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附近是KL城市中心,很快便有大批警察蜂拥赶到。我和小红藏身钟楼,俯瞰双方在脚下展开激烈火拼。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马达轰鸣,一架轻型直升机正缓缓升上尖刺般直插云霄的哥特式塔顶。
“快跑,小卿。”
三个手持微冲,仿佛骇客帝国里特工的杀手从天而降。
我和小红急忙躲到钟楼后面,双方一阵猛烈对射,小红腿上中了一枪,而我的子弹也只剩下两颗。对方非常专业,枪法准且善于利用地形掩护,而且都穿了避弹衣。很快把我们逼进了死角,转眼就要生死立判。
“李翱,你快走,不要管我了。记住,公司很快会有人和你取得联系,你要等候下一步指令。还有,赢氏和其他组织说不定也会来找你的麻烦,你一定要小心。”
“不,我绝不会丢下你,今天要死我们也死在一块”我怒吼道。管它什么任务,我不能再看着身边的人在我面前死去了,绝不!
小红痛苦的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
我一手拿枪一手去掏那把断剑,想冲出去拼命。“ 啊,小红!”
小红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枪,就地一滚冲了出去。她是要冒死保护我呀。为什么这么做傻丫头,快回来。
我当机立断,将断剑作暗器射向对方刚好瞄准小红的那个杀手的心窝,而小红也趁机干掉了另外一个。但身上却又中了一枪。我全力扑向最后一个杀手想要同归于尽,就在对方刚好瞄准我的一刹那,倒在地上的小红射出了最后一颗子弹。
正中眉心,好准的枪法!
此时,塔下的杀手也开始往塔内冲上来,下去的退路已被封死。直升机驾驶员见三个杀手都被干掉了,正打算逃走。眼看就要飞过塔尖。看见时机稍纵即逝,我连忙抽出断剑跑向塔檐,飞身一跃抓住直升机侧舱门爬了进去。制服驾驶员后,垂下绳索打算救小红上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几个匪徒已经冲上了塔顶。
我一见忙用嘴叼住那柄断剑,攀住绳索向下爬。
“小平,你要是敢下来 ,我马上死在你面前。”只见小红抽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
我知道如果我贸然下去,这傻丫头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飞机离她越来越远,而她被几个杀手拖了下去。
刚飞出没多远,我后头望见一个杀手扛出一根芭组卡对准了直升机,慌乱中忙看准脚下跳上了一座房顶。几秒钟后,直生机在头顶不远处轰隆一声,炸成了碎片。
我一路亡命狂奔,穿房越脊逃出了警察和匪徒的视线。
刚闪身进了一条古老的小巷,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跟我来,李先生。”
我回身一看,竟是我的愈后心理辅导医生‘王厚生’。我猛然想起,刚才在茨厂街网咖内,也是这个声音在暗中提醒我们从后门逃走。
于是便随他躲进了一间民居。
“你是什么人?”
“李先生,你不必问我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我是想帮你就好了。”
帮我? 嘿嘿,看来你好象知道刚才那些追杀我的人是什么底细?
“暗中开枪的人我也不清楚,看身手象是个忍者中的暗杀高手;而刚才那群追杀你的人,却是整个东南亚最不能得罪的。他们控制地下赌博市场、色情集团、任何组织要想在这里走私做毒品生意,也都必须要在他们的‘保护’之下。这些人无恶不做,为了维护这里的地下秩序,甚至拥有一只独立的军队。”
要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看来你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你不必着急,在没找到你之前你的朋友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王厚生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断剑问道:“这把剑颇有来历,或许和日本的暗杀组织有关。”
我一直对这把剑摸不着头脑,见有识货的,忙向他请教。
“这把刀就是日本有名的妖刀‘村正’”;王厚生接过断刃把玩着说道:“村正只是日本战国时伊势一带铸剑师的称呼,因德川家历代当主多有死于村正刀之下的,因此才有了妖刀之称。你这柄村正,剑身刻有龙纹和妙法莲华经文字,锋利无比,是难得一见的暗杀利器。也是传世的村正刀中最著名的妙法村正。不过原本应该是一长一短的两柄”
日本武士的确有佩带长短刀的习惯,长刀为太刀主武器,短刀一般只作为备用武器使用。我猛然想起,赢海生手上有柄一模一样的日本长刀,难道他两和暗杀殷叔的日本重兴会有关?
你说你想帮我,那么你又想得到什么?我模仿霍达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我希望我们的谈话是坦诚和高效的,同时也希望你能了解我的朋友对我是多么重要,为了她我可以不惜任何代价。请你把所有你知道的如实告诉我,否则”。
我说着一把夺过断剑抵住了他的胸口。
王厚生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李翱,现在全世界都在玩同一盘拼图游戏,因为每个人手上拿到的都是不同的图案,所以大家都迫切想得到其他人手上的图案。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这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了我一个人独自捧着照片看了半天,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照片上的景象赫然是赢小卿行走在山谷间拍摄的,而她肩膀上绑缚着绷带,分明是她在禁泉时负伤包扎的部位。
赢小卿还活着!
我抓起桌上那只王厚生留给我的手机,匆忙赶回了落脚的旅馆。
“友情是我一生最宝贵的财富,小红、大恶、三宝,从前的战友、还有牛大哥。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这一生中没有这么多可以生死相交的兄弟,那活在这么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上,即使能获得财富、美女、权利,又有什么意思呢。就好象拥有整个月球的嫦蛾,却只能一个人和无尽的寒冷为伴。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他妈一无所有啦,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除了那支断剑我还拥有什么?”
既然这些莫名其妙的组织和人接踵而至找上了我,看来我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早上醒来,我走进浴室冲了个凉,刮了刮胡子,使自己尽量保持清醒。但脑海中怎么都挥不去殷叔临死时的表情和小红绝望的哭声。为什么我不能阻止这一切发生。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是万嘉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