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修炼者来说,随着修为的增长,修为越高对周围环境的感知程度也就越远、越敏锐,对于房内的谭理来说,这点细小的声音足以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门被推开,谭风羽没时间管谭理如何,迅速用被子裹起**着身躯正在熟睡的谭壁君。
谭壁君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诧异地问道:“小坛子,叔,你们怎么会在这……”
谭风羽不予回答,只是警惕地望着谭理,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淳朴的三弟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他现在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果以前的那个谭理那个三弟所有的一切都是伪装的,那这个三弟就实在太可怕了。
谭理猛的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两人,一脸疑惑:“我、我怎么会在这?”
谭壁君看了看身边的肚兜和小裤,脸瞬间煞红起来,支支唔唔道:“这…我…我的衣服…叔,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谭风羽眼中怒色丝毫不加掩饰,他本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道:“你问他。”
“小…小坛子,你…你…你怎么……”说到这,谭壁君已经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敢看正感觉莫名其妙的谭理。
谭理正低头思索着什么,他拼命地想着,可是不管怎么想,也找不到他曾经进入谭壁君房内的任何记忆,他只记得晚间坐下来调息时,体内的白色气流渐渐抵挡不了黑色气流冲出丹田的趋势,之后身体一阵暴痛,再接下来就来到这了,不,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且不说谭风羽和壁君相不相信,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难道是我梦游来到这的?
“我做的事,我一定会负责。”事到如今,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话声一出,谭风羽哈哈大笑起来:“男子汉,敢做敢当,这才像我三弟,明天,我会像叔提议,你们的婚事,三天后举行。”
谭壁君钻出头,羞愤道:“该死的小坛子,你急个毛线啊!那事…是…是要等成亲后才能做的,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谭理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他仍旧在思考着,一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一无所觉?太难以置信了,不过娶就娶了吧,对于谭壁君,除了怜惜,他更多的是感动。
谭家的自然环境还是很好的,与一些大家大户比起来,虽然少了那些绚丽夺目的奢华,却有着一种淡泊明志的清雅。清晨,小鸟在院内的枝头叽叽喳喳欢闹,露珠还未消退,一缕阳光从山头爬出,谭理正呆坐在院内,感受着这天地赐予的最宝贵财富,没有了月夜的陪伴,现在的他的身影显得单调而孤独。
而谭家客厅内,几个下人正在不停地张罗的这位谭家三少与谭大小姐的成亲事宜,四周墙壁上,门框上都挂着一个大大的“喜”字,一向清闲地谭家现在是喧闹一片,所有人都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对于这门婚事,谭风言与谭风然夫妇当然是举双手赞同,汝雯更是将眼泪擦了又擦,她为壁君守得云开见月明而由衷的高兴,昨天发生的事,谭风羽倒是没有向任何人提及,皆大欢喜才是最重要的。
谭壁君在房内将衣服脱下,正在试着那鲜红的新娘衣,左转转,又转转,拎起裙边,向汝雯问道:“娘,漂亮吗?”
“漂亮、漂亮,我们家小壁君不管穿什么都是最漂亮的。”
谭壁君嘟着嘴道:“娘,又说我小,人家都算是成人了,现在都要嫁做人妇了呢!”
汝雯摸了摸谭壁君的脑袋,感慨道:“不管你长多大,在娘眼里,你都是小孩子。来,让娘再看看,以后嫁鸡随鸡了,会不会把娘给忘了。”
谭壁君偎依在汝雯怀中道:“娘你说什么呢!我要一辈子伺候在娘左右,和小坛子一起服侍娘,娘你说好不好。”
汝雯欣慰地笑了笑:“好,好。”
对于整个浮云大陆来说,“谭理”这两个字已经不是那么陌生了,一剑秒杀杨家二少杨品的事早已在皇甫帝国帝都——圣光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不久后的铸剑城风波更在将这个新出道的高手在人们的心中定下了一个妖异鬼魅的形象,那不带丝毫人类感**彩的双眼和那招赖以成名的杀招“焚灭虚空”也同时让大多数低级的修炼者有了向高级挑战的信心,他完全打破了这一定律。
好事者送其一名副其实的封号——剑妖。
清秀的长发披散在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肩头,手中那封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沉重的请柬上滴落着两点泪花,肖凝佳心内五味杂陈,这个当初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天真男人便从此萧郎是路人般地永远属于了别的女人。从未向他表达过心声,她以为,他明白。四年前那血之盟誓真的就只是一相情愿吗?
肖凝雪淡淡道:“这次你就不用去了,为娘亲自去这喜宴,好好呆在肖家吧!女儿家,抛头露面的不好,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成新娘了。”
肖凝佳出奇地没有反驳这成亲二字倒让肖凝雪微微一愣,肖凝佳似做了什么决定般,坚定道:“我,非去不可。”
肖凝雪脸色有点难看,这个从未顶撞过她的所谓女儿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去就去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有谁会相信我还是一清清白白的女儿身。
司马家同时也收到了请柬,司马秋怡苦笑了笑,见到的第一个同龄人如今将要成人夫了,该去祝福吗?不需要了吧!也许对我他还带着些许说不清的恨意吧!
乔静怡柳腰轻摆走来,惊醒了正在不知思考着什么的司马秋怡:“秋怡,怎么了?看你这样子魂不守舍的,练琴的时间到了。”
将赤红的请柬轻放到桌上,司马秋怡走出了客厅,比起几年前,现在的她,确实多了些让人有些摸不透她内心想法的城府:“娘,我想偷懒独自呆一会儿,就一会儿,可以么?”
乔静怡出神地看着这个她都摸不懂的女儿,比起几年前,现在的司马秋怡从未拉下过功课,不知是什么让她有了如此大的改变,在名门大家中她绝对不是最出色的一个,但绝对是最刻苦的一个,那几年不曾红过的双眼,现在早已被晶莹的泪花所充斥。
倔强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司马秋怡扬起高傲的头颅,不可以哭,一定不可以,我的双眼,为什么你这么不争气,他算得上是你什么人,你们又说过几句话,你懦弱,你无能,你白痴。
二日后,向来冷清的谭家府邸如今却也是云客满座,到处洋溢着一片闹腾欢快的喜气,雾隐四大家之一谭家办喜事,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都会给个面子,所有站在浮云大陆顶尖层次的人悉数到齐。
“天刀门,天亦锋公子到,送上千年人参一株,天丝蚕衣一件,极品珍珠百枚。”
天刀门这样第一名门的公子,在任何家族眼中可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光是这贺礼,在场的略微排后一点的家族就绝对是拿不出来的。
一女子看着一席白衣走进来的天亦锋,捂着一脸兴奋的小脸,赞叹道:“哇,是天少耶!好帅,都快让我窒息了,好想做他妻子,好期待哦!”
边上一女子面容只能说还凑合的女子撇了撇嘴:“别做梦花痴了,人家天公子喜欢的人可是号称浮云第一美人的肖家小姐肖凝佳,你比得过肖小姐么?你也不看看你这身材,整个一木水桶,再看看你这脸蛋……”
有人听不过去了,又一女子插道:“你犯得着这样打击别人么?我看你比她也好不到哪去,不就是想一想吗?这又有什么错,肖小姐也未必传得那么美艳动人,眼见为实啊,你见过肖小姐吗?切,瞧你说的那起劲样。”
“玉女锋,肖凝佳肖小姐到,送上七级魔兽精核两枚,肖家阵法原图一本。”
人群中一富家公子哥压抑不住内心的振奋,率先吼道:“是…是肖小姐,各位,快看啊,是肖小姐啊!”
天亦锋把玩着手中的黑玉球,回过头,看了看这位命中注定是她的女人的肖凝佳,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原先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是三个女子挤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探着脑袋,也想一睹芳容,这个传说中的第一美儿,真正露面绝不会超过三次,肖家外见过其本人的更是寥寥几人。
肖凝佳一袭白纱走在人群中自动分开的小道上,那薄薄的面纱让人有上去掀开的冲动,她的到来,让闹腾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猥琐的视线都死死地扫向她,那高挺地双峰更在让某些色狼有了某些冲动。对于有经验的色狼而言,第一看的,绝对是臀部位置,看着那轻摆的位置,一些遏止不住内心冲动的色狼早就冲到了茅房,在思想中要了这个浮云大陆第一美女。看来,这一传统的自我安慰方法,是不受任何地域限制,传承已久的啊!
“好遗憾哦!看不到肖姐姐的脸,可是我想一定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面孔,哎呀,你要死啊,不要挤我,否则本姑奶奶就不客气了,讨厌的色狼。”
“我看也不一定啊,若真是貌若天仙又为什么不让人看见呢?若不是这第一美人的称号传之有误,那就是实在是见不得人呀!”
“你这话最好不要让别人听到,我们三个说也就算了,要是被那些为肖小姐而疯狂的男人看到,活活撕了你还是小事,恐怕你家在这浮云大陆也就可以安然地消失了。”
听到女子的话,再看看周围那喷火的目光,刚才贬低肖凝佳的女子很自觉地闭上了嘴。
“司马家,司马秋怡小姐到……”
“剑仙门,落云,落公子到……”
“天心阁,水无痕水公子到……”
“佛罗门,高僧少言到……”
“上水阁,媚儿媚小姐到……”
笑容满面的谭风言走上前,他今天是真的开心,这样的笑容,这一生,都是很少见的。笑道:“以后,这浮云大陆,都是你们的天下啊!”
闻言,天亦锋的视线方从肖凝佳的几个敏感部位移开,笑道:“家父正闭关修炼之中,次事婚宴,就由小侄代为前来了。”
谭风言摆了摆手,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正好让谭理那小子与你们认识认识,以后,你们可要多关照关照他。”
天心阁水无痕走上前接口道:“哪里,谭兄的修为在我们这一行人中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啊,小小年纪,十七岁便有四级后期的斗气,晚生自愧不如。”
这句话一出,一些不熟知这位谭家三公子底细的人,顿时变懵在那里,十七岁,四级后期,没有人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他达到虚无境界只是时间的问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