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上掉下个堂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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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宗心想,我咋就这倒霉?大学的时候女朋友跟别人跑了,毕业了也下岗了,青天白日的走在大街上又被人偷,挨顿臭揍不说还把手机给丢了。不用猜,八成是刚才跟人干仗的时候丢了。

    要说我这人也不坏啊!平常老实巴交走路目不斜视,从小学习优秀遵守交通规则,虽说有早恋历史那也是在初中以后啊!而且那个时候有贼心没贼胆,顶多牵牵手亲亲嘴儿还没敢影响学习。胡胖那个狗日的从初一就开始,该干的都干了。

    你们说我冤不冤啊?

    还好钱包没丢。这要丢了可要了李延宗的亲命了。李延宗借小师妹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他老妈接的。李延宗问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她老妈说没事,家里来客人了,让李延宗今天赶回去吃团圆饭。

    李延宗奇怪了,今天什么日子?离过年还半个多月呢!不年不节的吃那门子团圆饭呐,莫明其妙。不管了,反正没出什么事就不要紧了。那个狗日的胡胖,回去看不修理他。

    这兜里面没部手机可真不自在,李延宗心慌慌地就好像身上哪儿缺了块零件似的。唉!这手机依赖症怎么得了哦!

    李延宗说他要去买部手机,把小师妹开心得一蹦三尺高。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李延宗严重怀疑是不是刚才他说错话了。他没说是要给她买一部手机吧?完了,这人情可还大发了。

    最后,在小师妹的带领下,李延宗俩人走了半条街到电器城逛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左挑右捡,终于在他心惊胆颤的祈祷下,从N95到N73中间选择了后者,花了近3000银子,把李延宗给心疼得哟!严重受伤!严重受伤啊!

    付完款上了号之后,小师妹笑眯眯地表示,要送师哥一个漂亮的套子,好机配好套嘛!

    咦!送套子?来了来了,李延宗搓着手嘿嘿直乐,“真的呀?你真要送我套子?这。。。这也太快了吧!我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这要什么心理准备嘛!送你一个套子而已。嗯?不对!”小师妹好像回过味来,马上朝李延宗大吼一声:“你大爷的,流氓!”那音量恨不能让李延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你往哪儿想呢?”小师妹红着脸直踢我。“我是说送你手机套子。你这人怎么这么浪歪?思想别这么猥亵好不好。亏你还是当师哥的,尽说些wWw.没三没四的东西占人家便宜。”

    “怪了。我说什么了往哪想了啊?我怎么不知道呢?小师妹,你说我往哪儿想了啊?”

    “切!去你大爷的。再说我不嘞你了。”小师妹瞪了李延宗一眼,“我才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下流事儿呢!”

    嘿嘿!有门!“唉!”李延宗故做失望,垂头丧气的说:“我还以为,折磨了我多年的个人问题今天终于可以得到圆满解决了呢!”

    “呀!你。。。你。。。原来。。。!!!”

    “我?怎么了?”

    小师妹用手捂着胸口,水汪汪地大眼睛动情的凝视着李延宗,“原来师哥身体有病啊?不是那个啥问题吧?不影响繁殖后代吧?”

    天!天呐!李延宗郁闷了,好久没看过这么多星星了,一闪一闪的还是在白天呐。。。!

    后来,由于李延宗的老妈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催他回去吃饭,这俩人童话般的美好扯淡只得告一段落了,绅士一样把她送回她家去了。

    李延宗回到家里,家里一派喜气洋洋其乐融融,真跟过年一样。餐厅里七碟八碗的摆了一大桌子,他老爸还在厨房里忙伙着,应该是红烧大肘子,那个香啊!啧啧!客厅里坐了一屋子人,说笑的抽泣的长吁短叹混合着电视里的声音乱成一片。

    这谁来了这么热闹?

    “妈,我回来了。”李延宗走到客厅里,除了他爷爷老妈和二哥,还有一老两少三个不认识的。老的看上去挺气派,大概和他爷爷一辈儿的;手臂挽着一个女孩子紧紧坐在旁边,穿着一身蓝色职业装,留着一头到腰的长发,长得怎么样不清楚,没敢好意思细看。还有一个穿西装留板寸头的精瘦男人,一脸沉默的坐在那两个坐面。

    大家看到李延宗的这副尊容吓了一跳。虽然衣服换了,可这乌眼青没办法去掉啊!脸上还肿着一大块呢!

    老妈心疼儿子,赶紧回屋拿药给李延宗擦,“你咯是哟哩哦?几天没回家哟哩在外头跟人打架切了?你莫在外面学坏了。”别看李延宗他家在北京住了三十年了,可是他老爸老妈的湖南口音就一直改不过来了。

    “没事儿。”李延宗接过老妈的药,放在茶几上。“我去过医院了,上了药没啥大事儿。就是有点儿疼。”

    “你搞塞事去喽?”李延宗的老爸炒完了菜,连连招呼众人上席。饭桌上李延宗本来不想说他的事儿,可他老妈不停的问,不说不成啊!于是,在李延宗那张破嘴的深情并貌唾沫横飞下,一个打八个的反扒英雄诞生了。这一顿饭下来,真不是一般的热闹,逗得那个小姑娘笑得乐吱吱的。

    对了,还没有交代客人的情况。说起来,这三个客人可大有来头,还真不是一般人。

    年龄老的,和李延宗一个姓,竟然是他那个失踪了60多年的二叔公,小姑娘是他的小孙女,也就是李延宗的堂妹妹。那个男的,是个雇来的保镖。也真难为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根据李延宗的二叔公的回忆,那年离家出走以后,跟着几个跑山货的同乡摸索着到关外去讨生活了。那个时候关东地区已经是日本人的战领区,各种苛税多如牛毛,东收收西卖卖赔了不少。而且关卡盘查严厉,生命没有保障,买卖很是难做。

    没过多久,抗日战争就正式打响了,全国人民的抗日情绪空前高涨。二叔公见再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了,便拉着几十号人一同参加了国民党的部队,东拼西杀转战各地。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前前后后十几年,再随着蒋介石撤退台湾省,已经是整编后的某军少校团长了。

    后来在台湾,鸟蛋大小的地方,僧多粥少掰扯不开。满大街的行人随便抓一个都是少将司令,随便吐一口唾沫都能吐到中央大员身上,更不稀得说他这样要地位没地位要背景没背景的杂系将领了。日子过得相当艰难,没多久就被清洗出军队了。好在去台时带足了家资,生活还算是比较殷实的。

    上个世纪60年代以后,由于蒋介石父子在台湾省的苦心经营,经济开始日渐腾飞,终于成为昔日响当当的亚洲四小龙之一。二叔公再度下海经商,闯下了好大的一份产业。

    虽然在台湾省的生活越来越顺,可年纪也是越来越大了。八十多岁的人,盘算着叶落归根,故土难忘啊!大陆的亲人他还是很惦念的,那是他永远埋在心底的一份乡恋啊!

    以前海峡两岸的意识形态严重,苦大仇深的,想回大陆也没有机会。现在可就没问题了,连宋访问大陆了,小三通开通了,三大通也开通了,熊猫进台湾了,小扁收监了,美军撤军了,巴以停火了,总之是形势一片大好啊!

    这几年二叔公一直托人在湖南老家打探李延宗家的情况,那哪有这么容易啊!他们家都搬北京三十年了。后来,通过李延宗老爸以前的工作单位顺着找到北京,凭着反乡台胞的特殊身份,经过电视台,民政局,派出所的多方努力,终于在这几天确定下来,搞了一个突然袭击。这才有了下午胡胖看到的那一幕。

    大体的情况就是这么回事儿。还真是一波三折。

    离别半个多世纪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再见上面,老哥俩自然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了。一家人一直陪着二老聊了大半夜没敢睡觉,直到漂亮的堂妹妹困得不行了,老爷子才恋恋不舍的起身。

    因为来北京的这几天二叔公三人都是住酒店,一应行李白天都没有带过来。老爷子表示今晚先住酒店,明天白天再搬到家里来住,劝都劝不住。而李延宗一般是很少住在家里的,晚上还得回宿舍去,所以负责顺便要把二叔公三人平安送到酒店。

    任务完成了,回到宿舍李延宗一下就瘫在床上长长的吁了口气。今天发生多少事儿啊!可没把他折腾死。这都什么跟什么,想想都好笑。

    李延宗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准备上床睡觉,床头的新手机响了,是条短信。打开一看,是小师妹发过来的。

    短信息里面小师妹问李延宗睡了没有,他延宗回了个电话,好半晌才接。“你在干嘛呢妹子?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睡觉?”

    “你管我呢!”电话那头小师妹的声音懒懒的打着哈欠。“本来都要睡着了,还不是你把人家吵醒了。大半夜的打电话骚扰人家,你缺老德了你。”

    “哟哟哟!这倒是赖上我了。这是谁大晚上想我想得睡不着发短信来的?”

    “切!美得你,谁想你了?”

    “哦!敢情没人想我啊?”李延宗做势要挂电话,“那又是我自己自做多情了。唉!真可怜啊!您老人家洗洗睡吧,我挂电话了。”

    “哎!别介啊!”电话里的声音瞬间提高八度,“你这人真没劲。人家有事儿问你呢!”

    “呵呵呵!有事儿啊?说吧!”

    “喂!你身上的伤咋样了?没落下什么残疾吧?”

    “哪儿能呢!咱又不是泥捏面和的,这点子小伤还不是跟痒痒挠似的。”

    “没事儿就好。我这几天放大假,没处玩儿去了。明天我和我朋友去香山,你有空不?一块儿搭个伙呗?”

    李延宗又郁闷了,大冷的天爬什么香山啊!这身子骨都多少年没动过窝了。李延宗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明儿恐怕是不成吧!我们家来了亲戚了,我得陪着人家逛逛北京城啊!大老远来的不容易。再说了,明儿有一招聘会,我想去瞅瞅,咱这会儿还属于无业游民呢。”

    “哦!没事儿。那后天呢?大后天呢?大大后天呢?”

    “。。。。。。!!!这个吃不准啊!兴许没啥事儿。。。。。。!”

    “那好,我们后天去,你也多叫上几个人,把该带的家伙什都准备准备。”

    “嘿嘿嘿!你就这么稀罕我啊?”

    “去你大爷的!你可别想歪了,我就看你挺聊得来把你当一朋友才叫你去的。追姑奶奶的人可是堆满长安街呢,你这样儿的压根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你丫还是别去拉倒。”电话那头啪地一声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嘿嘿嘿!这小丫头片子,李延宗乐了,心想她不是真对我有意思了吧?可真是天上掉下来个漂漂亮亮白嫩嫩的小媳妇儿。

    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好容易熬啊熬,熬过了十分钟,李延宗按了一条短信给小师妹:我对你家的姑奶奶没有兴趣。后天,等你的电话。

    回想起往事,李延宗就感叹不已啊!他今年二十四岁,过完年没几天就二十五岁了。李延宗是有早恋历史的。有的人可能就想歪了,说李延宗这人花花肠子生活作风不行人品有问题,欺骗人家小姑娘纯洁的感情,玩弄女性。您要真这么想的那可就真是冤枉死人了。

    李延宗早恋是不假。这年头有几个不早恋的?不是在这里宣扬或者批判早恋。可大家都这样了,这就是事实啊!那是李延宗纯真的初恋呐!啥叫初恋?那是人一生当中最美好最难忘的回忆呐!

    李延宗早些年谈恋爱的时候,那可真叫谈恋爱。能牵牵人家小姑娘的小手,那种感觉,那个氛围,那叫一个幸福。跟现在的那些小屁孩儿相比,李延宗整个一土鳖老帽啊!认识没几天,一个性冲动就能亲嘴挤奶脱裤子上床,有事儿没事儿还要拍下照来以备留念。比稀特勒的闪电战还闪电战,比日本的AV还AV,比中国的冠稀还冠稀。

    李延宗一想到这事儿就纳闷了,就算是红灯区做皮肉生意挣辛苦钱的男男女女们,要做成一笔买卖那也是要先等上半天谈好价的呀!这些小屁孩怎么就那么好说话呢?连个上岗培训班都不用上了。

    仔细想一想,那会儿真是白瞎了,吃老大亏了。

    当然,李延宗一想觉得也可能是他们的思想确实落伍了,已经被后浪无情的拍死在沙滩上了。没准现在的人表达爱情的方式就是这样子?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色嘛!一百多年前写写信送个信物抛个媚眼,人家那叫鸿雁转情暗送秋波;到李延宗早恋那时,都说他们开放,还曾经恬不知耻的洋洋自得不守旧,是个自由开放的恋爱小青年。放到如今看来,他们还是太保守。

    对于此,李延宗也只能由衷的感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现在的浪,可真叫一个浪啊!

    早晨跑完步,洗洗涮涮刮干净了胡渣子,李延宗特意换上了一套新西服。为啥叫特意呢?因为他平常不太喜欢穿那玩意儿,嫌它做什么都太碍事儿,生怕碰坏了这里弄脏了那里。而且平常也不用穿这个。以前在超市工作用不着,HR的虽然说都是便装,但也没有人正儿八经的穿西服上班。冷不丁有人穿去,反到是显得碍眼了。休闲装就不一样了,潇洒,自由,爱干嘛干嘛!

    今儿不一样,现如今李延宗是个失业小青年,他得去招聘会拼杀一翻。听说招聘会上的职位一般都没什么吸引人的,可也得去试试运气,说不定真应聘上什么薪水又高工作又轻松的好工作呢?李延宗对自己那是相当有信心,他可不是半吊子稀松二五眼,好歹也是正经的名牌科班出身啊!要能力有能力,要学历有学历。就这长相,那真是几千年才出一个啊,往那儿一戳,那叫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兰心惠智,玉洁冰清,零表泣零,不知所云。。。。。。

    本来李延宗是先要去把二叔公接回家的,可是他老妈打电话来说二叔公他们一大早已经自己打的到家去了。家里房间不够,让李延宗那边腾出间房来,他堂妹妹晚上住到他那里去。

    现在已经不早了,招聘会也多半开始了。

    其实李延宗知道现在就业形式严峻竞争激烈,他以前就管着HR的招聘工作。超市里面的离职率一直都是各部门很头痛的一件事。每天都有人提出辞职,每天都有人前来应聘,一年多下来李延宗都习惯于站在招聘方的角度了。

    可能是李延宗以前真的过得太安逸了,把工作这回事儿看得简单了。不知道在社会上立足不被淘汰,生存的难度。现在成了像茫茫大海一样的求职者中的一员,才深切的体会到,真难!

    真的是用人堆起来的大海啊!几千上万个人才的脑袋密密麻麻溶成一片呆在小小的招聘会现场,人挤人人踩人转个身子都费半天劲,空气里面飘着的味儿都不太对了。你要是碍着面子顾着衣服,跟本就不可能找到工作的。因为每个单位的桌子前是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堵在人墙后面连张简历都递不进去。

    都说中国人口多,占着世界总人口1/6。谁都知道13亿人,可是13亿人是个什么概念?不清楚不要紧,去招聘会现场看看就都明白了。

    这不,一圈还没挤完,递了两张简历就带着一身臭汗出来了。得!倒是暖和了。一整个上午都在闲晃荡,啥事儿也没干。

    打车回到潘家园的铺子里,李延宗的爷爷二叔公,二哥堂妹妹还有他们雇来的保镖和胡胖都在。一起坐在店里唠嗑。

    李延宗家开的铺子开在潘家园的中段。

    这个地段好啊,人气高。喜欢玩古玩的人都知道,现如今的古玩市场充斥着各种假货。小到铜钱扳指,大到瓷器字画,很多都只是一些仿旧工艺品。说得吓人一点,能从十件里面挑出一两件包老的物件就不错了,上了年代的东西就更稀罕了。所以,常来园子里逛的藏友一般都不会急着下手,总是想往里面看看再看看,确定没有遗漏什么心里才觉得塌实。

    也许有人就要问了,既然古玩市场里面这么多的假玩意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那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成天往里边儿钻呐?明目张胆的卖假货,怎么就没人管?

    其实这不难回答。

    首先,就是一个钱字在作怪。涉足古玩行当的利益是很惊人的,俗话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就吃三年,可想而知了。当然,有人硬要说搞古玩的是为了什么研究老祖宗遗留下来的文化。不否认这个理由啊!只是有一点敢肯定的是,如果说到了某一天当古玩字画什么的全都不值钱了,卖出手连顿饭钱都挣不回来,那还能继续研究老祖宗的这些个研究生们只怕一个都不剩了。

    再者,市场里面仿品多,并不是就说没有真货了。除了有捡漏可能发上一笔横财的心思外,更重要的一点是能够锻炼眼力。你想,要是面儿上全都是一水儿的真品,那么多东西不招人稀罕不说,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呢?要是真从一堆仿货里面选出一件称心如意的真品,心里面那个滋味儿,别提有多美了。

    至于卖真卖假的事儿,自从有古董这个词起,假货就跟着出来了。几千年了,买着真玩意儿是您有本事,打眼儿了是你本事还不够火候,还不到家啊!中国人心里都明白,不像外国人那么较真儿。

    要是真的闹将起来,也是没有用的,卖家出货的时候早就下好套了。好比说一件仿康乾时候的青花瓷瓶,一般懂得做生意的买卖人不会明着跟你吹嘘这是哪朝哪代的,就算瓶底明明打着款子也不会从他嘴里首先说出来。他会拿话往康乾那儿引,让你自己朝那里联想。一通忽悠出手了,将来有不开面的买主追着来兴师问罪,说你卖假瓷器假古董,卖家就有说头了。假瓷器?这明明就是真瓷器,谁说是假的?假古董?我从来没说这是古董,我只说这是个老物件儿,你自己非得想那是清朝的东西于我何干?就算是当时卖家打包票说了是清朝的,可又没有开发票,什么证明也没有,凭什么说是我这儿买走的?尤其是那些流动摊点儿,明儿在不在还不知道呢,上哪儿找人去?只能怨自己本事不济,认栽呗!

    其实这都好理解。令人疑惑的是,你说同一件仿瓷瓶,交上几块钱摊位费放在古玩市场里面卖,明知是假的,不管怎么样吹嘘怎么样下套做托都没有人会管;怎么一拿到大街上编一小故事卖出去了,一旦给逮住了就变成诈骗犯了呢?费解啊!

    李延宗家的铺子不是很大,大约就是30多个平方的样子。不过里面东西齐全而且那是没有假货滴。浓缩就是精华嘛!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放在生意场上,意思就是说小本买卖不如那些大本买卖有钱,硬拼是抗不住的。不过也要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拾掇得够场面。要是不够场面,那就要气派些;要是不够气派,那至少看上去也要气派些。因为漂漂亮亮的门脸总是比那些破破烂烂的门脸显得有档次够实力,更能勾起大家掏钱包的欲望。这就叫第一印象。

    可是这个理儿放在李延宗家的铺子里就不太管用。为啥呢?因为他家的铺子就没有经过别的精装修。从大门到内堂货架摆设,都是用的原色实木,里里外外全是一个色儿。别样的古朴,典雅。

    别看从外面乍一瞧去不太起眼,可在园子里李延宗家开的铺子名儿气那真不是吹的。跟别人打听打听,没有不知道的。为啥?没别的,就是俩字儿,诚信。他爷爷最看重这个。用他的话说,自打这个铺子开张以来,几十年如一日,就没有从他手里卖出过一件假货。亏啥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良心,砸啥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李延宗进了门,堂妹眼神最好人也最乖,看见堂哥哥进屋马上恭敬的站起身让坐,抿嘴筹甜甜的说:“二堂哥来了。你坐吧!”

    “哎!妹子你坐。”李延宗搬了个小马扎放在门口,朝堂妹妹摆摆手展示出二堂哥迷人的微笑。“甭客气,都是一家人嘛!我喜欢阳光的味道,清新自然。”

    “哎!李子,你今儿哪根劲搭错了吧?我牙都酸倒了。”胡胖这个狗日的不屑的撇撇嘴,“这阳光是个啥味儿啊?”一边还忙不迭的给二叔公和堂妹妹他们倒茶献殷勤wWw.。

    “赶紧去死!你丫个棒槌。小时候你就不好好读书,你看这没文化不明白了吧?”李延宗靠在门槛上惬意的享受着阳光的滋润。“懂得享受阳光的乐趣,才懂得享受生活。”

    “切!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见天跟黄土地里晒着太阳呢,他们不比你享受?”

    “你还别说,许在他们眼里,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渴了二锅头困了热炕头,就心满意足了。这就叫思想境界,那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那你咋不学他们去享受享受?”

    “这个。。。。。。那个啥。。。。。。!!!妹子,来北京住得惯不?这边比你们那里要冷吧?缺啥的跟哥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