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之看去,只见这姑娘双眼中含有些许哀怨的眼神,一袭青色小褂,不是殷琳又是谁?匆忙的想要站起来:“殷儿,你没事吧?还有那公治前辈却又如何?那个怪人呢?”
殷琳见他先问自己,再问公治乾而不顾及自己伤重,不觉大是感动,“段公子,我没事,你身体还未恢复,还是先躺着吧?”
“公治前辈呢?他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段羽之连声问道。
那姑娘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刚才那个小碗,“爹爹说,这碗汤药你还是要快点喝了,虽然你内力浑厚精纯,但是身子受的苦却是无法弥补的!”
段羽之见她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岔开话题,不觉甚是焦急,“我要起来,公治前辈呢?他怎么样了?”说着摇摇欲坠的想要站起来,一摆手只听“当啷”一声,那姑娘手里的碗打碎在地。滚滚汤药在地上泛起白雾,味道却甚是淡然,显然里边用了一些即为珍贵的药材将药味遮住,这煎药之人也不知费了多少苦心。
那姑娘显然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段公子,公治前辈,他,他好着呢,你先养好身子,我带你去见他!”
段羽之大声道:“不对,他死了,他死了对不对?你告诉我!”段羽之从小精研佛学,但交到了公治乾如何老友,却也于生死之道看不开了。
“殷儿,可是这位段少侠醒了?”只听外边传来一句声音,门接着开了,走进来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汉子,身形削瘦之至,灰色的粗布长褂,朴素之至。见到段羽之,弯腰一揖,“小女胡闹的很,得蒙段公子舍身相救,老朽这就谢过!”
段羽之眼见此人言语平和,再观他眸子,深不可测,精光内敛而不外放,两边的太阳穴却与常人无异,让自己不自觉的倍感亲切起来。“你是,殷琳的爹爹?”
那人微微一笑,“是,我就是殷琳的爹爹,我恰才为公子治伤之时,发现公子内力醇正飘然,似乎是大理一脉?不知与那宣仁帝可有渊源?”
段羽之心里一惊,“此人居然能从自己内力判别出自己是大理一脉,真是前所未闻,,自己得蒙他以内力相救,不想殷儿的爹爹居然是位奇人”当下正色道:“正是家父,难道前辈和家父有过旧交?”
那人仰起头来,过了少卿,缓缓道:“久闻宣仁帝风采,却是无缘得见高贤。段少侠已然风采如此,这宣仁帝可真是高山仰止了”
段羽之听他言语对自己父亲如此尊重,说道:“小子代家父谢过,晚辈无能,劳累前辈为我耗费内力,这里谢过了”说着,起身弯腰,长做一揖。“却不知晚辈的那位老友,公治前辈现在何处?可曾无妄?还请前辈示下”
那人急忙扶起段羽之,“段公子严重了,老朽无能,赶到的时候你那位老友已给那人取了性命,汗颜之至。不过段公子放心,我一定揪出此人”
段羽之忽闻公治乾谢世,只觉自己以前丛书里边学来的那些因果报应都是无稽之谈,身子一软,便要倒下,那老者身形如风,也不见得如何动脚,便到了段羽之前边,伸手扶过。
“段少侠勿要动气,这人早晚会给老朽擒来的,你的身子可是要紧的很呢?”
“谢谢殷前辈,晚辈定要将这恶人亲自制服,擒到公治前辈墓前,给他出气!”
“殷前辈?我说过我姓殷么”,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爽朗之至。一旁的殷琳也扑哧一声。
段羽之一头雾水,“你,你不是殷儿的爹爹么?”
那人听段羽之管殷琳喊作殷儿,呵呵一笑,“殷儿从小随她母性,男儿征战沙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眠黄土之下,到时候这孤儿寡母的也好找个依靠”
“爹爹,你乱说什么呢?”殷琳撇起了小嘴,撒娇道:“你一定长命百岁的”
段羽之眼见这父女俩天伦之乐,幕地想起远在大理的爹爹和娘亲,还有二妹段青文,朱丹臣叔叔的胡子,想起这些日子从死到生,忽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