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庄主和夫人都在等你呢。”一个衣着青色长裙,看上去精灵古怪的丫鬟走过来,不时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哦,好。”雨稀跟着青衣丫鬟朝庄谷的厅堂走去,一路上雨稀都在环顾四周环境,心里暗自赞叹古代的空气清晰,山清水秀。
“到了。”青衣丫鬟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对如梦说道。
深深的吁了口气,总算是胸内舒坦了些。‘既然现在身处另一个时空,那我就做好这个时空身体的主人好了。’雨稀心里自我暗示,眼睛悄悄的打量了下厅堂里面的情况。
‘咿——?他们都是谁?那个女妇人应该就是昨天亲切的叫我梦儿的那人。那个白衣男子应该就是昨天吹箫的那个冷酷男,还是那么酷酷的表情。那个黑衣人应该是昨天救自己的那个,感觉还挺温和的一个人。那——最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是谁?’雨稀心里直犯嘀咕。
“梦儿,今天怎么起来晚了。”女妇人面带浅笑的看着雨稀,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慈蔼。
“哦——可能是昨晚有些着凉了。”雨稀结巴着回答了句,急得满头都是虚汗。
“梦儿,小心别生病了。”黑衣男子起身朝雨稀走来,说着用手捂在雨稀额头上试探温度。
雨稀被无名这个动作吓得不轻,此人看上去英俊儒雅,可是雨稀就是觉得此人并不简单。他眼底有抹森冷让人心悸胆寒,但他此时的表情却满是温柔的关心。
几个快步走到桌前坐下,雨稀开始埋头往嘴里wWw.扒饭。疑惑的抬起眼眸,雨稀和坐在她对面的白衣男子四目相对。雨稀浑身一颤,心跳又漏了一拍。
“如梦啊!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身体确实不舒服啊!”坐在堂中最中央位置的中年男子用他犀利如鹰的目光打量着此刻的如梦,目光中尽是怀疑的探究。
“庄主,一会我让后橱为梦儿熬些姜汤,您不用担心。”黑衣男子此刻坐在雨稀身旁,满面如春风般的亲切笑意。
“是啊,有无名照顾梦儿,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堂中央男子气宇轩昂,眼中尽是信任和欣赏的光彩。
“对了,随风,你一会去趟无花谷。”堂中央男子瞥了眼始终不吭声的白衣男子,说话的声音转而严肃了许多。
“是,庄主。”白衣男子始终没抬头,心里似乎满藏了什么心事。浓重的剑眉微扬,眉宇中有淡淡的哀愁。
走出厅堂,雨稀心里总是不断回想着刚才奇怪的气氛。白衣男子名叫随风,是那严肃老头的儿子。黑衣男子名叫无名,是那老头徒弟。那么就更奇怪了,为何那老头看徒弟时是温和慈爱的表情,而看自己儿子时却是严肃刻板的表情呢!
雨稀心中实在疑惑不解,看来应该好好了解这一家人的微妙关系咯。
无花谷。
无花谷其实是一座满山奇花异草的山坡。然,这里的花草看似娇艳,实则都带有剧毒。越是外表耐看的花草越是危险!有些花草甚至稍有身体碰触就会身中奇毒,而且难以治愈。此园主人是江湖中人人知晓的毒医,因能制出各种千奇百怪的毒药而闻名。这里常年气候温暖湿润,而这里看似肥沃的土壤下埋的都是用于研究毒药的死尸。尸体常年掩埋与土下而逐渐溃烂,所以千奇百怪的毒虫更是满山皆是。此园的主人是个绝对的怪人,行为癫狂奇异,死于他手下之人不计其数。
随风逆风而站,万千花瓣纷洒下。随风手握箫剑,仰头看了看湛蓝澄澈的蓝天和棉花团样的朵朵白云。然,他此刻却剑眉紧锁,薄唇也抿得死紧。他的目光中没有纷落的花瓣,也没有蓝天白云。他的眼瞳漆黑死寂,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
一个青色光影迅速朝那人闪去,那人竟没来得及反映就倒地而亡,瞬时化做累累白骨。
漫天花瓣纷扬,朵朵白云悠然而游。随风蹙了蹙眉,转身朝山下走去。胜雪白衣猎猎而舞,自有种出尘脱俗的味道。
胜雪白影逐渐融入到纷落的花瓣中,仿融入于茫茫妖娆的雾气。
清幽的夜晚,狼牙月静静悬于无星的夜空。
亭台楼阁上,白衣素裙女子端坐在古筝前。阵阵流云撩起她的发,女子目光清澈如水。玉指缓缓撩拨起琴弦,一曲《但愿人长久》听得旁边的无名如痴如罪。几个青衣丫鬟呆呆愣愣的站立在旁边,目光随着琴音的流转也如痴如醉越发涣散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远远的,随风站在山顶俯视亭台楼阁上端坐的女子,深邃清澈的眸子里有抹柔情在幽幽闪动。但他仍倔强的扬起眉,眉宇间隐约有浅浅的一道刻痕。
“如梦,真的很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你。”无名走到如梦身后,双手轻柔的怀住如梦的纤腰wWw.,头埋在她散着体香的颈窝。
如梦一惊,琴弦撩拨出惊慌的颤音。失措的站起身,如梦逃也似的走到亭台边,眼底有隐隐的失落和怅惘。
旁边几个青衣丫鬟羞红了脸,窃窃的看了看高大英俊的无名,再看了看旁边若有所思的如梦。几个丫鬟悄悄的退到一边,识趣的将地方让给两位主角。
无名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犹豫着走到如梦身旁,无名深情凝视着此刻如梦月光笼罩下泛着点点光华的侧脸。清凉的夜风拂过两人,不染尘埃的白和神秘诡异的黑是如此鲜明的对比。衣襟猎猎而舞,远看两人的背影竟似要借着月光乘风而去。
随风黯然神伤的看着月光笼罩下的两人,眉头紧紧的纠结到一起,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失落和惆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