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节回名:章节内容:“你去了哪?”我刚一进门,就看见韩景不悦的脸色。
该来的总会来,我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转身朝秋水使了个眼色,她识相地退了出去。
“无聊,出去转了转。怎么?不行吗?”我尽量把声音放柔,不想再和他针锋相对。只要不是我不能妥协的事,我懒得和他闹僵,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尤其是对我。
“去了哪?”他的神色没见好转。
我喝了杯茶,“后面的凌波亭,那的景色不错。”
“你昨天出尽了风头啊,连我娘都不住地夸你。”手一伸,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怀里。我猜他是会武功的,这种身法不是我能理解的。
“那不好吗?让老人家高兴点,你平时也难得陪她吧?像她这种年纪的老人家,最需要的不是锦衣玉食,而是儿女的关心和陪伴。”我父母去世的早,所以看到老人家总是感到很亲切。
“你怎么了?”韩景的表情很奇怪,只是愣愣得看着我,不说话。
他摇了下头,“没事。”想了想突然问道:“你昨天唱的是什么?”
“那叫京剧,是一种很有历史的戏曲种类。内蕴悠远,很美的。可惜我是个外行,只能充充样子。”耳边似乎响起了京胡声,京剧,怎么听都美。
“你那样子还叫外行?”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夸张的表情笑了,“只是学了个样子而已。不过没让你如愿整到我,实在不好意思。”韩景,昨晚这笔帐我会记下的,别以为我会这么算了。
他看着我,我们俩眼里都是算计的光芒,他不怕让我知道,我又何必掩藏?反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每次把你逼到末路,你都会展现出让人意外的一面。这样的你,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呢。”他笑得邪魅。
你个变态!我暗骂了一声。“那你要我怎么样?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很多人思考的问题。”莎大叔,原谅我的侵权。
他抱紧了我,在我耳边暧昧地吐着气,“我越来越好奇你在床上的样子了。”他的手缓缓地移到我的胸前。
“手拿开!”我拍掉他蠢动的手。冷眼瞥着他,这是我最不想面对的情况,到底我是女人。说是什么都看开了,这身体也不是我的,但是感受是我的啊,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妥协的。
“苏颜,我一次次地放过你,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他不介意被我打了手,声音却是冷静了下来。这时的他像是在和我谈判。
我索性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你想怎么样?我早就说过,你碰了我,我们之间的游戏就结束。你自己选啊!您是爷,没人逼你的。”不自觉地露出冷笑,等到我发现时,已经晚了。
“你是个不知足的女人!”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又笑了。“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
我在他怀里仰起头,“话不要说得太满,你是个不错的对手,肯下本钱又肯给我机会,我该让着你的。不过……我讨厌当输家。”眉毛皱皱,鼻子吸吸,我给了他一个极其可爱的表情。
“我们彼此彼此。”他笑得冷酷,抱着我的怀抱却是无比的温暖。可是……这样很热啊!
秋水进来时,韩景已经走了。她担心地看着我,我笑着告诉她我们和平得很。现在是布局阶段,韩景一定在某处等着给我致命地打击,而我则是力图杀出一条生路。他原本可以什么都不给我的,但是……好奇心驱使他陪我玩下去。最后的结局……我笑,又不是神仙,谁知道呢。
“秋水,你会帮我吧?”我笑眯眯地看着她。
“小姐,如果您不这么笑,我肯定会帮您的。”这丫头有进步,知道耍嘴皮子开玩笑了。
我心情继续愉快,但是某人的心情就……
我看着从外面再次进来的韩景,惊奇他的去而复返。脸色和上次一样的难看,“我的爷,您又怎么了?”不是每次遇到烦心事都来找我吧?我又不是知心姐姐。
“你今天见过方邵东?”他一把拉起我,怒气喷到我脸上,痒痒的。我听见秋水的抽气声。
“那是谁?”我不记得我见过什么邵东的。
“在凌波亭。”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凌波亭?难道是那个……轻佻的家伙?“就是那个眼若流波的家伙?”
“除了他还有谁?”韩景的脾气真是坏得要命。
我挣了一下,没挣开。“见过,怎么拉?”好像审犯人似的,又不是我去找他的。就算怀疑我红杏出墙也嫌牵强吧,何况我还不是你的红杏。
“那家伙你沾不得,他……”
“停!”我用还自由的左手抚着额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沾他了?我和他话还没说上两句,您韩大少激动个什么劲?怕我红杏出墙就不必了,怕他对我有企图就请去找他理论,犯不着和我说这些。”真当老娘是好欺负的不成。
韩景大概没想到我突然发飙,愣了一下,讪讪地收回了手。“方邵东不是好惹的,你自己当心。”他转身欲走。
“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对吧?”我在他身后问道。
他没说话,也没回头,停了一下,走了。不过脚步轻快了许多。
男人啊!我叹了口气,有时是需要哄的。
“小姐,姑爷其实是关心您的。”秋水过来扶住我,刚才话说得急了,现在有点头晕。这不中用的身体,郁闷死我了。
我不否认韩景对我的关心。我在韩府会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因为韩景的宠爱。“我养一条狗,也会很关心它的。”我的话让秋水无语。不过我说的是事实。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当然会关心。不能保护好我,又怎么能看到日后打击我时的乐趣呢?
`“小姐,您有时真是……”后面的话秋水没说,不合身份的话她从来不说。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说我不知好歹。也许是吧,以闻韶颜的年龄本不该看得这么透彻的,但是我是苏颜。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很多事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否则韩景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
秋水看着我,我看得出她在担心。我知道她一直在为我担心,只wWw.是分不清这份担心是为闻韶颜,还是为我。这丫头……算了,郑板桥说得好啊,“难得糊涂。”
我抬头看着门外,随着暑气渐消,百花也逐渐凋零。即使没有我的摧残,这些花草的寿命也不过如此,脆弱的东西总是脆弱,因为残酷的不是环境,而是自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