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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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太湖无锡方向而去。竟似想穿过太湖去无锡城,再上岸逃逸。

    晋仲雄暗运内力,竹篙在湖面上几点,木筏已如飞般在水面上掠过好几十丈元。他心内暗喜,对身旁银屏道:“这木筏行得甚快,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要达这无锡城了。到时候去城中漕帮分舵,这许平萧舵主却好安排。”银屏当下答应了,却自去照顾银宗。这木筏行得甚快,不一时已行了这三四十里路。这时天空中响了一声雕鸣,声音凄历悠长。二人抬头一看,那只雕正自在二人盘旋。晋仲雄好生不耐,道:“这讨厌的雕儿,我若有强弓,便一箭射死他,免得引了这太湖会人来。”银屏逃得大难,此刻心有余悸,只把眼晴往湖面四下望去。这湖面却是烟波茫茫,哪有什么人来。晋仲雄道:“此去无锡见了这许平萧,却好吃点无锡的骨头,这烧酒也要他备上一瓶。到时候回浙江总舵,路上好喝了提神。”

    这二人正说话间,这天上的雕又高声鸣叫了起来。这声音竟不再凄厉,好似正充满了欢喜。晋仲雄当下听了,心生不祥,把手搭在眼上,向四下里张望。这木筏后此时隐隐现了一艘船来。这船上张了一张大帆,上面好似画了一朵白云。见了此船,这晋仲雄低声道:“不好”。银屏道:“却是为何?”晋仲雄道:“这太湖分会没回来,青龙堂乃帮主孟玄通所辖,飞鹰乃是中讳所辖。除了风云二尘,辈份却都不如这二人。乃第二代弟子,名唤郑峰和刘峻。在江湖上名气虽不若孟玄通和吕讳,但一身武功却谁也不敢小觑。这船帆上锈有白云,我看是这云掌堂堂主的座船。今日遇此人却不知鹿死谁手?”但他话一转,道:“但我这手朝天归元气,却怕他来不成。”说罢把阔剑弟了给银屏,“三弟,这剑给你防身,我却空手与他来斗。”银屏含泪把剑接在手里。二人正讲话,这船已驶到进前。

    但见这船高大威武,高四五丈,浑身用杂木做成,此时船上站满了身穿黑色劲的太湖会帮众,看来有两三百人之多。船头镶着一块铜牌,上面花纹古扑,用这篆字写了一个云字。这船上立了个浑身穿黑长衫的人。但见他中等身材,一张淡金船的脸上长了一双儿小眼睛,下面是一抹胡子,并无甚异相。此时见这这晋仲雄四人,清了清嗓子,道:“晋仲雄,你杀得吕讳堂主,这八百里太湖便是天罗地网,任你飞天遁地,也难逃此地。”晋仲雄也不回答,便见他身子忽然拔而起,双脚用已上得这船头来。但见他雷鸣如般闪电已站刘峒身前。刘峒把手向他身上就是一个拳,想是一拳要打翻他。这晋仲雄不躲不让,这一拳已结结实实打在他小腹之上了。这刘崆见一招得手,心内窃喜。那想这拳头着手如中一团软绵绵棉花,竟无从作力。他用力一拔,这晋仲雄内力一吐,他当下竟跌了个筋斗。晋仲雄一个箭步向前一迈,手掌放在他胸口要穴,他已然被擒了。

    原来晋仲雄习得朝天归元气,他却未知。他又素来知道这吕纬身上能耐,知晋仲雄既杀得他,身上那可不留这致命伤来。这木筏躺了的二人,想是已被这吕纬杀了。这一个轻敌,竟被他擒了。晋仲雄把手掌放在他胸口要穴,气运丹田,大声道;“刘崆已被我所擒,谁敢再动手。”这刘崆被他按住要穴,那敢再动手。这些帮众见他擒了此人,都停了这刀剑。只把眼望着晋仲雄。银屏自晋仲雄上船,自提了阔剑,和这些帮众来相斗。他本伤了,斗不几合,已被人打下了太湖中。此时见晋仲雄擒了刘崆,当下从湖中爬上了木筏。此时他一身长衫,俱被水浸湿,身上突凸均现,原来她并非男儿,竟是女儿身。晋仲雄见此情景,不禁对她道:“三弟,你怎么却……”这银屏当下也自发现自己身上不雅。只见她面红过耳,把银宗身上的长衫解了,披在自已身上,并不再讲话。

    晋仲雄吩咐这船上帮众把银宗和潘沂台上这大船。自己和银屏手提阔剑在手了,叫诸人升起这风帆,投无锡而去。

    这大船却不比木筏,这帆一吃风,木船乘风破浪,已行了好几十里。晋仲雄见前面隐隐现了这陆地,不禁高兴了起来,对银宗和银屏道:“大哥,三弟,前面快行至无锡城,这下得船去,我们四人再寻马回乡。”这刘崆在旁冷笑一声:“这八百里太湖,你们那里却逃得出去。”银屏反驳道:“我们现已到岸边,你却怎奈我何?”刘崆淡淡道:“你们害了吕讳性命,这太湖会四堂俱已知晓。这吕堂主这只金眼雕只跟了你们四人,只顺了它,你们却那逃得了。我身上功夫不如你们,但帮主身上的功夫,就是这漕帮帮主顾渭行老儿,也自不敌。我看你们四人三伤,还是早降了吧。”晋仲雄恨他话多,只把左指中指往他哑穴一戳,当下他再不讲话。眼睛看着他,晋仲雄轻笑一声:“生wWw.也要闯,死也要闯。”此时这银屏和他四目相对,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柔情。晋仲雄竟不敢看,只把眼向天上金眼雕望去。这雕儿兀自在天上盘旋,所幸并不再鸣叫。这陆地已越来越近,没半个时辰已看得甚为清楚。晋仲雄知快到无锡城,吩咐帮众拉高船帆,加快船行。这些帮众那敢不依,自去拉帆。晋仲雄低声对银屏道:“你却去寻一块木板来。”银屏那敢违他,当下寻了一块一尺见寸的木板来。这晋仲雄见离岸已不到三四十丈,把这木板往水里一抛,叫道:“三弟,你先上去。”银屏那敢犹豫,用起轻身功夫,只听这咚的一声......

    ,已立在这木板之上。晋仲雄现了,把右手中指往这刘崆昏穴上只一点,他已昏睡过去。他见他暗运朝天归元气,双手只一推,这船上的桅杆咔嚓一声响,已轰然而倒。

    晋仲雄见帆倒,运起这轻身功夫,左手右手各挟了银宗和潘沂,身子已轻轻落在木板之上。这太湖会人见了,都失声惊讶。晋仲雄上得木板来,把这银宗二人往木板之上一放,双手齐推,但听这木船发了一声巨响来。这船头已现出一个一丈见方的破洞来。原来他却怕这些人追来,却先打断了桅杆,然后击穿这船头,却谁也追不上他。晋仲雄这一掌推出,这木板已如飞梭掠过水面好十几丈。这晋仲雄左掌右掌连连击打这太湖水面。这木板已如飞般前行了百多丈远。他没用这三二十掌,木板已靠了太湖岸。搁浅在了野草凄凄的岸边。但见这岸边远处隐约现出这青砖隐隐的城楼来。见此情景,晋仲雄知到了无锡城了,当下也不顾惊世骇俗,一手挟了一人,竟和银屏用起轻身功夫来,投无锡而去。这二人脚程甚快,并不管这路上行人,但这些人却那比武林中,只感到眼前一花,那看得了二人。不一盏茶功夫,已行至无锡城漕帮分舵门面。这无锡城北,一条巷口朝南的横巷中,却有一座宅院。这座宅院子几乎占了这条长约数十丈的横巷一小半的地方,黑漆的大门乌黑发亮,因为刚过完年,此刻门上还贴有大红的春联。大门旁蹲踞着两座高高的青石狮子。这时候天已黄昏,初春的斜阳将门口那两座石狮子的影。

    这漕帮无锡分舵却是大门空开,只立了个又矮又胖的红脸胖子来。但见他长得红脸小眼,脸下几缕胡子,正是许平萧。此时正和守门帮众说些闲话。见了晋仲雄,竟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晋大哥,怎么却如此狼狈了。”晋仲雄回道:“一言难尽,快与我备下两匹快马,一驾轻车,我要去往浙江总舵师尊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