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平躺在床上的他竟然还在看着电视的新闻,思想斗争比中东局势更加不可琢磨,脸色或许还有些不自然地发红,这种情景对于眼前事态的发展的确有些不太协调,但他对曼妙身材的女郎又十分正常地产生了渴望,于是便用了不算放肆但又好奇的眼神朝她观望。
她转身将衣裙放于床尾。这时的她――那洁白的胴体、饱满瓷实的双峰、宽大微翘的臀部,以及双峰的锋尖和私密处这三点构成的耐人寻味的三角形,都让他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为何到此,仿佛三魂七魄早已飘飘飞走,只留下身体呆在了这个世外幽冥之所。
他变得享受起来。此时,这位姑娘已经靠近了这座暂未喷发的火山,用一种温柔缱绻的方式培养着不断升温的熔岩。
她的全身有着青年女子特有的体香,而且这种味道还是从肉体中散发出来,夺人心魄。
方一杰此刻闭目养神,只以随意的姿势和语言任其摆布,以配合她的工作,也正因为如此,他随后就被褪去了短衫短裤,只感觉到她的双手、双乳、臀部正在他的全身滑动,好似舟行水上……
瞬间,两人变成了欲闯伊甸园的亚当夏娃,又像丛林中结伴而行的兽类,等待身体某部位适时的互补和充满诱惑的满足。
萌动了,亢奋了,他的血液集中在了一起,那个久未使用的器具增加了硬度,变得强大起来,像兔子的身体,变得层次分明,又像一阵青烟,钻进了巢穴之中。
湿润了,澎湃了,她的身体像水上的波纹一样晃动。
丛林中的鸟儿开始呼哨。互补了,韵律合拍了,树熊缠上了树干,他和她,都是捕获对方的猎手,同时也变成了对方的猎物。
风声低回的平原上空一时间变得电闪雷鸣、风雨骤至……
风箱“呼”地一声点燃了炉火,熔岩在火山口喷薄而出,极乐世界豁然来临!
……
而后,发生了一切的时间和空间转换成了退潮后的海滩,海浪拍打着沙地,咆哮的海平面声音渐息,换作风平浪静、深谷幽涧。
……
一个小时之后,方一杰回到了之前和董沛所在的那个房间。此时,董沛也已经和中意的姑娘结束了云雨。方一杰虚脱地将身体放在了之前躺的那个床铺上,与董沛闲聊了起来。不久,胡新也晃晃悠悠夹着双腿踅进了房间。
这年头,有一个顺口溜非常流行地形容人际关系的四大铁,叫做“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方一杰与董沛既不是一个学校的同窗,也不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但是后两wWw.句却把两人言中了,这时候他们已经仿佛是上了同一条贼船的海盗,早已生死与共肝胆相照,因此,接下来的闲聊便俨然变成了两人心灵相通后的肺腑交流。
在与董沛于一阵浪笑中交流了云雨时的种种细节之后,方一杰突然问起了老何的现状。
“董老板,老何最近是怎么回事啊?好长时间没消息了,一个月没给我打电话,打他手机也关机。”这可能是方一杰在近段时间的工作中最关心的问题。
“我晕,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啊?”方一杰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老何歇菜了。”董沛似乎有些漫不经心,这对他来说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歇菜了?发生什么事了?”
“老朱把老何卖了,老何正在自己单位蹲班房呢。”尽管神态有些轻描淡写,但在说起这件事时,董沛仍然显得饶有兴致。
“为什么老朱把老何卖了?他俩不是一直都相安无事吗?”
“怎么叫相安无事呢,他俩可一直都是死对头。”
老何和老朱在曝料的时候经常会发生重复,这是方一杰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两人在线索费的领取问题上会产生激烈的矛盾。方一杰本想两人各跑一线,井水不犯河水,应该不会产生深仇大恨,谁知世事就是这样难料,两人竟然发生了火拼。
“就为那点线索费,值得吗?”方一杰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厉害关系,但仍旧不解地问。
“你还不明白?那我问你,他俩干这个图什么?”
董沛看着方一杰,此时方一杰当然也明白了,睁大了眼睛看着董沛继续说。
“不就图个‘钱’吗――你想想,长年累月坚持给媒体打电话,正经事不干,跟记者们反倒混成了哥们,不就图那点线索费么。”董沛变得激动起来,一边还伸出了手指比划着继续说:
“你看看,老何是110接线员,经常在办公室就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估计你也接到过这种电话吧,电话里还能听见他们办公室其他人接电话的声音,短信也发得跟连珠炮似的……你再看看老朱,那就更嚣张了,开着警车上街巡逻,干什么啊,别人还以为他执勤呢,好家伙,跟记者聊天呢,现场播报……用的还是警车上的车载电话,哈哈。”
方一杰也会意地笑了,两人的交谈,更多则表现为一种隔山观虎斗的冷漠。
“老朱怎么举报老何呢?他倒不怕也把自己给暴露了。”方一杰确实不是一般的好奇,怪不得人人都说好奇害死猫。
“当然不会把他自己也暴露了,他们这种人,虽然胆子大,但是心也细,你想想,老朱怎么说也是个办案的,比老何厉害多了,年纪也有四十多了,老何不过就是个坐办公室的书呆子,江湖经验少多了。听说有人寄了封匿名材料给市公安局,把老何举报了,里面有老何曾经提供的哪个哪个线索,都哪家报社登了稿子,全都一清二楚,后来市局到报社一查,果然时间、内容、电话号码全对,后来老何就人间蒸发了……我一猜,这事准是老朱干的,不会是别人。”
“难怪……老何的电话也停机了。”方一杰喃喃地说。
“手机早他妈充公了,嘿嘿嘿……”
在董沛的笑声中,方一杰一阵困意袭来,扭过头看胡新早已进入了梦乡,自己也躺了下来,盖上被子睡着了。他本不习惯在外过夜,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梦:他走在本市一条宽阔的马路上,前面不远处仿佛就是身穿警察制服的老何正漫步在街头,一辆巨大的装甲坦克“咔咔”地从对面驶来,钢铁履带足有两米多高,面目狰狞的司机气急败坏地扭动着方向盘,坦克车的粗重履带镶着巨刺轧在了老何身上,将他卷了进去,刹那间老何的躯体就化作青烟消散于无形之中,然后坦克车又嘎地一声停在了方一杰的面前……相距只在眼前,再向前0.01公分,方一杰就将撞上那钢铁巨刺……
第二天醒来,方一杰发现全身都汗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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