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小绿啊,你这儿该有一套音响的,你一个人住着,平日没事听听歌也不错的,要不多寂寞啊。”小丽打着酒呃说。
我喝了一小口酒wWw.,连连摇头,说:“不需要不需要,我这个人一向不习惯很大的声音,再说了,实在要想听音乐的话,笔记本上电脑上就可以下栽了不少歌曲的。”
“小绿对生活的态度一直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苏姐在一边说。
我哈哈大笑。
我的音乐细胞少得可怜,音乐并不能医治我的灵魂,文字或许有这魔力。
“苏姐您的意思是我有时候喜欢的事实上是糟粕?”小丽有些颓然。
“小丽,你说话的时候最好将这个恐怖的您字去掉,我都听着汗毛竖立。”我取笑她,醉成这样还不忘记对方的身份,刚刚却在大叫大嚷,到底是真醉假醉?女人真是复杂。
李小丽尴尬地朝我笑又朝苏姐笑笑,我们三个人都笑起来。
我将苏姐送我的笔记本取出来,放了一首曲子。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我听得摇头晃脑的,俨然陶醉了。
“这什么音乐啊,怎么好象打拍子?”小丽抱怨。
“说对了,如歌行板,可不就是打拍子?”我乐不可支,“《子夜吴歌》,是不是很好听?简直称得上惊艳!你听,吴侬软语,吟绕余梁,笙萧合奏,鸾凤叠鸣。”
“哎呀,这个我真不能欣赏,”小丽连连摇头,几乎要塞住耳朵。
“如此华夏正音,结婚时候我要用它做礼乐。”我信誓旦旦地宣布。
“结婚?你说结婚?谁结婚?”小丽惊讶地望我,那神情仿佛见到一个人肩膀上长得两个头那样。
我回过神来,捂住嘴巴。
我竟然会说结婚?
不会吧?我说过吗?
“哎呀,不是我啊,我说的是苏姐!”我有些脸红,赶紧解释,然后将脸转向苏姐,“苏姐,你预备几时结婚呢?”
“我想,再过几个月吧,反正今年得把这事情给办了,省得老被人过度关心,”苏姐满足地叹了口气,脸有些红,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说:“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还得先回老家一趟,”
她看上去很满足很平和,甚至她的脸瞧上去都因圆润而失去了从前的棱角,这真令我有种莫名的伤心,我情愿她敏感而悲伤,抱怨生活的不公,抱怨命运的多艰。
我心目中美丽的女人,应该永远抱怨现实,处处感到不足,但是苏姐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满足于这样的男人。
我的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一个抱着孩子傻笑的庸常妇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