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个少年就是我,没办法,这古代没有化妆工具,我又没钱买,只能就地取材,弄了点碳将眉毛涂重涂粗,又碾碎了点炭,当成粉扑在了脸上。就这样我辞别主持走出寺庙,迈向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来这个私塾前,曾在附近的店铺里打听了一下,这里教私塾的先生姓谢,今年五十多岁了。听说大明鼎鼎的柳开曾拜其为师,只不过他淡泊功名,十年前只身来到幽州后一直在此设学堂教书,至于他有没有妻小却无人得知。如此,我理了理要说的了话,抬手敲了敲门。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因这老先生之故,日后我与子墨差点几次阴阳永隔!
今天我一大早就来了,所以显然还没有学生来上课。
“谁啊?”一声苍老,但底气很足的问话。
“谢先生住在这里吗?”我用很中性的嗓音问道。
“吱”一声,门开了,走出一位身材瘦高的老者,瘦长的脸,颌下长须,目光有神,颇有些道骨仙风。只见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张口问道:“你找我?你要入私塾吗?”
我略微一笑,说道:“先生,能让我进去和你说吗?”见我如此说,老先生抬手说道:“好,进来吧!”
走进门,我扫了一眼这个小院落,看来老先生很有隐士之风,小院落很干净整洁。关上门之后,我一下子跪在地上,没办法,尽管我这个现代人不习惯这样,可是入乡也得随俗,见我如此,老先生很吃惊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我忙道:“先生,你让我这样说吧,我知道这很唐突,但请您无论如何要听我说完好吗?”
老先生一听,疑惑地说:“好,你说”
“先生,我知道您饱读诗书,淡泊名利,在这幽州开堂设馆。我今天冒昧前来,想请先生收留我,先生,实不相瞒因战火举家迁徙途中我与家人失散了,我读过书,而且识字,还可以帮你做家务,我吃的也不多,请先生收留我做个书童或跟班都行,我不要工钱,求先生收留我吧!”说完眼泪汪汪地开始磕头。我前一辈子都没磕过头,可怜这世来了就要先磕头,好在我现在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就当是小孩子过家家了。
估计这古代人都wWw.相当保守,像我这样大胆毛遂自荐的肯定不多。听了我的话,老先生也是很惊讶,开口说道:“这幽州城里可招工的地方很多,你怎么偏找到我这里啊。”
是啊,我为什么找这里啊,这可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这第一,我是女儿身,这个世道可没有女子出来做wWw.事的,如遇歹人将我卖入青楼妓院,那就完了,女扮男装也不安全。第二,私塾的先生怎么说也是相对安全系数最大的,也堪称君子,这里算是我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第三,在私塾里也方便我写故事谋生。当然我不能明说这些因素。所以我答道:“先生,请看”,说完,我拿掉头巾,长发落下。先生一见更是吃惊了。
“先生,你看,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知道先生高风亮节,是当世大儒、君子,所以我才胆敢冒昧前来,先生,我可以像您亲孙女一样孝顺您,不过为了方便,以后我还是会女扮男装的。”
“哈哈哈哈,好个头脑清晰,口齿伶利的娃儿啊,不看你外表,真看不出你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儿。你都这么说了,如果我不收留你,岂不,不是君子所为了。”老先生手抚长须微笑说道。
嘿嘿,我当然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我可是快三十岁的人了。
老先生略一停顿,问道:“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这我可得给个周全的答法,好在我早就想好了,这身体原来叫什么我不知道,为防以后出现什么插曲,我只有这么回答:“先生,不瞒你说,我与家人失散后坠入山崖,头受到了些碰撞,以前的一些事记不太清了,名字也想不起来了,所以我自己给自己重新起了个名字,叫天雨,先生就叫我雨儿吧。”
“那好,以后你就在这儿住下吧。”看来我这第一步是成功了。
子墨,我也找到了收留我的人,这个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子墨。
就在我庆幸自己计划成功时,云居寺东院的一间正房中传来一声怒喝:“什么?人不见了,不是说住在寺里的吗?怎么今天一早上起来就不见了呢?”只听一个青年男子怒道。
“主上,主持说他救了那个小姑娘后,今天早上小姑娘来辞行,说是找到了家人,所以下山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却不知道。”一个青衣短装打扮的中年人战战兢兢地答道。
“去查,一定要查出她去了哪里,查不出来别回来见我!”青年人冷冷地命令道。
“是!”
我古代的生活,就在这朗朗的读书声中开始了。谢先生的学生并不是刚启蒙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开蒙之后,开始学习四书五经初级阶段的学生了。
我以前习过毛笔字,至于四书,五经,论语,诗经,孔孟之学,我虽没有系统地学过,不过却也接触过一些,特别是论语,想当初于丹的论语我可是一点没落全听了。在加上我刻意讨好先生,时不常地对这些诗书经文发表一些看法,没过多少日子,老先生对我明显刮目相看,有时候还叫我帮他看一下学生课业。
先生一般每天只授课一两个时辰,所以其余的时间,我有时候会跟着先生一起写字,我以前练习的是欧阳询的九成宫,练的是欧体字,先生说我腕力不够,以前子墨也这么说过。不过那个时候工作忙,每天抽不出太多时间练字,现在好了,有空就可以练字。有时候也会看看先生的存书,当然全是古文,我对那些四书五经可不感兴趣,也就是无聊时翻翻。每当我无所谓地翻这些书的时候,先生总是笑着问我:“怎么了雨儿,你又有什么新看法了,”我不得不说,这老先生真的是虚怀若谷,绝对的大儒,大家风范,平易近人又让人发自内心的尊敬。
“没有,先生取笑雨儿了,我哪有什么看法啊,只不过是想,这天下文章,莫不出孔孟,是不是有些局限啊。”
关于学问方面,对于这些古代经典我也的确是一知半解,但我必竟是接受过现代文明的教育,所以看法自然与古人不同,超前一千年呢。所以自打我有一次无意中评论一下论语之后,老先生就总爱和我聊天。
“噢?都有哪些局限啊!”老先生很感兴趣地问道。
我想了想答道:“这我可说不好,只是觉得只读一种书会枯燥嘛,”
“哈哈,你这个丫头,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哈哈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