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来看芊芊啊?”姜医生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一个人远在他乡,又没有亲戚。我这个做朋友的不来照顾她,有什么办法呢。”
吴姐在一旁着急地问姜医生,“医生,杨芊芊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了啊?”
医生朝四周看了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群较多,似乎说话不太方便。姜华把我们拉到一楼走廊的尽头,用较低沉的声音说道:“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杨芊芊的情况不是很妙,她的病情非常不稳定,如果她能早一点发现自己的病情或许会好一点,可惜。。。。。。”
听姜医生的口气,难道芊芊她。。。。。。
我不感相信这是真的,每次,我忍受着和一个又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上床,被男人们当作泄欲的工具,任其玩弄,我为了什么?为了就是期望有一天能用自己挣得的钱帮杨芊芊治好病。我的天啊,我做这些牺牲又有何用。
我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一把紧紧地抓住姜医生的双肩,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姜医生说道:“医生,你一定要救她,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
姜医生轻轻地拍着我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
当我和吴姐悄声走进杨芊芊病房时,见她正在熟睡中,我将桌上的花瓶重新换了水,喷了一些香水,来遮掩病房中那浓浓的药味。
吴姐揉抚着杨芊芊的前额,唯恐怕把她从熟睡的梦中给吵醒。
可吴姐的细心还是把芊芊给闹醒,她微微的挣开眼睛,见床前正坐着我们,试着向从床上爬起来给我们打招呼。
我说:“想起来吗?”
她点了点头。
吴姐先在她的背后垫了一个枕头,然后我们合力把杨芊芊的上半身给托了起来,让她靠在床栏上。
芊芊用微弱的语气说道:“吴姐,你也来了啊。”
她的眼神暗淡无光,一点精神也没有。人,谁也经受不起病魔的腐蚀,一个活泼可爱的大美女,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被病魔折中 文首发磨得不成人样。
如果她的亲人看到她现在的这副模样,一定会哭得死去活来。
吴姐从桌上端过刚好给他斟上的糖水,慢慢地送到她的嘴边。
杨芊芊只喝了少许,她说心里很难受,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去。_38605.html
护士小姐每隔两个小时就要来给杨芊芊洗一下身体,我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她的下体腐烂程度越来越严重,大腿内侧长满了可怕的红斑,有的已经出脓,溢出淡黄的血水。
“痛吗?”我哽咽着问道。
她说:“不是很痛,只是有点痒,有时忍不住想用手去搔那地方。医院每天都要给我清洗,搔痒的程度要稍好一些。”
那该死的负心汉林云,杨芊芊住院这么久了,他连一个影子都没到医院来晃一下。他*,简直就不是男人。我诅咒那些没有良心的男人,都给我滚到十八层地狱里去吧,让熊熊的烈火来铅洗你们曾经犯下的过错。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吴姐不停地咒骂林云的无情和自私,是他用肮脏的双手摧毁了一个花季般的少女。
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杨芊芊那恋恋不舍的眼神让我很是心痛。芊芊说,她很想念我们,可惜再也没有机会和我们一起谈天说地了。
只要有空闲的日子,我就去医院陪陪杨芊芊,她说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很寂寞,总想找个人来说话。每次她见我去,都很开心,有说不完的龙门阵。
每一次,杨芊芊都会对我说这样一句话,男人,可以给女人一生的幸福,也可以毁坏女人一生的幸福。怪,就怪我们下错了筹码。
2002年3月12日,这是一个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记,我的好姐妹杨芊芊眼角处挂着泪珠,离我而去。
杨芊芊强撑着气给我说了最后一句话。
“光子姐,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和你再做好姐妹。”
“我也是。”
只是,当我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再也听不见了。
那天,舞厅里的姐妹们都到了医院,当杨芊芊的遗体被运出医院的那一刻,我们哭成了一团。
我的好姐妹,就这样默默的走了,我知道,你一定走得十分不情愿。
第二天,我听说杨芊芊的父母也赶到了成都,他们没有放声大哭,因为他们心里的痛,已经淹没了他们所有的泪。
杨芊芊走后,我们都失落了很久。
在这个寂寞的城市里,我们每天晚上依旧像往常一样游戏在男人的世界中。对那些前来消费的男人们来说,没有了杨芊芊,似乎对他们并没有少些什么。他们还是照旧地挥舞着手中肮脏的钞票,去博取舞女们的欢心。
从那天以后,我不再和男人出去开房过夜,对我来说,金钱并不是我的唯一。
当我告诉某个好姐妹,说今天遇见了一个好色男人,他想用多少多少钞票让我陪他睡觉,我很潇洒地拒绝了他。姐妹都骂我很傻,说有人把钱送上们都不要,要是我啊,半个不字都不会说一下就和他到宾馆去。
这样的回答我总是淡然一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变得麻木。
我喜欢每天晚上12点钟的日子,因为这个时候是舞厅中的压轴戏开演时刻。虽然我也是女人,也同样是舞女,可我喜欢看那群不一样的舞女,看它她们漂亮的身材,火爆的舞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