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的哭声在废墟中响起,周围没有一个人。
一个浑身酒气之人跌跌撞撞提着酒壶走过,闻声停下,走近,抱起女婴,女婴浑身都是血,看来才刚出世。
酒鬼瞧了一眼酒壶,碰巧没有下酒菜。
抱起女婴走进一处空旷地,升起篝火,女婴竟然露出了鬼魅的笑容,酒鬼有一点心惊,拿起火束临近,女婴闭上眼睛,嘴角上翘,这个女婴--
酒鬼将火把抛开,旁边的酒壶也被打翻,火光一现,女婴睁开双眼瞪着他。
四周尽显死寂般的沉默,酒鬼抱起女婴,踉跄的走在荒芜人烟的孤坟中。
艾漪,年仅四岁就已经出落成让人眼馋的美人,整日躲在角落,等待着别人别人丢弃的食物,不理仪容。
养父苏禹早想遗弃她,可是一想起那晚鬼魅的笑容,令他连打骂她都没那个勇气。
艾漪很少说话,几乎是不说话,她的眼神就能表达她的一切想法,看着路旁的狗嘴里都啃着肉包子,她竟然会有想跟它一争的冲动,拿起棍子,朝狗挥去,抢起包子就跑,躲在角落享受着佳肴。
十三岁,出落的亭亭玉立,不施粉妆,仍让人难以抗拒,苏禹再也忍不住了。
月黑风高,连孤狼都帮着调情。
苏禹残忍的撕破了她仅有的衣服,狠心的夺走了她的初夜,全身泛紫,疼痛不已,拾起一地的碎衣,苏禹还在回味着刚刚那扣人心弦的一夜。
拿起破布裹起着已经被玷污的身体,扛起艾漪,扔进了青楼香矜楼。
“这么小就让她来接客,我怕会得罪客人。”
香矜楼老板香姿扯开破布,艾漪躲在椅后。
“看来你已经尝过鲜了。”
“老板娘,便宜点,你看她,现在都这么吸引人,更何况十六、七的时候,恐怕花魁是非她莫属。”
“听你这意思,我还要再养她几年才能接客?我这里不做这种生意。”
艾漪捡起破布,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里不收,不包括所有的青楼都不要,您可要考虑清楚,过了这村,可不一定会再有这店了,我可是冲着京城第一楼来的。”
香姿深虑了一番,这样的女子还真不一般,被强暴了还一点感觉也没有,看来她天生就是这种人。
“小玲,给他十两,从今以后她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谢谢老板娘。”
苏禹看来一眼旁边毫无表情的艾漪,又开始回味起那销魂的一夜。
“带下去,梳洗一下,正好芯叶的婢女死了,让她替上吧。”
艾漪跟着婢女走到后堂,她似乎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恨,什么是怨,她本来就把自己当成是垃圾,只求有饭吃就够了。
“你那是什么父亲?”
婢女小玲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爹怎么可以那么对女儿,就算是养女,也起码养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感情吗?
“怎么不说话?”
十几年了,艾漪很少开口说话。
“我--”
她根本就不会说话。
“你是哑巴?不对,刚刚你说了个字。”
艾漪走进浴盆中,身上还留着被掐过的痕迹。
“疼吗?”
艾漪摇摇头。
“你必须说话,这是青楼,如果你不回答主子的问话,主子就会把你当做是一条狗,随意打骂,客人给她们的怨气,她们会毫无保留,甚至加倍的报在婢女的身上,如果你在此时不开口说话,只会被活活打死,芯叶姑娘是香矜楼的头牌,脾气也是出奇的怪,被她打死的丫头十根手指都不够数。”
艾漪穿上干净的衣服,这是她迄今为止穿过的最美,也是最好的衣服。
“你养父说的没错。”
小玲领着艾漪踏进芯叶闺房。
艾漪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地方,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可以靠身体得到。
“姑娘,这是香姨为您挑选的婢女。”
芯叶弄着头饰,“还不快过来帮我取下来。”
小玲跑了过去。
“不是你,新来的那丫头呢?”
艾漪走上前,芯叶看着镜中身后的她。
“过来。”
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能让早已迷倒众生的花魁芯叶泛起妒火,这样看来或许她真如苏禹所言。
艾漪根本就不懂如何取下头饰,用力一提,短发飘下,芯叶拿起发簪一插,陷进了艾漪腿中,血渗出,染红了那一件艾漪最美的衣裳。
“取个花簪都不会,我养你有什么用?”
“姑娘息怒,她刚刚进来,还不会这些,奴婢替您取。”
艾漪并没有拔出腿中的玉簪,也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在一旁,就算血流尽了,或许她连眉也不会皱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艾漪站在床头,看着正准备就寝的芯叶,她还是紧闭双唇。
“回话。”
“艾漪。”
说话了,声音比绕梁之琴还动听。
“几岁了?”
“十三。”
不是她不说话,而是她不想说话,她的养父只会说一些低俗之语,她也以此忘记了嘴的另一用处,只知道是用来嚼食的。
“看来你比我还可怜。”
芯叶是在十五岁那年被卖进来的,至少她一进来就做起了主子。
“出去吧,我要休息。”
艾漪走出房门,回头一望,这一年她不过才十三岁。
十四岁,她从芯叶那里学会了抚琴、绘画,连如何魅惑男人她也略懂一二,后院柴房就是她的安身之所。
“小美人,我们来了。”
一群男人拥入,艾漪躺在床上。
“白天我们就看出了你的暗示,所以今晚我们都来了。”
蜂拥而至,一夜销魂,七个男人一夜之间将她弄的遍体鳞伤。
镜中,她仍面无表情,月亮还在窗外谱曲。
人已散去,艾漪走在床边,镜中那暗紫的手脚,她当月一笑,更显鬼魅。
“原来一个男人需要的是这些。”
十四岁,她终于学会了如何利用身体。
香矜楼永远都是通宵达旦魅惑男人之地。
十五岁,一个女人从小到现在从来没享受过物质上、精神上给的一点点爱护,与狗争食,被人凌辱,这样的女人活着还真是可悲,可是艾漪不但没想过寻短见,相反认为自已应该为了满足男人的欲望而活下去,她本来就是垃圾,只配给别人当宠物罢了,她用自己的身体向所有人说,女人本应该这样活着,满足客人想占有的欲望,就是她身为一个女人最大的本能。
“今晚,我们香矜楼将推出培育了三年的一名绝尘姑娘,她的美是丝毫不亚于四大花魁,她的气质连我都自愧不如,如不是命运不济,入宫当王妃说不定也有可能。”
“老板娘,快请出来吧,难得这世间还有没被破身的处子。”
按耐不住了?艾漪在楼上向下一看,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
“出来了。”
所有人往上一望。
十六岁她美得西施都不敢再称第一美人。
“艾漪的初夜谁要?”
银子是越垒越高,所有人都想将这个还未开苞的花蕾据为己有。
房中,芯叶茶杯一摔,丫头都压过了主子,看来当初真不该留。
一个十两银子买回,当狗养了三年,没想到一夜之间就替香姿赚个几万两白银,看来有时放长线真的能捕到大鱼。
“恭喜陈公子以十万两买下艾漪姑娘的初夜。”
艾漪下楼走到京城第一大户陈府三公子陈恩赐身边,媚眼一抬,甚是迷人。
“公子有礼。”
陈恩赐抱起艾漪,迫不及待了。
“你这个美人还真是价值不菲,一个晚上就换走了我家几十亩的田地,不过值得。”
旁边那些花花公子们都只能闻香,却无法一尝,还真是让人心痒痒。
陈恩赐抱着艾漪进入闺房,艾漪躺在床边。
房中迷人的香薰刺激了一个男人最想占有的欲望。
艾漪媚眼一笑,红润的小唇彻底把面前这位京城第一败家子迷得神魂颠倒。
“公子,时候尚早,可否听艾漪弹奏一曲?”
一年前香姿就特地教她琴棋书画,艾漪天资聪颖,什么东西都是过目不忘,连找出一个男人的弱点,她都精通。
一年她用了多少男人来做实验?她自己都算不清,可以说香矜楼里所有的男人都在其中,艾漪也明白自己有多恶心,但是她喜欢这种感觉,被男人宠在怀里是她作为一个女人最自豪的时刻。
“小宝贝,本少爷等不及了。”
灯灭,床帏放下,窗外星光耀眼,看来这一夜还真漫长。
“香姨,她不过就是个丫头。”芯叶不满香姿此举,把一个丫头捧成头牌,是在讽刺其她姑娘吗?
“李公子,快点安慰安慰芯叶,人家现在吃醋了。”
“那今晚本少爷就要芯叶了,走,小甜甜,哥哥陪陪你。”
“少来,你刚刚不也去争那位新主了嘛。”
“本公子喜欢尝鲜,既然鲜已经被人抢走,那我就守旧,香姨,老规矩,芯叶这一月都只能陪我。”
抱起美人,快活的走上楼。
楼外马车、轿子成排,姑娘们城楼奏曲。
“香姨,筱笠呢?”
“原来是徐公子,几日不见您来。”
徐子誉乃当今丞相的四公子,为人正直,但却因喜欢上青楼女子而被丞相逐出相府。
筱笠为香矜楼四大花魁之一,十岁就被卖进了青楼,不过深得香姿宠爱,一直留在身边精心调教,十五岁开始接客,三年之内成为香矜楼中最得宠、最贵的头牌小姐之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