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吟,我正经过陈睿哥楼下,打雷了,你要注意身体啊!”拿着手机连来电也不敢看就接通了,张佑全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来。
“我害怕、我害怕……”我如遇救星般的大哭起来,这个时候,张佑全居然还记着我。记得以前每次雷雨的时候,他都会记着给我电话或是短信,那个时候觉得温暖浪漫,这个时候却成了此时的救命稻草。
“你一个人在楼上吗?陈睿哥呢?”张佑全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我害怕……”我大哭着挂掉电话,抓起被子捂住头,只觉得脑口一阵阵继续如撕裂般的疼一点点蔓延开去。
“吟丫头,我要找钥匙进来了。”门外,陈睿正用钥匙唏唢的开门声传来,更是让我全身紧张。
“怎么用被子捂着?这样会被憋着的。”陈睿走了进来,拉掉我身上的被子,然后固执的把我拥到怀里:“傻丫头,明明是害怕,躲起来干嘛呢?”
“你明明知道我讨厌她,干嘛还护着她?你明明知道我跑出去了也在等你,为什么不出来追我?就是你不对!”我大哭着捶着陈wWw.睿的胸口。
“乐吟,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可是你也看到,外面正下着雷雨,出去真的不太方便。”正想躺在陈睿怀里撒娇的时候,杜唯走了进来,装做一幅可怜的样子靠在门边。
“是啊!她现在出去确实不方便,而且她现在确实需要我们的帮助,你就别再小孩子的脾气了。”陈睿看了一眼门口的杜唯,转身拍着我好言相劝。
“我讨厌你!你们都出去!”我要推开陈睿,可是没力气。只觉得眼里似乎跟天空一样,时而有白光闪过。
“乐吟!”唐玲玲带着张佑全走了进来。
“佑全,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受他们的欺负!快点带我走!”我如遇救星,感觉又回到了若干年前他背着我为我解难的那个夜晚。
“乐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张佑全看着我,上前来又对着陈睿说道:“陈睿哥,你不能这样的,乐吟最怕就是雷雨天气,你不能这样对乐吟!”说着,拿开陈睿的手,就要拉我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把他弄来什么意思?向我示威吗?我告诉你,你今天哪里也去不了!你实在太任性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的孩子脾气!”看着张佑全来帮我,陈睿彻底的怒了。站起身教训完我以后,打掉张佑全拉着我的手,跟他四目以对。
“陈睿哥!要打架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我可是从小打到大的。别的什么事我都可以不管,可是你欺负乐吟就是不行!”张佑全丝毫不甘示弱,跟他针锋相对的对执着。
“乐吟,别闹了,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唐玲玲上前抱住我,我有些片刻的安静:“你在流泠汗,怎么流这么多?你别吓我啊!”
“其实是我真不该听陈哥的话上来,如果我在他车里等他就好了,乐吟也不会这么的激动。”杜唯上前来也想学唐玲玲拉住我的手。
我条件反射一样的抽出跟她才相碰一秒的手后,捂住耳朵大叫起来:“啊!啊!啊……”我拼命的叫,高声的叫,让自己的声音与窗外的雷声想融,也想要用自己的声音吓退自己内心对雷声的恐惧,吓退对陈睿和杜唯的恐惧……
“乐吟!乐吟!”“吟丫头……”不知谁是谁的声音,只觉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胸口已痛的不能再痛,痛到麻木的失去感觉……
耳朵里一阵空旷的声音,长长远远的让人昏昏欲睡。不对,耳边又好象是有一种很规律且粗犷的呼吸声,来自哪里?我憋住一口气,仔细的吟听,却发现那个呼吸声又消失掉了。可是当我一放松,那个呼吸声……天啊!是我的吗?证实了,确实是我的,可是怎么会这么大。鼻子上好象有什么东西让我呼吸有些难受,是那个东西发出的声音吗?眼前,黑色的小点慢慢的变成黑色的大圈圈,然后又有了白的,黑的、白的圈圈一层层的相交到一起……我皱了皱眉,终于努力的睁开了眼,一道淡绿色的强光快要刺破我的眼。
“呃、”我不得不再次的闭上。
“吟丫头,你醒了吗?”是陈睿的声音吗?可是太哑了,让我也无法确认。我现在在哪里,他又在哪里?
“吟丫头,你看看我,你能睁开眼睛吗?”手好象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掌心,我努力的试着再次的睁开。一个头发凌乱,脸上满是青色胡渣的男子印入眼帘,我几乎吓的挣扎的快要出声。“吟丫头,是我!我是陈睿。”又再次的安静下来,陈睿?好象是有点象,我对上他的眼,仔细的看了起来。他、真的是陈睿,只是看起来十分的憔悴。脸上没有一点气色,仿佛整个人都被阴云笼罩着,就连眼角好象都出现了些许的细纹,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一夜之间?这个词忽然让我很害怕,我现在的感觉岂止wWw.一夜之间,好象是恍如隔世。手指动了动,想要到他的脸上为他抚平细纹,可是失败了。
“别动,你手指上还有仪器监管。”陈睿轻轻的抬起我的手,让我可以看到。我的指头上夹着小夹子,小夹子的末端连着电线一样的东西,而纵多的“电线”都连在我床头的一台机器上。我怎么了?我怎么会这样?头疼起来,胸口也熟悉的痛了起来。想起来了,我想起来那个让我现在想起都为之恐怖的雷雨夜了。杜唯的楚楚可怜,陈睿瞪着眼大声的教训,张佑全握拳对执,还有唐玲玲惊恐的不断为我擦汗……我痛苦的闭上眼,大滴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到枕头。
“医生!医生!”陈睿忽然神经质般的起身向病房外冲了出去,随后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医生走上前来,看了看我床台的仪器,又用小灯照了照我的眼睛。
“醒过来就好,现在我们可以用药物帮患者慢慢的恢复了。”医生如释重负的长叹了一口气:“来,你出来说话。”向陈睿招了招手,示意出去。
“患者的心血管在短期内扩张的太快,这对我们做治疗来说难度确实不小啊……”声音慢慢的淡了出,直到我再也听不见。
终于摸清了大致情况,我病了!看着眼前一面厚大的落地玻璃上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特护病房”,床台的仪器滴滴哒哒的响着,我知道我病的还不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