没错,我今天还在奇怪,我们这的招牌服务生怎么没来?”

    “不好意思,我是他朋友,他生病了。所以我想……”

    “真可惜……”女老板漂亮的眼角上下瞄了一眼JOY,眼中露流出狡黠:“那可惜呢,小幽这次可能拿不到全勤奖了呢。”

    JOY眉头一蹙,这女老板的心思他早就看明白了,心中有怒火又不好发作,忍着心口的不满:“我替他!”

    “咦?”女老板还是一阵诧异,然后开怀大笑:“维文带他去换衣服!”

    午后的阳光从窗帘中折射出来,胡幽幽将额上毛巾投入旁边的凉水盆中,抱怨起来:“JOY死小白脸死哪里去了?老子都病成这样还跑不见……唉,好饿……算他有良心。”胡幽幽拿起床头柜边的面包往嘴巴里塞……他替他去请假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青筋、大便脸、怨恨……JOY的脸可谓千变万化,强压制心中的不快强言欢笑:“这位美人想点些什么?”他要崩溃了……他既然要对一个非礼他屁股的欧巴桑这么客气?容得现在叫她美人,等一下他回厕所在吐。

    “嗬呵呵呵呵……死样,还叫人家美人……这里最贵都给我点上来。”嘴唇本变已经够像香肠了,既然还要抹得那么红……没错红香肠。

    “好好好……马上来。”他要拿刀砍了这个肥女人,恶狠狠朝厨房门边正站着看好戏的女老板一眼,抽搐着嘴角,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没有扭曲变形。

    三步当一步迈,JOY奔进了休息室……金光闪闪的笑脸马上卸下来,换上杀气重重的大便脸,狠狠拿着手中的托盘在休息的大理石餐桌上砸着,嘴里不停念念碎,其实是恶咒:“我让你捏我屁股,我让你对我恶心笑,我让你对出现在我面前伤我眼睛,我让你……”

    “嗯,你在这里抱怨也没有用的,外面有一桌点名要你。”维文轻轻敲门,还好他是表演系的学生,所以就算他有多么多么想暴笑,脸上也丝毫看不到。不过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角弯得有些高难度。

    JOY冷睨一眼维文:“要笑就笑吧,你憋成那样……只会让我觉得很好笑。”语毕JOY捧腹狂笑一翻,直径迈出休息室。

    待JOY走后,维文摸着自己的脸,很容易好看出他在憋笑吗?这个人好奇怪……维文扭身望着优雅的背景,啧……这个人好眼熟。

    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这个花样咖啡厅迎来前所未有的爆满。大部分是来观看传说中的帅哥——也就是JOY的。

    火爆到什么程度?排队的人从街头排到街尾,实在排不到队的站在落地玻璃窗外趴着。只要能见到JOY一个背景也会兴奋上好一阵子。

    “呀,真的好帅!!!!!”

    “真的好帅,是我见过最帅的帅哥了,你看他的背景……都是那样迷人……”

    “哇,只要他站着地方都变得美起来了,我好幸福。”

    “……”

    耳边的尖声络依不决,三个女人一台演,这么多女人……他的耳模都震破了,可恶……如果他不是身份不便之故,他早就抬脚哄人了。将托盘中的食物一一摆放在相应的餐桌上,客套一句:“请慢用。”JOY紧紧皱起眉,他的手被拉住了……他甩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扭过身笑得虚情假意:“这位美人还有什么事?”

    “不不不不……我可以喂喂……喂你吃一口圣代吗?我会给你小费的,一口就好,只要一口。”拉住JOY的小手害羞的放开,女生羞红脸。

    “小费?”JOY眯起眼,昨晚胡幽幽一脸崩溃的模样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好像被信用卡商追债,听电话里好像什么老六老七的……要出生了……

    “嗯嗯,只要喂你一口圣代,这五百块我全给你!”小女生从书抱里掏出五百块。

    倒抽一口气,JOY从小女生手中夺过五百块,俯下身张开嘴,小女生先一愣然后美得要死送了一勺圣代在JOY嘴里。反正只是吃一口东西不亏……将五百块往口袋里一揣,旋身到吧台。

    JOY大概死都不会知道,这一幕看上去有多养眼。

    咖啡厅其它女生好像是受到鼓舞一样,纷纷尖叫:“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要喂你,我也给钱,我也给钱!!!!!”

    “快来我这,我给一千块!!!!”

    用力喘气,终于可以结束这该死的打工时间,JOY从口袋掏出整整三千块……愣住了,要不是为了胡幽幽,他根本就不屑这些,为了这三千块他不但牺牲了色相,还牺牲了他高贵的名词。也罢,都三点钟了,病床上的人会不会饿得前胸贴后背?

    快速换上自己的衣服,并将钱塞在口袋里下层。打开门入眼帘的是女老板:“啧,有没有兴趣长期在我这里帮忙?”她的店可是从来没有这么门庭若市过,他么棒的人材她是一千个想要得到手。

    “没兴趣。”JOY淡淡开口,若不是为了胡幽幽……他才懒得干这种让他心灵崩溃的工作,他耐心可以没有表面上那么好。

    “考虑一下吧。”女老板讪笑踩着猫步离开。

    下辈子也不考虑!这么高贵得他被人非礼一次就够了。

    “我回来了。”推开门JOY傻眼了,将手中的食物纵在茶几上。快速将压在胡幽幽身上的小孩拉起来:“你哪来的?”

    “呃,咳咳!!!老五你想死了是吧?”胡幽幽虚弱的从床上挣扎起身,指着被JOY甩在地板上委屈不已,正想放声大哭的老五粗重的喘气。

    “你还好吧?”JOY摸了胡幽幽的额头:“嗯,退烧了……你脸怎么还这么红?”

    胡幽幽别开脸,他也不晓得为什么……也许没退烧,没退烧……

    “这破小孩是谁?”JOY指着老五,语气不佳。“我的高档点心呢?”JOY大声咆哮,发现自己的的高档零嘴包装袋正静静躺在在垃圾桶中。

    “我吃啦,怎么样?”老五从地板上站起来,一副我吃了你能拿我怎么滴的模样。

    “你敢吃我的东西?”JOY怒气冲冲,今天累了一天,也气愤了一天!正愁长不到发泄的对像,这小破孩正好!“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给我滚出去。”

    今天是怎么了?胡幽幽无奈的叹气,JOY平时再怎么叫嚷其实根本没有动怒过……吞吞干枯的喉咙,胡幽幽哑着噪子:“JOY算了,他是我弟弟。”

    “哼~”老五得意的扬起下巴,黑黝的脸正是太顽皮,在太阳底下爆晒所至。小脸恶狠狠道:“二哥你骗人,人家里有这么多好东西还说自己没钱给老六买奶粉钱,二哥变啦!”

    这是他见过最嚣张的小孩,JOY板着脸:“既然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赚钱给你弟弟买奶粉钱?”

    “你没看我还只有十二岁吗?”老五反问。

    瞪一眼老五,JOY觉得他没必要跟这么个不懂得而且明显被宠坏的小孩动怒,起身从茶几上拿起一碗粥独步床边:“我给你买了粥你吃吧。”

    “喔……”胡幽幽拿起塑料小勺子往嘴里塞粥,奇怪……他怎么觉得今天的JOY特别帅?烧退了,他脑子也没犯糊了:“你都帮我请完假啦?”

    “嗯,全部请了三天!你放心好啦,都不会扣你的工资,你好好休息吧……你的老板们看你平时就很辛苦所以特别……”他不想说,是他好口材谈判出来的。“除了一个地方的老板……”

    “怎么了?”胡幽幽眨着布满红丝的眼情看着JOY的侧脸,啧啧……是不是不应该,他觉得JOY的侧脸都帅得要命。

    “也没什么……你快点吃完,好好休息吧。”兴许是看胡幽幽来累了,JOY伸手揉了揉胡幽幽的头发:“乖~”

    一旁边看着两个大男人亲亲我我的,不禁歪着头。好半天才想起来三姐房间里的漫画……他曾偷偷看过那种漫画,难道他的二哥……老五瞪圆眼睛,张大嘴:“你们是不是同性恋?!”

    顿时房内陷入空前绝后的肃静,没错肃静!JOY的脸色很凝重,而胡幽幽神情呆滞,欲往嘴里塞粥的手停在半空中。若大三个字在他们脑中形成——同性恋?!

    他们要崩溃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