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坐怀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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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二双手拖着脑袋蹲在地看,看着她的美女姐姐将眼前的柴火一分为二,眼看这个一半个月过去了,屋路那男子却丝毫没有醒来的征兆,和一活死人没什么两样,比起以前这半个月却是清闲的,纺织机莫名其妙地坏了,她也无能为力,请工匠又得不知道花费三十个铜币,你请了人家还指不定过来。王诗韵也没说什么,碎骂了她几句,就任由那机器在那里瘫着。

    陈小二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顺手将陈小婉劈好的柴火仍在一堆:“姐姐,你说那哥哥会醒过来吗?”

    “喀嚓”又是一块,为了给自己多找点事来做,陈小婉已经将后面几个月的柴火一次性全给解决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笑了笑道:“会的,只要我们没有放弃,他自己没有放弃,就一定可以的,大夫不也这样说吗?”

    “也不知道三个月后的招生我能不能通过测试,如果不能,我就帮姐姐你做家务,你说,那位哥哥是修炼者吗?”

    陈小婉道:“应该是吧!那短剑不是属于武者的么?姐姐不需要你帮忙,你现在多认些字,将来会有大用的。”

    陈小二扁着嘴,不悦道:“我已经认识很多字了,姐姐,劈完这点就算了吧,你看你的手上都有血泡了,让娘看见了,又得说你自找苦吃了。”

    伴晚,王诗韵走后,陈小婉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丝毫做作,虽然自也是自小在这乡村张大,却不在乎别人这点闲言闲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这个男子,男子的相貌就是那种仍进人堆中,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只是在昏迷中,额头轻皱,似在经历着什么痛苦的回忆。

    每晚,陈小婉都会给这个昏迷的男子讲故事,也不管他是否听得到。

    “昨晚说到北夏学院第一天才昊天了吧,我们接着说……”一个不长不短的故事说完,陈小婉笑道:“明天我再给你讲一讲现在皇甫帝国内名声鹊起,却如星际流行般一闪而过的天才修炼者,谭理的故事。”的确,十七岁,四级后期,谭家的三公子,早已被传成天才级的人物,一个普通人能不能修炼还是回事,而资质好的,刻苦的四十年的修炼,也就是谭理如今的程度。自他消失后,谭家也是大海捞针般在三大帝国内动用所有力量寻找着,奈何石沉大海,杳无声息。十七岁四级后期,圣光学院杀杨品,陈家解剑战来客,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算得上茶余饭后的乐事了。

    此时已坐在院子内,看着漫天星斗的陈小婉,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一个男人正向他走来,正在出神不知想些什么的陈小婉一惊,从地上的倒影来看,她知道,后面有人来了,是个男人,不是陈小二,也不是她爹陈福临。

    猛地回过头,陈小婉脸上乐开了花,声音有点兴奋:“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男子陪她做在一起,并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安静地看着满是繁星的天空,男子本根记不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边上的这位穿着朴素却透着一股清雅气质的女子显然是他的救命恩人。什么时候,两人并排而坐,静静地看着天空,这样的场景让男子突然似想起了什么,但是却没有任何头绪,越是接着往下想,脑袋就莫名其妙的疼痛起来。

    陈小婉花色一惊,忙上前扶住他,焦急道:“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就快去躺下,这都一个半月了,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好得那么快。”

    男子只要不刻意去想一些以前的场景,脑袋也就稍稍缓解了下来,那种巨痛也随之减轻不少,诧异道:“你说什么?我都躺一个半月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我又怎么会知道呢!”陈小婉微笑道:“其实,以前的事,忘记了也就忘记了,做个普普通通人,就是一种幸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名男子就居住在了陈福临家中,王诗韵也乐得多了个劳动力,对外则宣称是一个远房亲戚,周围四邻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有点羡慕外带一点点嫉妒,看着这叫陈三的男子每次进山打猎回来,肩上总扛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猎物,其中不乏一两级的低等魔兽,对于村里人而言,那就是一个活活的摇钱树,一有收购动物皮毛和魔兽精核的商人经过小村,总是会第一时间到达陈家,一级的魔兽精核可以卖到五十银币左右,而对于乡村人比较稀少的二级精核,就是两个金币的价格了。一般村里人一年的平均收入也就在十个金币左右,可这叫陈三的,光是三天打下来的猎物就足够他们一年拼死拼活地赚钱了。

    陈小二屁颠屁颠地跟在陈三身后,痴痴地望着他肩膀上的一头二级魔兽,问道:“三哥,这锯齿兽据说二级魔兽,你怎么将它弄死的,你是修炼者吗?”

    陈三一愣,修炼者是什么东西?对于陈小二这个虎头虎脑,处处维护他宝贝姐姐的小屁孩,他还是很喜欢的,就像个弟弟一样,一想到这小家伙拦在王诗韵面前替他姐姐挡箭的模样,内心生出些许感动。

    “小屁孩问这么多干什么,给,拿去买点零食吃,别告诉你妈我给你钱了,不然你妈又得罗嗦了,看着我做什么?快去!”陈三说着将十几个银币塞到陈小三手上,直叫陈小二那些躲在墙角的伙伴看得羡慕不已。

    对于钱,他一向没有什么概念,因为没有钱,他觉得他也照样可以生存,他就有些不明白了,为了这些北夏帝国造出的货币,有些人就得忙碌一生,就只为了这些所谓的钱。

    显然,陈小二还是很够义气的,叫上那群穿得破破烂烂的伙伴,朝着卖零食的大婶一哄而去,现在,陈小二年纪小小可是这群孩子的老大,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王诗韵笑眯眯地走出来,那脸上的笑容叫陈三看得直冒鸡皮疙瘩,怎么看怎么假,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接过陈三肩上的猎物,笑道:“茶已经泡好了,小孩子嘛!给几个铜板就够了,瞧你出手大方的。”对陈三这尊活菩萨,王诗韵情理之中的认为是赚到了,她感慨上天其实还是公平的,一个赔钱货,一个摇钱树。

    走进房,陈福临悠闲地抽着旱烟,陈三赚钱的本事还真不是他所能比的,比起那一天才能网到的几个破鱼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现在每天都还要应酬着村里媒婆的游说,没多余的话,来一个拒绝一个,颇有点小农意识,好东西,还在自个儿留着的好。

    “叔,小婉呢?”

    “她啊?估计又去那湖边了,你去湖边准能找到她。”陈福临道:“陈三啊,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找朋友了没?要不叔给你介绍个怎么样。”

    自谭理缓解了这家的经济困境,陈小婉每天也用不着织布织到天昏地暗了,有很多的时间,她都是呆在后山大湖边,静静地坐在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委婉拒绝了陈福临的好意,成亲?这事他从没考虑过,想来到这陈家也有将近三个月了,陈福临,用他的话来评价就是很本分老实的一个农村人,不会做着什么发财的美梦,抱着几竿烟枪,看着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饭,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快乐了。

    “美吗?有时我也好想做一只天鹅,可以在蓝天展翅高飞,忠于自己的爱情,别看这成群的天鹅好象没什么人性,它们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特别是在有母天鹅在场的时候,两只公天鹅之间的战斗,可是不死不休的。”陈小婉双手撑着脑袋坐在一块岩石上,有点失神地望着眼前翠绿的大湖中成群的天鹅在嬉戏打闹,发现身后陈三的到来,淡淡道。

    坐在陈小婉边上,陈三拣起一块石头仍向湖面,打起个个水漂,陈小婉是一个十分乐观开朗,还有点小小的天真的一个女孩,他始终不明白,对于王诗韵那个没有一点亲情可言的女人,陈小婉为什么会甘心情愿地生活在这里,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就王诗韵那肥头大耳如粗木水桶的身板,绝对造就不出陈小婉这样貌美的人儿来,只是如今陈小婉已年芳十八,竟然没一个追求者,确实是希奇,莫非这村里的男人都是些瞎子不成。

    陈小婉撇过头,笑道:“给你说一个故事,关于我的故事,愿意听吗?”

    谭理点了点头,关于陈小婉的过去,他确实是一无所知,也没见人提起过,王诗韵那彪旱娘们,一听到陈福临说她以前的事,那杀人的眼神,直叫陈福临把话给硬生生地咽回肚里,现在她自己愿意说,当然是最好不过。

    “其实,现在的爹娘,不是我亲生爹娘,我出生的时候,爹就莫名其妙的摔下山崖死了,他们都说我的祸害,是个被诅咒的女人,当时娘哭着将我放进水缸中,想将我溺死,可是我却足足在水里憋了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死去,这时爷爷进来了,不顾娘的阻挠抢过我,一直照顾着我,三岁的时候,娘也因病去逝,爷爷一把年纪,靠着占卜看像的一门手艺照顾着我,五岁时,爷爷也死了,爷爷死的时候给我说的那句句让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他用最后一口气和我说,其实,他一直相信,我的确是被诅咒的一个女人,每当晚上没有月亮的时候,我的身体表面都会结成一层厚厚的冰霜,但是他不想抛弃我,因为,他是我爷爷。爷爷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差不多死了,我相信我的确是一个祸害,村里人看见我,都避得远远的,没有同龄人愿意和我玩,那时我真的好想有个同伴可以陪我说说话,真的好想。后面,我想到了死,那时靠着吃一些拣来的食物,我已经七岁了,我第一次偷了东西,偷了一个大婶家的脚盆,我知道他们其实在远处看着我偷偷拿着这个脚盆一直走到河边,可是却没有来阻止我,也好,死,应该就是我最好的归宿,如果上天真的注定我要凄惨的活一辈子,我情愿把这条不该属于我的生命原原本本地还给它,顺着河流漂泊,我本以为我能了此残生,可是在我快咽气的时候,现在的爹救了我,把我带回家照顾着我,一直把我养大,我出生的那个村庄离这里并不是太远,消息传得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祸害,是一个诅咒死全家的祸害,村里人嘴上没有说什么,其实在心里还是很忌讳看到我,所以,我从不出家门,即使出来,我也会找个安静的没有任何人的地方,一个人看着这所谓的老天。娘其实很好,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当时她没有将我赶出去,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我知道她疼爱我,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这几年来,可能因为家里的负担太大,导致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坏,真的,我一点也不怪她。”

    说到这,陈小婉已是泪流满面,倔强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将头靠在陈三肩上,“借我靠一下,就一会儿,谢谢你。”

    陈三沉默了,看着这个每天开心微笑地面对生活不曾有一句抱怨的陈小婉,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花,夜幕降临,时间一晃就是三个多时辰过去了,陈小婉已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谭理则不知在想些什么,默默地看着这平静的湖面,突然,一股刺骨的寒冷传进陈三体内,再看看脸腮已经冻得扑红的陈小婉,只见她的手臂上,已经结起了点点碎冰,他迅速抱起陈小婉,往林内走去。

      如果再不生火增加温度,恐怕陈小婉会被冻死,他其实不知道,陈小婉每次都熬过来了,十八年,死神都没能要了这条倔强的小生命,对于丛林的生存,他有种生存的本能,比起村庄里的火炕,他更适应这里的环境。

    将陈小婉安放在一些枯木枝搭成的床上,陈三不停地往火堆里加着柴火,可陈小婉似没有任何感觉,蜷缩成一团,那冰块的蔓延趋势丝毫没有停止,直至将她全身都裹在一层冰衣里,现在看上去,陈小婉虽然痛苦颤抖地皱着眉头,却比平时来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陈三焦急地转来转去,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让大火更旺盛一些,他将陈小婉的身躯抱起来,离火堆更近一些,也许会有些好转,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儿,真不知道上天为何要这样折磨她。

    陈小娩死死地抱着谭理,小嘴一张一合地呓语着:“好…好冷。”谭理脸色有些涨红,隔着衣服,他也能清楚地感应到陈小婉高耸的胸脯传来的感觉,在这生命与道德之间,他非常果断地选择了前者,死死地将陈小婉抱在怀里,多给她一些温暖,尽量不去想那些男女之事,只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如此一美人在怀,哪有不动心的道理,这冲动倒也没有让他冲昏头脑,他也不是那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动物,陈小婉如此状态,哪里容得了他想太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