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睡的正香,被一阵沉闷的敲门声惊醒了。翻了一个身,四肢大张的继续睡。敲门声更刺耳了,像打雷一样,轰轰的响个不停。
嘟哝着,睁开双眼,扭头一看,屋子里一片昏暗。皎洁的月光从窗口泄进,照在床前,却只能看清床前的景物,其它地方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见。
探头看看,月光还在半空中,当然不是天亮了。闭上双眼,又想继续睡。刺耳的敲门声又响了,还伴着惊慌的呼叫声。
这是什么世道啊?王小虎怕吵醒刘天成俩人,仰身坐起,伸出右手,拉亮了床头的壁灯。伸长脖子,一看小木柜上的闹钟,现在才凌晨2点过。离天亮至少还有3个多小时。
谁这样急啊?敲门如打雷。侧身下了wWw.床,穿着横式的咖啡色塑料拖鞋,一边揉眼,嘟嚷着向堂屋走去。
进了堂屋,伸手拉亮房中的吊灯,走到双扇门边,把左眼贴在门缝之间,向外看了看,却看不清楚。隔着门,气呼呼的问,什么事这样急?
门外响起一个着急的年轻男人声音,说他老婆难产,痛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生下来。急着请刘天成去接生,因为心急,所以敲门就重了一点。
重了一点?王小虎嘟着两腮,不高兴的说,只差没有把wWw.门敲破了。举起小手,抓着两边的门闩,左右拨动,拉开门,探头一看,门外的确只有一个人。
光着上身,赤着胳膊,只穿了一条黑底白花的松紧腰半截裤,两腿沾满了泥土,鞋子都没有穿,光着一对脚丫子。左脚的小脚趾,好像在流血。
年轻人不停的抹着脸上的汗水,说他太急了,忘了穿鞋,路上不小心碰着乱石了。王小虎瞪了他一眼,要他等着,他去问问刘天成,这时要不要出诊?
年轻人一急,哀求说,他老婆真的很危险,无论如何,也请刘天成出趟急诊。王小虎摇摇头,转身穿过堂屋,小跑着向刘天成俩人的卧房跑去。
刚到门外,房间里的灯亮了。隔着门,王小虎说,是难产,需要接生婆。刘天成打着哈欠,拉开了门,一边穿衣服,吩咐他快去准备药箱。
王小虎走一步嘟哝一句。一直到离开了南风村。出了南风村,三人的步子加快。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弯曲田坎。临近小兰村了,路过清河滩时,王小虎听到远处有人哼叫,似乎十分的痛苦。
就着明亮的月光,抬头前看,前面是一片参差不齐的芦苇,随着徐徐的夜风,轻轻的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却不能掩遮叫痛声。
刘天成见他站着不动,问他是不是后悔跟着出诊了?王小虎摇头,指着前面的芦苇荡,说有人哼叫。刘天成侧耳倾听,什么声音都没有,微笑问他,是不是又想抄100页《本草纲目》了?
这一回,王小虎没有妥协,肯定的说,真有人哼叫,似乎十分的痛苦,可能是受了伤。如果不相信,就一起过去看看。年轻人大急,说他老婆很危险,没有时间耽搁了。
刘天成知道王小虎的性格,不会无故的捣蛋,其中必有原故。稍作沉吟,当机立断的说,只过去看看,不管有无情况,立即去他家。年轻人无奈,拉长了双颊,紧跟在王小虎后面,疾步前行。
两地相距不到米,三人步子轻盈,转眼就到了。分头行事,围着芦苇四处寻找。王小虎听力过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叫哼的人。就着月光,看清此人的面孔,王小虎一阵苦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