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喜怒都控制不好,真不应该说她是蠢不懂掩饰?还是应该说她笨只懂鲁莽?”艾漪轻轻挑起眼皮,言语间都透着娇意。
“那不知三夫人是怎么魅惑住爹的?”宸绫一步踏进,“现在不就热闹了吗?”
“是啊,现在有了你们,就算不想闹,都不行。”璞玉玥走到艾漪面前,“妹妹可要好好的保护这张脸,女人是很容易老的。”
“姐姐大可放心,我不会跟姐姐一样等老了再来想自己的脸,不过姐姐应该小心一点才对,我听说失宠的女人最容易老了。”
艾漪先她一步走出大厅。
回到房中,她收拾好一切,只要等陈霖袁一被处决,她就将逃出这个相府,她不需要待在这里,她根本就不想再为任何一个男人而付出一切。
夜深,人也倦,寒月渗着寒气,艾漪站在亭上。
“好一幅月美、夜美、人更美的画卷。”一名男子闯进。
艾漪不敢支声,回头小视一番。又继续欣赏寒月的冷漠。
“你怎么不说话?”男子走近,纸扇一摇,浑身书卷气袭来。
“我为什么要说话?难道要我跟月交谈?”艾漪坐在石凳上。
“为什么不可以?你在看它,它也在看你,你跟它说,它也会回应你。”
“那只是你认为的罢了。”艾漪不动声色的望着他,虽然只借着淡淡的月光,可是那淡淡的眼神,淡淡的举止都透着不俗的贵气,“你是谁?”
“我?你就把我当成是一个谈心的朋友,我不需要留下姓名,看得出你也不想知道我是谁。”
“那你为什么还来靠近我?”
“姑娘就如这轮明月一样看似冷撤寒骨,可是只要一接近,她的那层伪装的面具就会被识破,这世间的人都喜欢隐瞒自己,只因为他们怕自己的痴情错付。”
艾漪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过后只是一忘罢了。
有时毁去一个人,只是图的一时心安,,一时痛快,可是痛快过后剩下的痛会更让人痛,甚至最后还不如先前恨着他,报复过后只剩下更多的遗憾,更多的不安。
“你是太子,而我只是一个妓女,我配不上你的真心。”
她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对他的报复,只因为他的夫人当朝公主找到她的哥哥太子罄书前来劝阻,艾漪也信了,她放下了一份仇,可却惹得丞相平添了几分恨。
他伤她、骂她、打她,“一个妓女竟然会成为相府夫人,还利用我来报复你先前的情郎,你太看得起我了。”
真相一破,她被关进了柴房,没人会再来理她,现在的她只能老死在这冷寂的相府中。
可是他还是来了,带着对她的伤害,他还是踏进了相府。
“你们先走,我来拦着他们。”徐子栎串通罄书一起救出艾漪。
“可是你爹不会放过你的。”艾漪拉住徐子栎,“为了我,不值得。”
“为你,做什么都值得,我早就料到我爹会这么对你,因为他当时对你着迷只是一时的,可是一旦发现你的居心,他就会不择手段的折磨死你,你离开这里是最好的方法,快走,太子会好好对你的。”
他们顺利逃出了京城,而徐子栎也在城楼上一跃而下,逼于无奈,他选择离去,迫于时代,他无缘牵起她的手,介于身份,他放飞手中的线!
放下身份,放下过去,他们隐姓埋名的在别国过着普通的生活,她纺织,他耕作,她抚琴,他吟诗。
两个孩子伴于膝下,没有人知道两人的过去,只知道他们很是恩爱。
战乱之火还是在不停的蔓延,
徐风漠还是找到了他们,一次偷袭,他和儿女葬于了火中,只有她一人逃出。
看着隔江大火,她并没有再生报复之意,因为现在的她正孕育着另外一个孩子。
她是谁,没人知晓,她的身份,就算捅破,她也不可能回到自己的故乡,她只带着自己的小女儿,踏回了香矜楼。
时隔三十年,她早已人老珠黄,女儿也嫁人生子,她别无牵挂,只希望能再次重开香矜楼。
的确,有时缘分只在一夕之间,她跟三个男人的失之交臂,就如这被已经破损的香矜楼一样,等待的只有重新开启之日,她现在等待的不是人间真情,而是曾经的姐妹情愿,因为男人,女人争夺是在所难免,可是现在,人老了才明白,女人应该为自己而活着!
香矜楼中恨,女人命中苦!
一件嫁衣裳,掏出痴郎心!
楼中恨,恨如女子痴心错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