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都市里颇为有名的茶座,里面的女服务员是一个比一个漂亮,这也是张晓东在这里流连忘返的一个重要原因。此时已是凌晨三点,茶座准备打烊,张晓东已是最后一个顾客。
“耶,果然不出所料,竟是真空上阵!”张晓东只感觉到鼻孔发热,慌忙捂住。
恰好此时,那女服务员直起腰来,看到张晓东神情,不禁微微一愣,再看看自己,顿时明白过来,一时羞得满脸通红。
“丽姐,我正想提醒你呢。快来,我帮你扣上,那无限春光走露,白白便宜了别人。”见她注意到自己,张晓东一抹鼻子,站起身来笑道。
见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丽姐将手中拖把扔掉,狠狠瞪他一眼。在这里上班这么久,也见过不少阵仗,瞬间便恢复常态,反而扑哧一笑,竟然真的挺着胸脯朝张晓东走去,口中笑道:“好啊,小弟弟快来帮丽姐扣上。”
阵阵异香扑鼻而来,慌得张晓东连连后退,没想到这丽姐竟然反将一军,一时手足无措,却是有贼心没贼胆。
“原来是苗而不秀,嗤!你是个银样蜡枪头……”丽姐将水蛇腰一扭,掉头而去。
“你――”张晓东哪里经得起这般话语藐视,浓眉一扬,正待出口,只听得兜里传出一阵悦然的铃声,原来是手机响了,那号码很是熟悉,正是王大美女的电话。
“王大美女,很难得,居然想起了小弟!”张晓东重新落座。
忽听得王大美女几句话,张晓东发出一阵欢呼,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只听得“咔喀”一声,心情激动之下竟将它捏成碎片,一脸兴奋:“老大回来啦!老大回来啦!”丢下几张大钞,不忘给目瞪口呆的丽姐一个飞吻,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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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庚金剑阵可曾送到他手上?”在那黄泉路之入口,罗酆山之上的一座宫殿之中,响起一个懒懒的声音。
“送到了。”坐在一旁抱着酒坛的蔡郁垒长饮一口,抹掉溢出嘴角的酒水,朝正坐在殿首闭目养神的北阴大帝问道:“张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将陈小子推上阴律司一职。”
北阴大帝双目一睁,眼中精光一闪,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我有整整两年和生死薄失去了联系?”
蔡郁垒变色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做到的?”
北阴大帝双目微闭,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他确实做到了。想地藏王在那两年也应该无法感应到生死薄。”
蔡郁垒粗声道:“将他抓来一问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北阴大帝摇头道:“不宜这么做,我熟知那小子的脾气,弄不好他会胡搅蛮缠,弄巧成拙。”
蔡郁垒想起带陈青水去秦广殿受审时的场景,那小子果然如北阴大帝所说,不按理出牌乱搞一通,不禁认同地点点头。接着啧啧地道:“想起我用他那三个徒弟来威胁他时的表情,啧啧,那家伙青筋暴出的情景,倒蛮有几分可怕。你别怪我,当时我也是没办法。那家伙一心想跑路,我也是情急之下才那样威胁他的。”
北阴大帝沉默半晌,点头道:“这样也好,可以让他产生危急感,从而激发他的上进心。”
“你还没说怎么一定要将他推上阴判呢?什么有生死薄有缘,这种骗鬼的话老子可不相信。”
北阴大帝微微一笑,道:“你怎么就没想到,杜无良的胡作非为,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察觉?那生死薄上错划之人如此之多,为什么预示人间怨气的幽冥血海仍如往常般平静无波?生死薄上被糊涂乱改,为什么我与地藏王心中会没有警示?”
“难道是地藏王从中作梗?”蔡郁垒显然被北阴大帝这一连串问题雷到了,半响才呐呐问道。
“应该不是,不然他便不会同意将生死薄交给青水执掌。想是他也感觉到这些异常,却毫无头绪。”北阴大帝摇头道:“阴曹地府里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我希望把陈青水这颗石子投进来可以搅出点端倪来。至于具体的方案却是没有,纯粹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从生死薄消失两年之后便一直存在。”
“业镜的消失是一种征兆,你也不必过多缚束陈青水,只要不是太过火,你便任他施为吧。反正这地府也已经够乱了,即便是再乱一点也无所谓。他自身的修为太低了,希望大衍庚金剑可以增加他自保的能力。”
蔡郁垒沉吟道:“你是说他可能会碰上什么不测?”
“谁知道呢,冥冥中仍有天意存在啊!”北阴大帝叹息道。
蔡郁垒点头道:“业镜已沉入地底镇压九幽寒泉与幽冥地火,单凭查察司只怕难免会有冤案,这可如何是好?”
北阴大帝陷入沉思,蔡郁垒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等,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北阴大帝长叹一声道:“业镜不可取出,否则将引发大劫,可去混沌五浊之处的奈何桥边将三生石移来。”
蔡郁垒大吃一惊:“三生石?这如何使得?”
三生石,地府的又一奇宝,来历无处可考,似乎开天辟地之时便已存在,其神奇之处堪比女娲补天灵石。一直矗立于奈何桥边,张望着红尘中那些准备喝孟婆汤、轮回投胎的人们。它能照出人前世今生的模样。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宿命轮回,缘起缘灭,都重重地刻在了三生石上。
千万年来,三生石见证了芸芸众生的苦与乐、悲与欢、笑与泪。该了的债,该还的情,三生石一一呈现,在孟婆汤下一笔勾销。它虽无法像业镜般区分善恶,但仍能在其之上自见人心。
三生石也有着镇压忘川血河,护佑三善轮回道的作用,怎可移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