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出戏 再次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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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和女人都喜欢给本能的需求穿上浪漫的外衣,不同的是,男人是名正言顺的引诱,而女人是自欺欺人的安慰。

    徐子誉仍旧徘徊在香矜楼前,隔窗而望他闺中的佳人。

    筱笠窗前对月,月中人也在等待。

    “子誉,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年未见的余菹驭也归来,看来这香矜楼还是留的住男人的心。

    “菹驭,你不是去郴州了吗?这么快就回来?”徐子誉迎上前,两年没见,看来还是没变。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可能是因为这里还有个人值得我提早回来。”余菹驭抬起头,香矜楼还是一样。

    “看不出你一个儒生竟然会惦记一个青楼女子,看来那位姑娘一定很美。”

    “你还不是一样,干嘛待在这里?难道是那位姑娘已经有客了?”余菹驭回头看着徐子誉,岁月还是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

    “我现在进去恐怕真的会打扰人家,还是在这里默默守候更好,毕竟我们都已等待了两年,难道还在乎这朝夕吗?”

    他伤感的目光暗淡的飘散,那年桥边,那年离言,那年归去,如今就算回首,也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青女本已无情,何苦情郎再痴心错付。

    “那依你之言,我也得只能待在这里静静的守候。”余菹驭苦笑,本来就该如此。

    艾漪静静走进琴晴那房,她亦在待兔,亦在刺探。

    “艾漪,还是让我来吧。”素眉拉开了艾漪,这是她应该呆的位置。

    “你这是--”

    素眉打住了艾漪的话,艾漪也将口中没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房门缓动,人影已现。

    “两位这是在等谁?”吴森探出头来,一身轻装更显俊俏。

    “没,只是清早起来看看琴晴醒了没有。”素眉使了个眼色,暗示艾漪离去。

    “既然人才刚醒,我还是不打扰了。”艾漪已明素眉用意。

    她闪躲着自己担心的眼神,躲进房里,静静的窥视着素眉的一举一动。

    “那你呢?艾漪姑娘已走,你还要继续等?”吴森显然不会放弃送入嘴的肉。

    素眉低下媚眼,轻轻一笑,甚在挑逗。

    “大人愿意让我等吗?”酝酿一番,素眉抬起头,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没了妩媚,添了几分娇气。

    “那要看你有什么能耐能迷住我?”贴近素眉。

    素眉埋下头,矫情的一笑,“男人不应该只为一个红颜,大人应该知道这个香矜楼还有很多姑娘正在等着大人驾临。”轻言一语,小声喘息。

    吴森正眼看着素眉,男人就应该偶尔尝尝鲜。

    吴森接过素眉手中的纱巾,狂嗅,他已明素眉的暗示。

    “今晚给我等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艾漪从房中出来,她也已看到对面琴晴的窗露出的缝隙。

    琴晴打开房门,瞪着素眉,她这不是明摆着跟她争。

    “你们串通好了是吗?”琴晴转眼看着艾漪,两人都来抢。

    “这可不是什么阴谋,不就是一个男人罢了,他看上了我,我当然不会拒绝。”素眉傲眼的回敬着琴晴,别以为香矜楼就只有你一个姑娘。

    “那你现在站在我门前干嘛?不是摆明跟我争吗?而且还是两个,是不是一个没争到,第二个又来?他吴森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两个联手?”琴晴已猜到她们肯定知道了她的秘密,不然不可能会这么做。

    “我已经有了一个主,难道我还要给自己找点麻烦吗?你还是想想自己哪里错了。”艾漪站在素眉旁边,目的一旦曝光,那就只有两个结果,其一死路,其二胜利,不过看琴晴这样,只有一条死路罢了。

    “就算你们再这么阻止,我都不会放弃,大不了鱼死网破。”琴晴还是一副自以为是的眼神。

    “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守住这个男人?”素眉走近琴晴,凑近鼻尖,小声哼息,“我认定的,也是不会放手的,除非鱼死网已破。”

    艾漪不上前,现在所有目的都已变得透明,谁输谁赢,看来真要看谁的动作快点。

    琴晴摔下茶杯,满脸怒气,眼角已泛起泪花,但它却没流下。

    床下血书一封,那是她绝望时的动力,也是她想放弃时的支柱。

    许懵溧站在门前,没有走进,没有离去,因为他的视线里看见了那个坐在床上闭眼哭泣的琴晴。究竟他阻止琴晴报仇是对?还是错?一个女人背负了所有亲人的冤屈,终于熬到了水落石出那天,可却因一人介入,她将全盘皆输,这样做无疑就是再往她破碎的心上再深深的刺一刀,愈合又伤,再愈合又再次破裂。

    许懵溧抱住了她,如此弱小的身子,承受不起那些仇恨。

    “放弃好吗?跟我一样什么都放弃,那不属于你,你现在活着是上天怜悯你家而留下的你,如果你继续下去,那就是忤逆上天的仁慈。”

    琴晴睁开双眼,眼泪没了眼眶的紧闭而涌出。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琴晴错愕。

    “对,就在那次你去放河灯那时起,我就知道了。”

    琴晴明白了,艾漪原来是这样知道的,看来她跟她和好,也肯定是为了这个。

    “已经到了现在这步田地,我还回得去吗?香矜楼本来就是女人的坟墓。”琴晴挣开许懵溧的身体,轻笑的斟满酒杯,一饮而尽,她竭力的想掩饰住自己的恐惧与不安。

    “可是那也是你现在的家,你已经毁去了一个家,难道你还想再毁去这里?”夺过她的酒杯,义正言辞。

    琴晴大笑,“哪有家会靠出卖女人的身体来维生?别再说什么家,我的家早已破了。”又是苦笑,既是傻笑,更添媚笑。

    艾漪静静的站在窗前,天边虽已泛红,可却不见红霞,气候虽已炙热,可却不见骄阳,也许什么事都已经藏一点,露一点,就跟女人一样,太过显眼终究躲不过嫉妒这个词,后宫亦是如此,青楼也是如此,只可惜一个侍候的是至高无上的一国之主,而一个侍候的尽是一些好色之徒。同为女人,可命却截然不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