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有非常棘手的事请他帮忙:胤禵,我将如何面对。给胤禛当妾我肯定做不到,嫁给胤祥我也一样没份,还影响了兄弟间的感情。
想来想去,最后我无奈地请求:“老邬,我们两个最铁,要不你把我收了吧,你现在是孤家寡人,我是光棍一条,正好般配。对外可以这么说,对内依旧是四四的情人;况且你是胤禛的老师,我当个师母也不占他多大的便宜,顶大天让他感觉别扭一点儿。”
老邬看着我的表情象是要哭了,我说:“你不用感动成这样吧!”
老邬哭丧着脸说:“你这是想把我害死呀,我们两个有仇吗?”
我翻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真不够意思,白教你那么多东西,一点儿也不义气,就不能拍胸脯说‘没问题兄弟,你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老邬彻底无语。
一直想要为自己买一处住所,有自己的空间,有自己的家。身体好了以后,就经常在这附近溜达,老邬也正好是个参谋,合计着就在京郊买个院子就成。前两天跟路人闲聊,说是在我们住的院子东面十里左右一处不大的院落,地点虽好,却一直都没有人住。就每天早晚都去那儿走一圈,这天傍晚突然院子里出现了一缕炊烟,我不禁欣喜,敲门而入,一个仆人打扮的青年从里走了出来。
“请问,这院落是您的吗?”
“不是,是我们家主人的!”
“你们家主人贵姓?不经常到这里吧!”
“您有什么事儿吗?”青年仆人警惕地问。
“哦,是这样,我的朋友住在这儿附近,我经常来此处,发现这院落已经空了很长时间,想买下这个院落,不知您家主人是否割爱!”
“是谁想买我的院落,一个白衣俊朗的年青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您好,在下姓潘,北京人氏,生性好静,想在京效买一处现成的院落,几次访求,看到您的院落好象是不常住人,因此想问一下是否有出让意思?”
“在下姓毕,也是京城人氏,此院落是我祖上留下的,因族人经常在外地经商,因此很少在此处逗留,只是这是祖业,卖了恐愧对祖上,还要和族人商讨,不知潘公子可否等我几日,待决定后告知与你!”
“那好,那好,在下就不打扰了,离此处不远有一处叫离园的,是我暂时的居处,毕公子如有意,请知会一声,毕公子再会!”我抱拳拱手离开。随即让喜子注意观察他们家,必要时可听听壁角。
刚才说我要买园子时,那长随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而那毕公子婉拒我时,脸上又有一丝惋惜之色。看来这院子对毕公子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甚至可能急需要脱手。因此让喜子打探一下,一个是要少花钱,另一个是探探有什么内幕。
喜子不久就回来了,原来那毕公子家里是个做粮食买卖的商人,这院子大约是四、五年前开始荒的,说是这院子里有什么不祥的东西。
我笑了笑,捡到大便宜了!这院子可是要花我自己的钱呢,得省着点儿。这钱嘛主要是是当年在庄子里织毛线衣时,让庄子里的人帮着卖了几件得了几十两银子,自己的月例也攒了将近百十两的银子,再就是赈灾的时候,共得一万一千八百二十三两,整数捐了,这零头可是我得留的“渡河”钱。
三天后柱儿说,姓毕来了,我匆忙换了男装,走了出去。这院子他同意卖了,只是根据我的调查,卖的价钱高了一些,一阵讨价还价之后,终于以五百两银子搞定。
立时就要找工匠,老邬笑着对我说,这大冬天的能干啥,想了想,打家具吧!又找了冬闲的工匠,画了图,认真的讲解了什么是上、下水、怎么做淋浴,怎么做排风扇、风扇(手动的),怎么做地热,怎么做天棚(天花板),将自己前世的装修计划一一讲来,土工不用上马,其他马上开工,务必在明年的四月份前完工。
房子一律改成地热,就是故宫里地龙的做法,地龙的开口在厨房,夏天的时候把地龙的开口用挡板挡住,冬天的时候就打开。南北朝向一进四间的房子,最北边的是厨房,然后是客厅、书房,最东边的才是卧室。书房也可以住人的,南北一律都开了窗户,然后用窗纱蒙了窗户,屋子里不再用炕,而是用床,床都做成有床柜四腿上带圆孔的床箱那种,可以收藏衣物,还可以插上四根竹竿安蚊帐;还在卧室做了一面墙的衣柜,用竹子做了二十几个衣架。
院子里依旧是要有葡萄架、花架、花圃、单双杠的,最得意的是后院里原来漂亮的花园子里让我给拆了,让我做成了网球场地,找了好的红土垫的场地,让工匠们都好一阵郁闷,我还把清理出来的太湖石送给了陈管家呢。四周依旧种了高大的树,但这次种的是槐树,因为我是阴历四月十八的生日,每年这时候都是槐花开得最好的时候。
这院子里原来有一口井,不知什么原因给堵上了,我让人把井打开,里面已经满是淤泥,但清空之后还可以用,只不过在里捞出了三具尸骨,两男一女,其中一男是小孩儿,看来这院子里恐怕是有命案,不敢让人声张出去,否则这院子可就白买了,让人买了棺材把人给盛敛了,找个地儿埋了。工人们还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挖出一个坛子,由于有井的前车之鉴,所以工人没敢擅自打开,而是找了我,打开一天,是两本账册和一本诗集,我给邬思道送去,让他看看有什么猫腻。
在东边的院墙边我让人挖了深坑,这里的地势低,准备把这里当成排污处和蓄粪池,然后将开口开在院墙外,里面只虚虚的拿木板盖住,垫上一层土。院墙外是一片田地,告诉田地的主人,可以无偿使用粪肥。这片田地的主人是一个寡妇带了一个儿子,田也是块薄田,听我和她这么一说,她是千恩万谢。
我原本想做个沼气池来着,但自己的技术不到位,不知道怎么去沤气,也就做罢了。
邬思道研究了几天,告诉我说这是康熙初年的账本,账本里似wWw.乎隐藏着为某人谋反提供资助的证据,而那本诗集则没看出来什么。还问我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东西?我坐下来和他一起研究,这诗集里是不是藏头诗或者是用什么特殊的顺序方能读出来的密函?况且诗集好象不是一次就订好的,而经过反复多次装订的,是不是按时间的先后,来一张订一张的呢?这件东西是我无意中从一棵老槐树下挖来的,会不会和那三具尸骨有关呢?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意思,会不会是藏宝图呀?一阵胡思乱想之后,老邬敲着我的头,摇着头、叹着气,说我已经财迷心窍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看着什么都是孔方兄了。切,还是那句老话: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工匠们每天都来找我研究,我则每天都要去几次工地,多亏我骑马技术不错,要不还不把我的腿儿给跑断了,不敢告诉陈管家我在忙什么,只说我在杭州的朋友在京效买了房子,求我帮着拾缀拾缀,毕竟南方人到北方怕冷,要做地龙。就这样忙得焦头烂额足足到开春的三月份,才把工程做好。
邬思道也帮我把那毕姓粮商的事儿查个一清二楚。原来这毕姓粮商叫毕春贤,祖先并不姓毕,祖父原是汉人,姓赵,跟康熙东征时有了战功,被赐了汉正红旗,这汉正红旗的旗主正是索额图,索额图便给赐了姓,然后便不再行武,改为专门替索额图经商,这院子原就是那时留下的。毕春贤共兄弟三人,他是老大,另两个兄弟却是念书人,都有了功名,那索额图犯事儿之后,他们在这里避过一段时间,现在急于出手,可能就是避祸时出了人命案吧。
我可是无意查案,也不是查案的那块料,只是怕有内患,会连累自己。只是自己的一时懒惰竟救了自己一回,这也是后话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