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的抱过眼前的小男孩,贴心的抚慰着,感受怀中男孩的颤抖,一股怜爱自心间腾起,而自己却不知道是谁给予自己抱过男孩的这个勇气。
想起自己,无论于父母眼前还是他人面前总是一副笑着的脸,其实自己心中满是叛逆,满是愤恨,愤恨父王将操控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嫁给不喜欢的人,愤恨自己每天只能生活于皇宫围墙之中,愤恨于那让人生厌的皇家礼仪,愤恨君臣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能出那围墙,自己庆幸,但更多的却是失落与悲伤,毕竟没了整天陪伴于自己身旁的母后,没有能护住自己的皇兄,没了宫女谢丽与自己谈笑。世界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只留自己一个人孤寂,彷徨。
“不是的……我……本可以保护好大家的,但是我只顾一味的逃跑……逃跑……爹爹,娘亲……”理智开始一点点的丧失,双手紧紧的握着胸前的玉块,以泣不成声。
“睡吧,睡了之后一切都会好的。”轻轻的搭过男孩的背,学者母后抚慰自己时的样子,安慰着怀中的男孩。
而自己,则泛着满腹忧伤看着院中的杂草,听着点点滴落的雨声。以往强忍着让自己不掉眼泪,即使满目血腥也不嘤咛一声。
但其实,自己是那么的脆弱。只能于无人的夜里偷偷将那泪水滑落。
清晨,雨已停歇,斑驳的阳光透过洞天的砖瓦透进庙内,泥土灰尘随着众人的脚步浮扬弥漫于空气中。
“你醒啦。”沧祭一睁眼,柳儿便凑过脸来看着沧祭。
“嗯。”直起身子,环视着四周,只见雅丽依然裹于斗篷之中,双手抱胸,一副埋头沉睡状。
“怎么了,风鸣哥哥?”柳儿低头问着。
“鸣儿,你醒啦?”王良走了过来,粗声大气的问着。
“嗯。”
“鸣儿,我要和你说个事,你要注意听。”王良看了看柳儿,之后说着:“我们都是难民背井离乡的在青龙,没人会乞怜帮助我们,只能靠自己,大家相识一场,为了生计必须找吃的,谋生路。”
“王伯伯有话直说。”沧祭微弱着声音说着。
“好,那我直说了,无论以前你是达官显贵,大户人家,还是穷乡僻壤的山村野夫,在这都得为大家生存下去。所以我们就要出去外面谋生,生为男儿,我们便要扛起担子养起大伙。只有大家相互帮忙,这样我们生存下去的几率才大,但不能坑蒙拐骗,不能打家劫舍,即使跪地乞讨都要和大伙一起,你觉得呢?”
“嗯,风鸣明白。”
“好,在坐的有六十二个人,扣去老弱病残,我们还有二十来人可以活动身子骨,等会你就和伯伯一起出去,谋些食物来。如何?让柳儿他们几个留下来照看其他人。”
“嗯。”沧祭自然知晓,团队协作,生存的几率才大。
“当然,你现在身子骨还弱,如果不行要告诉伯伯,听到没?”
“风鸣没事的。”
“那你先吃点干粮,我们等下就出发。”说着,递过一个烧饼给了沧祭。便要转身去召唤其他伙伴。
“等等。”一个中性声音想起,看过去却是柱子边上的斗篷人。
“怎的?”王良瞪着眼看着雅丽。
“我和你们一起去,但只和这孩子一起。”脸裹于斗篷之下,没人知晓雅丽的真是容貌,加之其是个有修为的级战士,所以声带能用斗气伪装,没人听得出她的性别。
“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
而沧祭只顾吃着烧饼,一旁是柳儿乐呵呵的端着碗为沧祭送着水。
“风鸣哥还真是饿啊,吃得这般狼狈……啧啧。”一个年纪与柳儿相仿的人于王伯伯身后说着。一副威风样。
“瘤子,少说句,你吃的时候说比风鸣哥还难看呢。”柳儿急忙回声道:“还敢说别人,咻,咻,咻!”
说着,吐出了舌头,食指在脸上划着。
“哼,就是难看嘛。”
“好了好了,瘤子,你少说句,等会还要出去找东西来,以后大家就一起了。”
“哼,谁要和他一起。”脸一别过去,双手抱胸。
“呵呵,鸣儿,别介意,不过这孩子满行的,每天都能弄来几个烧饼,有的时候还能弄来一块肉来什么的。”
“嗯,风鸣明白。”话完,笑着看向瘤子。
之后一行二十几人浩浩荡荡的出了破庙,王良详细的向众人说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主要街道及取食的地点等等。并详细说着何种食物可食,何种不可,待得叮嘱完事之后,吩咐众人无论寻到食物与否都要在中午十分到指定地点集合。
听完,众人应允之后便各自两三人一组的分散了来。而雅丽则按着自己的意愿和沧祭一起。
“为什么?你此时分明如此虚弱,却要硬撑着出来寻食。”身为战士的雅丽在昨晚接触过沧祭的身体时便知晓了沧祭大致的身体状况。
沧祭没有说话,只是照着王良说的路径寻着食物。
渐渐的,两人视线中的的路人渐渐增多,但是相比于宽敞的青龙街道而言,实在不算什么。于是,两人一路顶着三月晨时妩媚的骄阳,在青龙城中颠簸找寻着能维系生命的食物。
“咳……”沧祭按着自己的胸口,喘息的坐在了街道旁的阶梯上,风箱似的鼓落着胸膛。
“怎么了?”雅丽关心的贴近身子说着。
“没,走吧。”撑起身子,继续向着比较繁华的街道走去。但两人皆wWw.知晓,所谓繁华不过相比而言。此时青龙城外正万千兽人围困着,后方虽然有着青天诸城的鼎力支援,但此时青龙的气象早已不像以往那般繁华,许多人皆弃城离去。
虽然南宫将军保证过青龙无事,自己也身体力行的带着一家居住于青龙城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