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一级的魔法水准,被人伏击只能是死路一条。
“没想到你对阵法的领悟速度竟这么快,看来我能早日功成身退咯!”谭家领地一处,白如看着已结好三级阵法的谭理呵呵笑道。
一年的阵法教导,谭理受益颇多,与肖凝佳所教相差不大,但却更详细明了,对于结阵速度上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他相信现在如果结造一个七级阵法,最多不会超过半柱香的时间,比一年前足足快了一倍。
不过他可不敢结造出七级阵法出来让人知道,如果让白如知道谭理的底,那他估计会一头撞死的冲动。
对于《破天图》却依旧是一筹莫展,《破天图》上的八级阵法他依旧找不到任何头绪,以他理解的话来就说就是太繁琐,他暗中独自试着结过八级阵法,每次都是徒劳无功,不堪一击。
那是因为他结造的八级阵法实在太烂,破绽百处,谭理也试过一处处弥补,但总是顾此失彼,至今八级阵法的结造他可以说是还在原地踏步。
白如非常满意谭理的学习态度,比之圣光学院的那些纨固子弟,谭理确实算得上是不骄不躁虚心求知。对于阵法他了解得确实不算太多,因为时间的关系,很多地方肖凝佳也只是匆匆一笔带过。
白如心道:此子的阵法天分虽算不上绝顶,也足以让人惊讶了,倒不枉费我退去圣光学院的任教之职。
谭理对于白如的态度十分恭敬,其实他现在一至七级的几十种阵法都了熟于胸,却没有表露出来,要是让白如知道反而会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白先生辛苦了。”谭笑言从阵法内走出来,为了测试阵法的完美程度,谭笑言更是不遗余力,亲自操刀。谭理的成长,他可是逐步见证的。
心道:圣光学院最高任教果然名不虚传啊!可他哪里知道,在之只前,谭理已和一女子学习过阵法,《破天图》复杂不是这些低级阵法所能媲美的,真是在《破天图》的繁琐训练之下,他需要了解的其实很少,一些阵法的原理、需求以及结造过程而已。
“哪里哪里,相比刘先生和柳小姐我可是轻松得很。”白如拱着手对谭笑言笑道,神色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优越。
诺大的浮云大陆仅此三人被谭风言聘请的导师,无形之中自然形成了一种竞争,谁也不甘屈居他人之下。现在,白如无疑是最成功的一人。
在文学和四艺的方面,谭理的学习进度着实让人不敢恭维,一年下来,浮云大陆的历史以及各大家族的分布实力情况谭理还是略有所得,但在琴棋书画方面,柳如画只用了一句话概括:糟糕,非常的糟糕。
“阵法的原理以及结造过程,三少可以说是皆数学会了啊!四级以上的阵法就要靠自己领悟了,七级阵法的话,如今我也只是摸出了点门道而已。”白如对谭理道,这话却是说给谭笑言听的。
“白先生请放心,我谭笑言说话算话一千万金币明日定派人送到府上,我谭风言替谭理多谢白先生了。”谭笑言向白如深鞠一躬道。
白如对他的人品自是赞誉有加,现在这个动作相信浮云大陆能安然受之的绝不会超过十人。
请来白如等三人,谭风言是花了大价钱的,一千万金币,足以抵得上浮云大陆一般的大家族十年的收入了。若非如此,白如也不会放下圣光学院好好的任教不做,跑来雾隐森林当这个老师了。
“哪里哪里,谭家主太见外了。”白如连忙双手扶起谭风言,打趣道:“对三少,我白如也是十分舍不得啊,只是留下亦无用,我总不能在谭家白吃白住吧!”这话一出,无疑让氛围顿时变成两个好友之间的闲聊了。
“白先生就算在谭家呆到一辈子,谭某也是欢迎之至啊!”谭笑言的心情非常好,除去必要的言语,他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以用寡言少语来形容,虽没到惜字如金的地步,称之为金口难开绝不为过。
对面,一女子款款走来,笑道:“白如先生可是功成身退了,我还不知要何年何月呢!”
说完,愤愤的看了一眼谭理。想想他的学习进度,柳如画暗自苦笑。琴艺勉强能够弹奏出一些简单的曲目了,那还是在他心情特好的情况下。
棋艺却差得离谱,柳如画让半子,谭理依旧被杀得丢盔弃甲。而在文学方面谭理有刘越教导,她就不用操心了。
如果提到作画,那谭理的表现足以让人惊讶到掉下下巴,他一年来画了不下数千幅,而且千篇一律的都是为他那只月夜而画。
若画起别的来,那只能说是一个惨不忍睹。有一点却不可不言,一年下来,他画狼的水准已达大师级的水准,每一副狼图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似活物一般。
“我比柳小姐却也好不到哪去啊!”刘越不知何时也掺合进来,苦笑道。
“谭理,你可不要让刘先生与柳小姐足足呆满三年哦,那我可赚得太多了。”谭笑言笑道。对谭理,他一向是和蔼可亲的态度。
待到三人离去,谭笑言看着远处的天空,任微风吹拂着面颊,良久,他张开双手迎着风,看向谭理凝重道:“你认为速度的极限是什么?”
“快!”谭理不加思索地答道:“快到让对手无法看见。”
“你说,人能快得过风吗?”谭笑言却没有理会谭理的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话音刚落,谭笑言冲向谭理,一股庞大的气势顿时充斥在空气中。待谭理反应过来,他已被谭笑言一拳击飞了出去。
“我已将斗气压至四级后期,与你不相上下,你为什么不能躲闪过去?我能比风快么?”谭笑言收起双手,看也不看正在吐血的谭理:“速度极限的意义应该是看得到的,却如这风般飘渺无踪迹可寻”
“真正的快应该是看得到的?”谭理的内心不断重复这谭风言的话,可他一时却理解不了这话的含义。
“不相信吗?很好,世事无绝对,不如换你来攻我试试,我现在也只是四级后期而已,伤到我,后面二年的身法学习你就可以停止了。”
“这次可以用剑么?”谭理取出无锋短剑问道。他并不担心真会伤到谭风言,一年下来,他没有沾到过谭风言的衣角。
谭笑言只是笑了笑,看着谭理,那神态似写着:什么都可以。
谭笑言对谭理现在的斗气修为已满意到极至,十六岁,修炼四年,四级后期,浮云大陆斗气修为进度第一人当之无愧。谭风言内心狂笑着:那就让变态来得更变态点吧!
谭理将斗气提升至极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向谭笑言攻去,这样不断的变换方位,是为了迷惑对手的视线,让对手不知其真正的攻击意图。
如让斗气修为相差甚远的人看见此情景,那他眼前的谭理已化身为四人同时攻击着。
在无锋短间即将划破谭风言身体的一刹那,谭理也认为这次定能让谭笑言受伤,攻击并不是人体的致命位置,他此时也隐约担心会将谭风言给杀了。毕竟现在谭笑言与他同样是四级后期而已。
“不要有那种不必要的担忧,就按照你以前的攻击部位来就是。”谭笑言丝毫无损,在一瞬已躲闪开来。谭理不可置信的看着谭风言:四级后期也能快这样?我分明感觉得到无锋已划伤了他,为什么?
见此情形,谭理再次向谭风言袭去,目标,胸口。可无论他如何变换身行,谭风言似都能知道他的意图,谭理一时也迷惑不解,单膝跪下,口喘粗起,这样攻击体力和斗气消耗太大,他理了理气息,又一次向谭风言杀去。
“不,他绝不会知道我心理所想,那只有一个理由了,他,比我快得太多。”想到这,谭理不再变换身形,似一道光线击向谭笑言。谭笑言见此情形,心内一阵起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危机感了?
“嗖!”谭理穿过了谭笑言的身体。谭理心内惶恐:死了吗?
“哈哈…小子,你终于明白过来了吗?”谭笑言却非如谭理所预想的那样,依旧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他面前:“那些花哨的动作纯属多余,真正的快,是看得见,却躲不过摸不透的。”
“那你怎么……”谭理不甘心道。他实在很生气,生自的气,同样是四级后期为什么相差会这么远?天赋问题吗?我的速度真的这么慢?
“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照旧,你刚才的那一剑很好,真的很好”谭笑言笑道。这是谭笑言第二次当面夸奖他,倒让谭理有点飘飘然了。
“真正的快,是看得见,却躲不过的?那我变换身形的攻击岂非画蛇添足?是啊!我真是蠢得可以,《焚心决》上所记载的身法上并没有提及不断变换位置,看来最简单的,才是最有效的。”
谭理一边思索着谭笑言话里的含义,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他现在十分疲倦,一天的时辰被谭笑言排得满满的。先是四艺,再是文学,再是阵法,最后还要和谭风言拼斗,不,应该是单方面蹂躏。
起初,本根承受不了这样的消耗,习惯成自然,现在倒也只是感觉很累,还没有到躺在地上直接睡去的程度。
谭笑言捋着半白的胡子笑了,笑得十分得意。百年之后,谁敢与我谭家争锋?天门还天一教?或者说司马家?十年一聚,老怪物们,你们等着我送给你们的惊喜吧!
谭笑言朝内院走去,身后,原来衣物上的一块碎布随风而起,飘挂至树尖。
若谭理刚才所悟让谭笑言知道,那谭风言也会露出久违的错愕表情——最简单的,才是最有效的。
“壁君,快下来,你三叔见到你如此弄它,定会大怒。”谭理的院子外,谭壁君正骑着月夜兜圈子,可怜的月夜哪是哪经得起她这么折腾,早已怏怏地躺在地上,一副仍你如何作弄,大爷我还真就躺这了,你咬我啊?
“娘,没事的,小坛子都不陪我玩,我就弄他的这只小色狼,反正人家无聊得很嘛!找点乐子您也不准啊?”谭壁君脸色微红,想到前几日被月夜撕掉的衣服就一阵气恼。
“你这孩子,你要娘怎么说呢?你……”雯汝也是颇为无奈。
雯汝话未说完,只见一个人影冲来,迅速抱起月夜。月夜现在可是他的第二生命,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陪着月夜画画,睡觉,看着它吃东西,看着它成长。
现在的月夜已有一米来长,金黄色的棕毛已褪成银白。平时还好,四条腿走起路来,还的确是四条。若跟在谭理身边,依旧往怀里钻,一副巴不得把他当成腿的模样。
可怜谭理每天被谭风言揉蔺后哪有气力再来抱着这个百来斤重的月夜哦!
说到谭壁君这个丫头,谭理也是一阵苦恼,也不知道她看自己哪不对眼了,欠她千百万金币似的,见他一次损一次,而且还不带重样的。他也不好真与她计较,哎,小孩子,都这样。
也不理会谭壁君喷火的目光,关上房门,抱着月夜沉沉睡去。
“我靠,视本小姐如无物啊?本小姐就那么没有吸引力了?”谭鄙君丝毫没有淑女风范地叉腰对着房内的谭理吼着,将地上一颗石子踢的老远:“死小坛子,臭小坛子,你最好祈祷哪天别落到本小姐手上。”
“壁君,你吸引谁了?”雯汝捂着嘴轻笑道,这丫头的心思她如何看不出,少女怀春嘛!想想壁君也十快满十六了,与这谭理倒也般配,只是不知道谭理那边是什么想法,看他的举止,似对壁君惟恐避之不及呢!
“我…我…”谭壁君的脸色通红,一时答不上话来,躲进雯汝怀中,“娘你讨厌死了”
“是吗?我家小壁君如今也知道害羞了啊?”雯汝慈善笑着,身上散发着母性特有的温柔,双手围抱着谭壁君,“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谭壁君使劲地摇晃着小脑袋,不等雯汝说完:“我才对他没意思呢!他可讨厌了,我讨厌他”
雯汝捂着嘴咯咯笑道:“瞧你此地无银的,娘有问这个吗?娘刚才可是想问我的小壁君想不想去荡秋千呢”
“娘你坏死了”谭壁君粉拳轻捶着雯汝,脸上顿时红到耳根。
“真的没意思吗?娘本来还想……既然没意思那就算了。”雯汝可是难得见自己这宝贝女儿如此动人的一面,淑女两个字,谭壁君可不认识。
“有一点点啦,就那么一点点。”谭壁君掐着小拇指,问道:“娘你想干什么了。”
点了下谭壁君的小鼻子,雯汝颇有孩子气的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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