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十八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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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松身心,盘腿坐于草席之上,两手轻搭膝盖,凝神闭目的再次体味白日之时刀身传来的那感觉。

    只觉,流水丝丝滑过,由于过快压于刀身,手握着便有感觉,越快,压力便越大。

    水流的快慢,多少都会左右刀身传来的力道,水流大了,握着刀的手会不自主的用力上提,小了会放松。

    这来来回回,根本就不能和流水一起涨落,刀也会上下浮动。

    沧祭突然想到盈盈。

    像当初盈盈妹子那样,总那么害羞,那么的谨慎,总比别人慢半拍,现在和大家熟了就能和大家一起,与大家一起玩乐。因为她是伙伴中最小的,如今倒成了大家心中的公主,自己不在,盈盈说的话也有了几分力道……

    “不能出神。”开了小差,赶紧摇了摇头。

    眼睛紧闭……那就要先与水‘混’一起。摸清水的什么时候大,什么时候小?

    “这怎么可能?!”自小喜欢想些问题的沧祭自己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水之态势,水之变动乃无常之物,自己,怎么去把握?

    那还有别的方法可以‘破水’呢?

    叔叔说过,一切事物都有两面性,对,是两面性。一动一静。刚才想的是……是动还是静呢?

    “是静!”

    一道震慑人心的声音想起,苍老而粗狂的深深扣入沧祭心中。

    “谁……”

    沧祭猛的从沉思中惊醒,环顾四周,因为刚才那个声音自己听得分明,就在自己身边,看了下,四周无人,再说了,有谁可以知道他人心中所想?鬼?自己自小不信鬼神,若真是鬼自己倒也不怕。

    但是不久之后,又把思绪转了回来,慢慢的入定沉思。

    好像是静的一面,但,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就当是静的一面,自己不懂便是。那动的一面呢,这么由‘动’深入去领悟?

    脑中不由浮现出自己用力劈砍瀑布时的情景,刀一入水,水花微溅,而后一点缝隙都没的,水依然融合在了一起。无论自己使出多大的力气依然如此。

    “这是为什么?”

    这句话不是在问为什么没有产生裂痕,而是在问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问题,会想到动与静,回过神来的沧祭回想了刚才,什么动,什么静,自己根本一点都不理解。虽然是自己所想,但是自己却一点思考时的记忆都没,只有枯燥着的结果。

    “刚才那声音?”

    想起刚才那一声‘静’。

    “奇怪了,难道真是我听错了?不可能啊。”沧祭对自己的听力十分自信,此时哪怕隔壁房间父母的呼吸声,沧祭都能听得真切。

    “难道真是鬼?”

    刚才沉思入定的思考时,就在那声音想起之时,胸前的玉佩亮了一下,而额头上也模模糊糊的隐着一个犹如太阳般的轮印。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沧祭并不知道罢了wWw.。

    不久之后,感觉累了的沧祭便睡了去,因为早上还要去后山看日出,之后还要跑大段的路,而且每天都腰酸背疼的,不休息是不行的。

    不久,沧祭便进入了梦想,在梦里是自己和伙伴们在田野之间追逐蜻蜓的情景,之后是到溪流里抓泥鳅,画面切换,梦到了自己和虎子,还有狗子,小孟等人一起在树荫下,口中衔着稻草,几人横七竖八的唱歌,唱到睡去。

    随后就听到母亲起来准备早饭时忙碌的声音,再者几阵鸟鸣,鸡啼,自己也随之醒来。

    起来的第一句话便是。

    “娘……爹爹呢。”

    “你还想跟你爹爹去后山啊?不去帮桃爷爷的忙了?”

    “哦,娘,今天还要去田里取菜不?”

    “恩,再去帮娘挖几棵白菜来,咱家的白菜可是村里长得最好的。呵呵,快去吧。”手向着沧祭一摇,之后又在灶台上忙活了起来。

    “我去了哦,娘。”

    “你这孩子,记得早点回来啊。”

    此时的沧祭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出了门,因为东边的云彩已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即将拂晓。根本没去注意身后的问话声。

    跟着往常一样,双臂平直,闭目凝神的体味着这一刻玄妙的感觉。之后采了几棵白菜便往家里赶了过去。

    但于半路的沧祭却听到了一阵阵喵喵声,心疑,以为是只落了难的猫,便寻声走了过去。

    拨开草丛,却只见一直浑身长着彩色鸟毛,犹如鹦鹉的鸟无力的躺在地上低鸣着,俯身近看,却只见这鸟有着四只爪子,而这鸟,也并没有鸟一样的尾巴,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蛇样的鳞尾,整只鸟看起来就大人手掌般大小。

    见着,沧祭便一阵纳闷。

    自小只见过小鱼小虾以及一些平常动物的沧祭,此时并不知道这东西该不该叫做鸟,看着那淡黄色的喙,以及那色彩艳丽的羽翼,自己只知道,这四只脚的东西绝对是个鸟。

    “你怎么了啊?”

    再近看,却只见这鸟的眼睛上有着两条犹如眉毛般的长羽,淡淡的覆在了‘眉毛’的位置。长长的脖子弯曲着,看到这,更让沧祭心欢不已,本就喜欢动物的沧祭,此时对这只鸟也是满心好奇,突然有了养只鸟的欲望,

    “你怎么了哦?”

    放下了手中的菜,抱起了地上的鸟,抚摸着身上的羽毛抚慰的说着。而怀中的鸟也眯起了眼睛放低了啼叫声。

    “跟我回家好么,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只听得这只鸟好似欢声啼叫般一直喵喵的叫着。

    “你答应啦?嘿嘿。”

    也只听得那只怪异的鸟喵喵的叫着。

    至此,沧祭抱着这鸟和几根菜,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家中,和母亲说了自己想养鸟的想法,虽然沧母也知道这不是鸟,但这千奇世界,谁知道这是不是鸟,也许是自己孤陋寡闻了,有时间还要叫桃爷爷来看看才是,又看着孩子如此欢心,也就同意了。

    沧祭吃了早饭,将这鸟安顿在了自己小小的房间里,铺上了一点稻草,将这只鸟放在了角落里,又拿来了一点米放在了鸟的眼前,之后只是叮嘱着母亲帮忙照顾的一些话便急忙的向后山赶了去。

    遥遥的便听到林虎的喊声:“你迟到了,老大!”

    不理林虎,向着一脸严肃的布伦歉声道:“对不起,叔叔,我早上捡了一只受伤的鸟,因为它,所以耽搁了点时间。”

    “好了,开始吧,继续去取叶子。我前几天又去看了下,苍龙山顶不只有一棵那种树,有好几十棵,但也只生长在山顶,相信你们能更容易的找到,去吧。”

    两人躬身点头:“是,叔叔。”

    看着两孩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森林中,自己也慢慢的打坐冥想。个把月的调养,已经使得自己能微微的感觉到一点点斗气的流转,但是损坏了的经脉却是无法修补的,所以此时的自己,顶多和普通人一样,只不过多了副强健的身体罢了。

    可能也因此,自己时常在教导两孩童的书中写入部分医书的内容,其中更是不乏经脉和人体构造的解说。

    屏气凝神,依然在整理着自己百多年来的所思所悟,无论是剑道或是魔法布伦都明朗于心,夹杂着那么一分体悟,心境已经接近空无之境的他,对于续写以前要许久才能参悟的魔法咒语及法则,此时只要心念一动便了然于心,甚者,自己在潜意识中居然开始了对魔法的自创。

    每每自己有所体悟,都会在内心深深的感谢自己的兄长,是他给了自己新的生命和契机,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还是他将这两个孩子带给了自己。

    而关于道,以前经常听得老师谆谆说教,自己在心里却极致的排斥着,做事也照着自己的原则去做,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自己所属的部下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张开眼睛望向天际,湛蓝的天空怀抱着几朵云彩,慢悠悠的在眼前飘过,缓风轻佻,绿林如涛。生活惬意许多,才发现,原来世界是如此清朗明丽。

    是那么的美好。

    没有了杀戮,没有了争斗,虽然自己好似为了屠生而被调教出来的,但实际上,自己总是被老师关怀着,于老师膝下,他总能给与自己最为周全的呵护。关心,爱护自己,那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将以往看透,后悔误解了老师的初衷,完全原谅了难免过错的老师。

    更多的还是惊异于自己心智不够坚定,没法渡过那个劫数。

    以至于使自己觉得被欺骗,觉得老师对自己的关怀与呵护都是假象,总觉得自己不过老师的工具而已。

    长叹一气:“心魔啊……心魔……”

    布伦微微一笑,才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多么的wWw.可笑,矗立于大陆顶端的老师,根本就没必要对自己遮遮掩掩,也无须对自己心怀它意。

    “算了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注重当下才是。”嘴一弯,下了岩石走在鹅卵石上。

    不多说,自己也入定冥想,虽然已经不再是神阶战士,但魔法师的路子还是很适合当下的自己,自己天赋平常,修炼,就当做是排挤时间的法子吧。毕竟自己以前都在修炼之中,突然就这么闲下来,实在有些不习惯。

    风云变幻,流水涓涓。

    沧祭与虎子也在树荫下休息得够了,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二话不说的并排在了一起。

    “要开始咯!嘿嘿。”只见沧祭坏笑的看着身旁的虎子。

    “这次一定不输给你!”

    “好!开始!”

    两条人影同时射出,在烈日骄阳之下向着寒潭而去。

    其实这于幽兰村附近也并不是布伦所说的那么太平,天灵异兽是没,但豺狼虎豹之属也不乏其类,只是两人未曾见到而已。

    此时已进深秋,许多动物都为入冬作者准备,一路上也见得好些松鼠在树上唧唧喳喳的啃食着什么,路上也有着野鸡,野兔等小动物被两人的跑步声惊得来回串动。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比着劲。只是沧祭总在虎子前面。喘息也没虎子那般剧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