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着褚司毫无保留地笑着问，“这样算不算，终于光明正大了？”
褚司愣了愣，然后露出了我意料之外，而又不想见到的歉意神情。他有些艰难地开口，声音顿顿锉锉，“夏妩，虽然我知道这样说，有些过分，但是……”褚司的手在我的腰间渐渐收紧，他的紧张使我感到了不安。
我努力扬起脸庞，定定地注视他，褚司在接收到我的视线后，反而抱紧了我，我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固然是温暖，可是看到对方的脸，总觉得是一种冠冕堂皇式的拥抱。
心脏的位置，完全错了位。
“乐队正在和一个公司谈关于出道的事情，这个时候不能出现任何差池。”褚司的声音在一片喇叭声的喧嚣中响起，又结束在嫌少人来往街道的奚落。
我方才努力想让自己明朗一些的眼神，蓦地黯淡了下来。
褚司，不用你再挑明，我都懂了。
或许我不该这样聪明，懂得太快。
你只是一再任性而狡黠地靠近我，若即若离又近在咫尺，到我想抓住你的时候，原来只是一个落入你一个事先想好的最好计划。
这就是之所以为什么你不向我提出交往。
虽然一切都慢慢的被你明了地勾勒出，可是，真真假假，就在那么一线之间。
而你偏要我去拿那丝线来串连。
“我懂的，不会向芭比说什么的。”我轻轻推开褚司，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离我远了一些，我转过了身，看着街道明亮的街灯，鹅黄色的晕染开来周围小部分的空间，却始终渲染不了正片漆黑的天际。
离开褚司的怀抱，整个人站在寒风当中，着实让我感到有些冷。
褚司从后面抱住我，羽绒服让他的胸膛柔软而温暖，紧贴着我的背脊。褚司哄着我，轻轻摇晃着说，“薇拉，你不要生气，你知道我和芭比交往本来就是不得已而为。”
我含糊地回答着，“唔。”低头看见他放在我腰前的双手，在暗夜里依旧是不可侵蚀的干净，我伸手握住褚司的手，有些微凉，但是和我冰凉的手指贴在一起，反而是温暖的了。
这样背对着的拥抱，心脏是离得最近的。
可是一个只看得到空气，一个面对着背影。
那么再近又有什么办法呢？
若是倾听不到彼此的心跳，看不到对方宠溺的眼神，再咫尺也仍会是天涯。
没有两全，没有折中。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是彻彻底底的极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