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韩大少去哪怎么能轮到我这做妾室的插嘴?我虽不懂什么,这最基本的礼数还是知道的。”谁让他刚刚让我看着他吃饭,这笔帐可是要好好算的。
韩景大概是习惯了我的唇枪舌剑,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即使是和姚佳出去你也无所谓?”男人啊,总觉得自己是朵花,女人就该像蜜蜂一样围着他们。
我看着他,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姚佳?哎,说实话,她真是美人。你从哪找来的?真有艳福啊!”韩景的脸又黑了,这是当然。他说这话就是为了让我吃醋,我当然不会让他如愿,更何况我本来也没必要吃醋,他带谁出去,关我什么事?
屋子里一下子沉寂了下来,我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着,韩景看着我生气。原本幽静的气氛都被他的怒气所扰,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装就装得像点。”我抚了抚额头。“韩大少要是这么容易动怒,你这家业还能守得住吗?”
怒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狠戾之气。“你永远让我刮目相看。”韩景冷冷地看着我,眼中有赞赏,更多的则是残暴。
他想毁了我,我知道。“过奖了,我不是傻瓜,更不喜欢被人当成傻瓜。”我笑了笑,又倒了一杯茶,却被他抢了去。“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得这么辛苦了,回归你自己的本来面目吧,那样对我们都好。”
韩景看我的眼神很恐怖,那是一种考虑是不是要灭口的眼神。我忽然想起秋水说过死在后院水井里的那个女子,心里有些害怕wWw.。
“啊!你放开我!”有些事不是事情本身可怕,而是人自己吓自己。我刚这么想,就被韩景扑倒在床上。反射性的动作就是很难看地挣扎起来。
“你挣扎起来的样子还真难看。”他压住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徒劳地挣扎。
我努力在他手下挣出点空间,当然,是在韩大少允许的情况下,“嫌我难看就放了我啊,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再这样下去会被你压出内出血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杀猪似的喊着。结果就是挣得太厉害,话说得太急,没等他怎么着我,我自己先晕了。脑子有一瞬间出现空白,不会吧,这时候晕太没面子了!
使劲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借由疼痛让我重新清醒。“韩景,你一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在试探我是不是穿越过来的,在估量我是不是够资格做你的对手。你一向无往不利,所以你觉得无聊,而我的出现,让你发现原来还有一些东西是你无法掌握的。你愿意陪我玩,因为在你眼里,我就是只被猫看中的老鼠,根本就逃不出你的手心。但是你怕逼得太紧会让我退缩甚至放弃,于是你开始伪装,让我处处占上风,这样我就会自满,然后你会在我最得意的时候给我致命的打击,再把我拆吃入腹。”我笑了笑,“确实是很完美的计划。”
他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带着一丝笑。这就是他的城府吗?无论成败不动于色。“你要是真聪明的话,就该知道这番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他伸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唇,看见他手上的血迹我才发现自己的唇被咬破了。
舔了舔唇,铁锈般的味道让我皱眉。“因为我也无聊啊,这样游戏会更有意思一点嘛。”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我可是很期待呢。
“看来我要努力了。”他抓住我的手用了用力,我的整个人都和他贴得紧紧的。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吹着气,另一只手摸到了我的领口。“韩景!”我的双手都被他抓着,动不了,只能希望他不要每次都用这种方法制服我,这样很没面子啊!
“你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像个女人。”他的声音很无奈。
废话!贞节问题啊,我当然紧张了。再说什么叫这种时候才像女人?我什么时候都像女人!不对!我本来就是女人!
“你起来行不行?我快被你压死了。”我说的是实话,他压我身上,怎么就不觉得一堆骨头架子难受?
他没起来,不过身体撑起了一些。“我们打个商量行不行?”看我感兴趣地盯着他看,他接着说:“你有什么愿望我帮你达成,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看得出他还是有一丝倦意。
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就是不做你的女人。所以我们是不可能达成一致的,说了也是白说。我摇摇头,“免谈。”
“你别逼我伤害你,我不想那样。”他的眼神冷下来。
我承认我有点害怕,但是我不想就这么妥协。“韩景,没人能逼你的,我是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想怎么样还不是你一句话?无需给自己找借口。”
“你说得对,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又何必在乎你的感受?好,苏颜,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他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快得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们每次都要这么针锋相对,而且多数都是我挑起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生气,总觉得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和平相处下去的话,会出现什么结果,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敢想。
姚佳开始得宠了。从那天开始,一连三天,韩景夜夜留宿凤羽阁。这府里原本巴结饿我的人现在都去巴结姚佳了。秋水担心地看着我,我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如果我说我不在意恐怕没人会信吧,毕竟我和韩景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既然没人信,我也懒得说,就让他们都以为我为失宠伤心好了,这样我的计划就可以更加妥善地实施。
到了十日之约,我和秋水一早去见古凌寒。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出门时颇费了些周折才出来。我本来想说他们两句,后来一想,正事要紧,只好先作罢。
到了之前约好的茶楼,还是那间角落里的桌子,古凌寒一身青色的衣衫,臂上带着孝坐在那,看样子早就到了。见我们来了急忙起身相迎。
“令堂的后事都办完了吗?”我示意他和秋水也坐下。
“回小姐的话,都办完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些散碎银子,放在桌子上。“除去所有花销,还剩下一两三钱银子,交还小姐。”
我看了看他那落满补丁的衣服,“为什么不给自己买件像样的衣服呢?你知道这银子我没想要的。”
古凌寒还是低着头,“小姐要不要在小姐,凌寒给不给却是看凌寒。家母教导,不可贪小惠,忘大义。”
“好吧,银子我收下了。秋水。”秋水忙收好银子。“我们出去转转吧,我会告诉你需要做什么。”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古凌寒,我想自己开间铺子,你说卖什么东西好呢?”路过扇子摊,我随手选了个素净的颜色的叫秋水买了下来。
古凌寒知道我在考他,想了想,“回小姐,常言道‘物以稀为贵’,小姐若想做些生意当选一些希罕之物来卖。”
“话虽如此,但是什么东西希罕呢?”大道理谁都会说,具体的方案才是我想要的。
这一次古凌寒到没想,接口道:“其实凌寒一直有个想法,只是说出来若是小姐不满意,莫要见怪。”
“你说吧,我怎么会怪你。”过了桥,一路向东街闹市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