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皑皑的白雪,没有来去纵横的冷风,没有一个个穿得跟棉花糖似的小孩大街小巷的玩雪追逐,如果不是酒吧门前高大的梧桐树挺着突兀的枝丫笔直的刺破天空的话,我不会意识到这个连雪花都遗忘了的城市里,冬天已经扯起它庞大而落寞的幕。
低垂的云朵像是悄无声息的羊群,在高楼边缘行走。谁是牧者无度的放牧?
荒芜的苍穹,坍塌下一座冬天。
没想到红姐要出去旅行,而我居然会成了BLUE的代班老板。幸好红姐只是去一个月,幸好BLUE是个比较清静的酒吧,要不然我准成一累死的劳模。红姐走后,到这里来的多是些生面孔,我也适时的改了红姐的规矩,我听不来别人的故事,BLUE开始和其他酒吧一样正常营业。
好久都没看到蓝晴来了,记得上次她来的时候,门前的梧桐树还若无其事的盯着泛黄的叶子在那虚张声势,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了。很多伪装都会在时间里卸去,露出原本的面目,比如我现在的孤独。
快要打打烊了,每天WWW.soudu.org都要到凌晨一两点才会等到酒吧的最后一批客人离开。和店里的雇员一起把酒吧整理完后,等他们陆续离开,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高中生活养下的习惯,一到晚上我总是精力过剩似的。乘着这段时间,我经常借用酒吧里乐队留下的现成乐器,自在地玩会音乐。自从红姐走了之后,我就很少在酒吧唱歌了,并不是因为忙,而是我发现自己突然失去了在很多人面前唱歌的欲望。一想到蓝晴为了生活而不得不在那么多人面前唱歌,我就觉得在很多人面前唱歌的生活一下子飘渺了起来。我真的还是个跟在听童话似的大少爷吗?在我最初来到杭州,背着吉他满城市的跑,想要找个地方唱歌却总是不停被人拒绝时,在我为了坚持要唱自己的想唱的歌而被老板扫地出门时,在我拿到第一笔挣来的钱兴冲冲跑到庆祝,到最后因为钱不够而不得不刷卡结账时,我知道我不是的,我再也不是大少爷了。无论现在或是以后都不会是了。
是谁遇见谁,是谁爱上谁,我们早已说不清。
一句话里的滋味,一首歌里的心碎,你曾唱着流泪。
是谁拥抱谁,是谁想着谁,你一直给我安慰。
我用火柴搭起天堂,你在人家擦亮忧伤。
……
“……是谁想着wWw.谁,你一直给我安慰……”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和着我的歌一起唱着,我转过头去看到的是蓝晴散着光晕的脸庞,嘴角的微笑徐徐的荡漾在脸上,在波动到我的瞳孔里,无数细小的纹理,沿着眼球的神经末梢不断传到脑海,像是弄皱了的水纹逐渐恢复成一副清晰的画面.时光的剪影以目不暇接的快镜头,最中定格在了这一刻。
怎么会是你!我吃惊的问她。
蓝晴晃动这挂在指头上的钥匙,一副得意非凡的样子说,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我可是从BLUE出来的。
我说,是的,我差点忘了你也是这的歌手,只是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我啊——蓝晴调皮写意的嗓音故意在空气中留下长长的尾音说,我啊是被人宠坏了,只好想跑到这里放纵自己的。不过这里怎么只有你,红姐呢?
看你幸福的跟花似的,的确有这种嫌疑,红姐去旅行了,她说她在这里听了很多的故事,所以她要去走很多的路,要去想很多的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