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50.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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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哥,帮我看着小绵羊睡觉,别让它从床上掉下来哦!柯迪,造个花园吧!绵羊醒了要吃草的……”在小姑娘起劲的指挥下,“飞天绵羊堡”渐渐竣工。

    “这算什么城堡呀,连门都没有!”肥仔wWw.双手一叉,居高临下地瞪着积木堆里的三条瘦小身影,“应该把这里拆掉,再加上一块……”

    “不要你来,讨厌!”莱妮气愤地拍打肥仔捏起积木的手:“小绵羊会飞的,用不着门!对不对,小哥哥?”

    “他懂什么,现在这里我最大,听我的!”

    “才不呢!我们就要小哥哥,不带你玩!”

    肥仔气得直瞪眼:他并不稀罕跟这几个小破孩玩,可在他们眼中,自己的价值居然比不上那小豆芽!珞塞特兄妹凭什么要这样贬低自己哪?!他一把揪住安古拉斯的衣领,顺手将他拎起来:“小哑巴你猖狂什么?现在你主人不在!万一那些傀儡杀进来还不得靠我的魔法?!”

    “小哥哥不是哑巴!不许欺负他,大肥猪!”莱妮尖叫着抡起小拳头。肥仔无视她微弱的攻击,用力摇晃着安古拉斯的身体。这家伙的体重简直不及一只猫咪,这让他更恼怒了:“瞧瞧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就跟我比摔跤,你敢吗?”

    少年还未做反应,肥仔猛地将他往地上一摔,庞大的身体紧接着压了上去。“轰隆……”飞天绵羊堡在地震中变回了一堆积木,柯迪急忙抱住他一条粗腿:“别打架,我们承认你是老大……”“打他呀,小哥哥!”莱妮捧着断裂的积木嚎啕大哭。

    在一片混乱中,肥仔得意洋洋地压住安古拉斯,打算用自己的天然实力好好折磨对方。谁知身下的小豆芽突然“嗯”了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的后背。说时迟那时快,肥仔只觉耳边“嗡”地一阵呼啸,接着“啊!”“扑通”……

    发生什么了?胖哥哥和柯迪从房间里消失了!莱妮大张着嘴巴,眼泪挂在鼻尖上。

    肥仔好不容易恢复了平衡,翻身坐起,柯迪仍然紧闭双眼,死死抱着他的腿。他们两人竟撞穿了大门,坐在门口黑暗的甬道里!肥仔摸摸安然无恙的肚子,又看看弱弱地呆在原地的安古拉斯:不会吧……难道是自己的屁股弹性太足?

    “你.给.我.起.来!”突然,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肥仔回过头去,正对上凯伊兰萨杀人的眼神!“妈呀!我可不是故意的!(我说什么东西这么硌人呢~)”他慌忙从庭院拥有者的身上蹦起来:“是那小wWw.豆芽推我……对不起!你很疼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我的屁股是该减减……”

    凯伊兰萨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顺手拉起柯迪。肥仔凑上前,想学着撒米尔的样子扶住他们,却被金黄色的眼睛凶恶地瞪回去。

    “你过来。”凯伊兰萨皱眉对安古拉斯说。

    “不是小哥哥的错,是胖哥哥先动手的!”莱妮大声伸张正义,肥仔绝望地捂住脸。

    “可你差点伤到柯迪。”望着安古拉斯顺从地走到面前,凯伊兰萨满意地抿起唇角:“就罚你通宵骑术特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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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外宣布的事就交给你了,军部那边,我来想办法压下去。”

    “可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是秘密武器啦~”因斯图克咧嘴一笑,罗赞蒂尔的眉头却锁得更紧了。天晓得这家伙又要干什么?他所有的武器都令人头痛欲裂啊!

    “对了,今晚有空吗?别回去了,把帝洛雅的事好好商量一下。”

    “嗯,好。”罗赞蒂尔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台阶的尽头:“不过……你确定我们有机会好好商量吗?”

    原来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贤者圣殿休息室的门口。

    因斯图克的手指停在门把上,微微耸起眉梢。他能感到罗赞蒂尔已非礼勿视地将脸转向窗外,不过后脑勺喷出来的怒气却熊熊地烘烤着自己的后背;可他又实在很难保证打开眼前这扇门之后,房间里不会躺着一个S形的女人……唉,人生总得一搏!

    于是深吸一口气,猛推开木门。

    夕阳斜洒,满眼清明――卷宗、沙盘、时计、鹅毛笔……每一样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毫无疑问符合了同伴的审美。丝黛拉临走之前甚至把床铺也收拾过了,让因斯图克一阵感动,差点连娶了她的心都有。

    “进来吧,等什么呢?”他扬眉吐气,对同僚挤出一个微笑。罗赞蒂尔犹豫了一下,迟缓地移动脚步。

    “你先研究一下地图,那几个接送点恐怕得改改地方。帝洛雅女人不断试探宫里的结界分布,一天都没有安生过。”刚一进门,因斯图克就麻利地点燃台灯,铺展地图,又拉开抽屉去拿帝洛雅文书,似乎急于用国家大事冲去这间房间里的不好记忆。

    几时变得这样敬业了?罗赞蒂尔随手往杯子里舀了一匙茶叶:“你要吗?是艾陵的贡品。”

    因斯图克没有回答,他正愣愣地站在床头柜前,双眼死盯着半开的抽屉。

    “别找了,咖啡上个星期就喝完了。”罗赞蒂尔淡淡一笑,往他的杯子里放了茶。

    “罗赞蒂尔……”因斯图克犹豫着转过身来。

    “嗯?”

    “我……唔……”望着同僚在烛光下和悦温柔的神情,因斯图克痛苦地嗫嚅着:“我……唉!!真抱歉,我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要办,今晚先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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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空气毫无预兆地扭曲,墙壁和家具在白光中震响起来,正在演奏的侍女们不知发生了什么,惊恐地四散逃逸。转眼间,张牙舞爪的空间异动术已吞没了整个舞池。

    啪嗒!烟斗从杰•亚库罗迪的嘴边掉了下来。真没想到,竟有人敢不经通禀就直闯瑰厅?而且是被包场的瑰厅……

    不过当电光中跨出一角紫衣,便什么事都不足为奇了。欧兰戴尔第一国师傲然出现在大殿中央,非但脸上没有一丝歉意,还冷冷俯视着半卧在沙发中的魁梧军人,等他向自己行礼。

    “……你谁啊?”对峙了片刻,杰忽然张大嘴巴。

    一道闪电立马从微卷的银发中弹出来,“嚓啦”一声将屋顶的银吊灯击得吱吱乱抖,仿佛在怒吼“我是雷神,雷神呀!”

    “嚯嚯……开玩笑的。精力还是这么旺盛啊,国师大人。”杰终于懒洋洋地爬起来行礼。正当因斯图克对他的鞠躬幅度感到有点满意时,却发现他弯下腰只是为了捡回落在脚边的烟斗。“我说国师大人……”他掸了掸烟斗上的灰尘,回身向沙发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你难道不应该先向王妃殿下行君臣之礼吗?”

    “噗~”君臣之礼!丝黛拉闻言,连忙坐直身体摆出仪态万方的姿势。多年的暗通款曲让她早就忘了自己原本该享受这种待遇,幸亏凯伊兰萨的建议行之有效――虽然杰的阶位并不如因斯图克,但他手握重兵、蛮横有力,老狐狸就算恨得眼角抽筋,也始终没有翻脸。不过这会儿,紫眼睛已经怒中带威地横扫过来,向她发出成百上千个信号:“过来,有事密谈!”“快让这粗人退下!”“贱人,别装样了!一会有你好看!”……丝黛拉全都假装没看见,优雅地往沙发后面挪了挪身子,笑盈盈地抬起手背:“过来吧,大礼就免了……”

    说时迟那时快,因斯图克已经几步跨到跟前,弯腰作吻手礼状,却暗中将她的手臂狠狠一抽:“交出来!――那枚戒指。”

    “什么戒指?”丝黛拉瑟缩了一下。

    “就放在第一个抽屉里,别装蒜了!”

    “我没见过那种东西!”

    “我懒得跟你废话,快点!我要用的!”不耐烦的大手将丝黛拉掐得生疼,她生气地扭动起来:“你干嘛非认定我?!怎么就不去查查你那同屋的……”

    “罗赞蒂尔从来不会动我的东西!”

    “当当当当当当!”身后突然传来一连串巨响,打断了两人的低声争吵。杰恶狠狠地在茶几上敲着烟斗,嘴里嘀嘀咕咕地骂着:“该死,这黏糊糊的老东西……”

    把脸转回来的时候,丝黛拉几乎能听见因斯图克咬断牙根的声音。不料他嘴角一撇,却换了个新话题:“这么多年了,那家伙倒是对你殷勤不减嘛……今次怎样,终于想赏他一亲芳泽?”

    “你!”

    “原来我来得如此不是时候。”因斯图克轻笑着躲过女人的巴掌:“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交出来,我就不打扰你们的良辰美景……”

    “滚!!!”

    给出这个明确回答之后,丝黛拉立刻心下一寒。她的身体刹那间失去了重量感,竟被国师打横从沙发上拎起来!杰将军万万没有想到国师如此无礼,顿时勃然大怒,“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结实的拳头紧紧捏着烟斗。

    “您这里空气太差,王妃殿下她昏过去了。”紫袍国师正色道。

    “什么?!”杰大声啐了一口,他分明看到王妃在他怀里奋力挣扎!

    “我说――王妃殿下她昏.过.去.了。”因斯图克突然放慢了节奏,一字一顿沉沉地说。话音刚落,臂弯中的那具躯体竟猛然变得直挺挺的,果真一动不动――一动都不敢再动了。

    一道轻快的小电弧“啾”地钻进发呆的将军手中,点燃了他的烟斗。烟丝和阻塞其中的杂质充分燃烧起来,散发出强烈刺鼻的混合气味。

    “作为老朋友,奉劝您有时候还是稍微收敛一点吧……”因斯图克意味深长地向将军眨眨眼。

    “嗯?!”杰脸色一僵。

    “吸烟,有害健康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