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蕙子白天从容对付,到了晚上苦不堪言,西一欧自从吃了巨莽蛇胆,神清气爽、如狼似虎,夜夜苦战,少则三局,多则五局,直战得美蕙子娇喝连连、大叫投降。
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西一欧甚至用日语讲起了《三国》,但是德语却差了一大截,不过日常对话没有多大问题。
美蕙子却见自己迟迟不怀孕,大为惶恐,又是作揖、又是拜山神,祈求奇迹快快发生。西一欧看了暗自大笑,暗骂这个缺心眼子,老子还没享受够呢,你倒急着完成任务!
内疚之余,美蕙子想着法讨好西一欧,花样翻新,西一欧神魂颠倒,天天赛过神仙。
这天晚上,必修课的前奏,温泉里,美蕙子乖巧的给西一欧按摩,西一欧微闭双目,嘴中得意的喔、啊不断。
“蕙子,坐到我腿上,我给你按摩按摩!”
美蕙子知道他的算盘,一手搂了西一欧脖子,轻轻滑到西一欧腿上,两只修长的玉兔颤悠悠的拍打着他的胸口,已觉得下面坚硬如铁。
“蕙子明天我打算送你回家!”
“啊?”美蕙子脑子里轰的一声,这幸福来的太快,太突然了,以为西一欧在试探自己,怯怯的问:“难道夫君嫌美蕙子侍候的不好?”
“好,太球好了!”西一欧手脚倒没停过,不住的揉搓,狠狠地咽口唾沫,“中国有句古话,小女子志在伙房,大丈夫志在四方。老子准备到外面闯荡江湖,打出一片天下,建一个日不落帝国。”
美蕙子听了,长吁一口气:“太感谢夫君了!”
忽然醒过味来,和西一欧同时说道:“条件!”
哈哈哈哈,两人四目相碰,发出会心的笑声。
“条件只有一个,打败我,征服我,只有打败我,才能放你走!”
美蕙子美艳的双目娇艳欲滴,不待西一欧继续往下说,两只晶莹的樱桃已堵住了嘴:“夫君,美蕙子想到了一个在水中的法子,不知道夫君想不想试试?”
“唔!唔!”西一欧含糊的说着,“失败是成功他娘,努力吧,尽情发挥你的水平……”
天快亮了,山洞里传出了西一欧杀猪般的嚎叫:“救命啊!饶了我吧!”
哟希听到声音,不住的扑打洞门,狂吼声不断。
……
公路旁,西一欧把武士刀交给美蕙子,美蕙子抬起白晳的脸问道:“夫君,再见了,还有什么话说吗?”
“呵呵,我,我想再抱抱你!”
美蕙子灿然一笑,轻轻偎到西一欧怀里,西一欧熟练的探手入怀。美蕙子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说:“夫君,让美蕙子再服侍您一次吧。”手轻轻的伸向西一欧的裤带。
西一欧推开美蕙子,哈哈大笑:“大丈夫一言既出,九马难追,前面是你们的据点,你,走吧!”
美蕙子不知道九马有多快,默默的转过身,身后传来了西一欧的坏笑:“以后天天想着我,晚上夜夜做好梦!”
西一欧望着美蕙子远去的背影,蓦地狂奔回树林,捶地干嚎:“靠啊,老子居然shi身给她了,居然shi身给一个日本娘们了!天哪,救救我吧!老子上辈子是造了哪门子孽啊!”
嚎了好大一会,解开青花的马鞍和缰绳,拍拍青花和哟希,指指大山深处:“你们走吧!你们自由啦!”
青花和哟希在西一欧的不断比划中,终于明白,主人不要自己了。青花一声长嘶,恋恋离去,哟希吠声震天,凄厉之声在山谷中回荡,也消失不见!
西一欧拿了一块大洋,背着捷克式机枪和一盒子弹,漫无目的的东行,他只知道,那里的鬼子很多。
走了一天多,夕阳血红,看着一坐又一坐山包,西一欧迷路了。
“靠他大爷,这山再走不到头了,奶奶的,上高山上看看去!”
西一欧爬上最高的山包,打个哈欠,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今晚就在这儿了!
打哈欠的嘴突然闭住了,伸出的手也收了回来,哧溜,趴到了地上,山脚下是一群人,五六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正东倒西歪,二十几个百姓装束的人在做饭,两个哨兵背靠着松树打盹。
看这穿蓝灰色军服的应该是中央军,西一欧曾经从小林少佐那里借过军服,认得清清楚楚。眼角的余光突然多了些黄色:“这是哪儿的野草,还会动!”
西一欧打个冷颤,是鬼子!
只见东面远处的山谷口,一个鬼子军官和几个尖兵正在草路上指指点点,他们显然也迷路了,身后的鬼子越来越多,不停的从山口走出,还有几个鬼子抬着重机枪。鬼子和**之间有三四百米的距离,中间还隔了两座小山包,彼此互相看不见。
“靠,再过一会,这些傻瓜非被包了饺子,奶奶的,鬼子的人多,枪法又准,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先跑了,算了。”
西一欧掂起枪就往回爬:“不行,都是中国人,见死不救传出去,老子还咋打天下?”牙一咬,架起了机关枪,“大不了开几枪,报个信也成,反正老子跑的也快。”
哒哒,哒哒哒,一个长点射,那个鬼子军官身上被打成了筛子。第一次开枪打鬼子,就打死了个军官,西一欧兴奋起来,哒哒,哒哒,忘乎所以的扣动扳机。
训练有素的鬼子纷纷趴下,三八大盖,歪把子机枪的声音响了。这边,**的部队也不白给,下面发号声不断,“一排占领制高点,其余人跟我撤退!”乱而有序,嚓,嚓,还有白光闪过。
转眼间两个弹匣打得精光,西一欧缩回头,开始往弹匣里上子弹,面前的石头上子弹纷飞,他成了重点招呼对象。嗤,一声轻微的破空之声有远及近,西一欧暗觉不妙,但又看不到什么东西,只是习惯性的缩在石头后面,轰,一颗炮弹打过来,在他十几米的地方爆炸:“这小鬼子,真他奶奶的笨,谁说他们打炮准,这一发离老子十万八千里呢。”刚想到这,暗叫“糟糕!”他突然想起了美蕙子说的,鬼子打炮前往往要打一发定位弹,以校正射击诸元。拖着枪关枪,抱了子弹盒就跑,耳边传来嗤嗤嗤嗤的声音,吓得魂飞天外,猛的朝山下滚去,美蕙子告诉过他,枪炮一响,趴下是最明智的选择。轰轰轰轰,五六枚炮弹将西一欧的藏身地炸成弹坑。“奶奶的,鬼子的炮打的贼准啊……”西一欧汗流浃背,连滚带爬跑下山去。
晚上,山谷里,西一欧被一群**围在当中。
“你叫什么名字?”带头的军官发问。
“西一欧!”
“咋不叫西门庆哩?”一个络腮胡子发笑。
“沈南鹏,你胡说什么?如果没有这个小兄弟,今天兄弟们就栽这儿了!吃你的饭去。”
“哈喽!密斯特西!”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冲过来拥抱西一欧:“太感谢你了,你今天干的太漂亮啦!”
西一欧被这个大洋马勒得差点背过气去,不过她瓷实的胸部让西一欧倍感舒服。
“这是美利坚合众国,喔,也就是美国《生存》杂志的记者!”军官继续介绍。
“我叫莱温斯基,《生存》杂志的摄影记者,笔名叫喀秋莎的情人。”金发女人以其职业的敏感性觉得这个中国小男孩很有新闻价值。
“好了,你也去吃饭吧,我要和这个小兄弟好好聊聊”,军官有些不耐烦,莱温斯基不情愿的走了。
“我叫宣铁令,是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以后叫我宣营长好了!”
“乖乖,是个营长!”这是西一欧长这么大见到的最大的官。
“西老弟,你当过兵吗?”
“木有!”
“那你这支枪是从哪来的?能告诉我吗?”
“啊,你说这枪啊!当然可以啦。前几个月我在那边的公路旁睡觉,突然听见乒乒乓乓,枪炮就在我头上打了起来。”西一欧说起谎话不打草稿。
军官眼神一亮,身边正在吃饭的其他军人也围了上来,西一欧不知道哪出问题了,呐呐的不敢说,暗叫,莫不是穿帮了?
“没事,小兄弟,继续说。”
“我,我听见枪炮响了好大一阵子,吓得我趴到草窝里不敢动,后来枪声不响了,我就跑了,正好看到路边这挺枪,顺手牵羊拿了子弹就逃了!”
“草!俺说这枪怎么这么眼熟呢?让俺看看。”一个脸色黝黑的老兵说着就夺西一欧的枪:“果然是尹武的枪。”
西一欧心里翻个个,靠,难道是他们?脸上还是一幅白痴的样子。
宣铁令叹口气说:“介绍一下,这是炮连的马在前马连长。不瞒小兄弟,那次和日本鬼子交火的就是我们部队。为了炸那辆装甲车,牺牲了二十几个弟兄,这挺枪就是尹武尹连长临死前用的,上面有他的标记。”
西一欧茫然的喔了一声。
“小兄弟,家中还有什么人啊?”
看到西一欧哭丧的脸并不回答,宣铁令立刻明白了,“想不想参军打鬼子?”
“想!”
“跟我干,中不?”
“中!。”
“好,现在吃饭去,明天给你安排任务。”
“好嘞!长官。”西一欧高高兴兴的背着枪跑了。
刚端起碗,前面吵声一片。
原来沈南鹏刚盛了饭,发现莱温斯基的伙食比自己好,得知是宣铁令特别关照过的,就不愿意了,对着莱温斯基就骂了句:妈勒隔壁。
莱温斯基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看他的神色和其他士兵的哄笑,就觉得沈南鹏不安好心,两个就吵在一起。西一欧刚当了兵,一看是崭露头角的时候到了,立刻挺身而出,拿出了流氓本事,一手搂着沈南鹏,亲切的叫着排长大哥,一边拍拍莱温斯基,更亲切的喊着莱温小姐,两句话出口,两个人也觉得这样吵不妥,趁坡下驴,不再说话。
西一欧清清嗓子:“莱温小姐,千万别误会,我们中国话词汇丰富,源远流长。排长大哥说的妈勒隔壁是个好词!是个大好的词。”
莱温斯基看着真诚的西一欧,一脸的疑惑。
“这个成语来自于两千多年前,有个圣人,姓妈,叫妈勒,你听说过妈祖吗?他们就是一个族的。妈勒从小很有礼貌,长得很漂亮,四岁就会让梨,长大后,十二岁就当了宰相,宰相就是很大的官,大家都喜欢和他做邻居,尤其是以和他住隔壁为荣。沈大哥用这个成语意思就是说啊,你非常漂亮,非常礼貌,大家都很尊重你,愿意和你做朋友,但是你也要照顾大家,别光顾着自己吃好饭,把你碗里多余的饭给大家匀匀。沈大哥,是不是啊?各位兄弟,是不是啊?”
周围的士兵哄笑起来:“小兄弟说的对!”“西一欧解释的不错!”连沈南鹏都被这滑头小孩气乐了,看到大家齐心整治这个洋妞,也居然点头说是。
“你们胡闹什么?天色不早了,都休息吧。”宣铁令的声音响起。众士兵和百姓一哄而散,莱温斯基挠挠头,想不到中国居然有如此博大精深的成语,看来自己得加倍努力学习了。
夜深了,宣铁令和马在前窃窃私语。
“老马啊,情况越来越不妙啊。”
“是啊,咱们带了这么多百姓,还有个洋妞,行动太慢。”
“这个洋妞是美国记者,身份重要,为了她的安全,我想明天让你带几个人把她送到陕西那边,那边有我们的部队,行吗?”
“行!对了,营长,俺想把那个西一欧留到炮连。”
“不行!我这少个传令兵,看那小子嘴皮子怪溜,给我当个传令兵兼警卫员吧。”
“草!营长,嫩私心太重了吧!老子的炮连跟着你出来有60多号人,现在只剩俺老哥一个了。”
“不是给你又派了10个兵吗?”
“草!嫩看看那是啥球兵啊?大字都不识一个,连‘米’都不知道是啥,让他们给老子装炮弹都嫌碍事。刚才我问过西一欧,人家跟着洋先生读过书,德国话说的哇啦哇啦嘀。”
“是吗?”宣铁令兴奋起来:“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个人才啊!更不能给你了,等打完仗调教调教,正好当德语翻译。”
“去球吧!”马在前开始央求宣铁令,“看在咱俩是老乡的份上,嫩给俺炮连留点种子吧!俺都一把年纪了,说是团里的神炮手,嫩看看,教的徒弟都死光了,要俺这个神炮手顶个球用啊!嫩不能看着老哥的绝活失传吧!”
“好吧!”
第二天早上,空地上,队伍集合。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现在我命令,马在前。”
“到。”
“命令你带领一个小分队护送莱温斯基把重要情报送交上峰,现在你挑四个人,立即出发。”
“是!”马在前转身沙哑着嗓子喊道:“尖兵,周海海。”
“到。”
“狙击手,周福海。”
“到。”
“救护兵,王荣。”
“到。”
“弹药手,西一欧。”
“到。”
“出列。”
四个人立刻站出来,按个子高低站好,西一欧没学过队列,只好装模作样的照做。
“西一欧,你把机关枪交给阿文。你俩的枪换换。”宣铁令命令道,看西一欧不解:“你们长途赶路,轻装前进,部队的枪支、弹药都不多了,需要机枪支持。”
“是,长官!”西一欧心道,第一天当兵,枪就被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