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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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九日。 一支由孩子组成了八百人的队伍正是官道之上向着苏州府前进。迎来的过往的路人们的好奇。人们惊讶于这只由一些半大孩子组成了队伍的纪律。与在这里四处可以看到了那些明朝败坏的军卫军行军不同。这些孩子虽然看着起有些瘦弱,高子不是那么高大。但是他们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神色自信、步履坚定、安静而有序。这样的一支军队居然让许多人觉得比起那些只知道抢老百姓的卫所军要强出许多倍。

    这些人就是商会有内卫营刚刚给罗承续和商会高层展示过武力的孩子们。而他们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罗承续收到了宋仪望行文,他们已经正式的成为了大明的合法武装团练。也就是说他们将在未来的抗倭当中可以以合法的正身在所有的人面前正式的暴露自己。而今天过来则是因为宋仪望想看看他们这些人是如何操练的。所以才请了这些孩子过来。罗承续并不希望宁仪望知道商会的全部实力,犹其是目前综合作战能力最强的陆战队。更是不想太高的暴露在宋仪望的面前,毕近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所以内卫营这样的一支武装自然更为适合放在宋仪望的面前。毕近这样的一支武装足以说明他罗承续是会带兵的。而且又不会引至他对于商会战力过于变态的印象。而最重要的是特种作战方法不会出现在宋仪望的面前。这样这前那些案子也就不会有人进行任何的联想。

    到了苏州府之后这些人便在城外扎营,而罗承续等人则直接进城去找宋仪望了。这些孩子不象陆战队一样经常在外作战,所以这些扎营的活计还有些生疏。干起来有些笨手笨脚的。

    苏州巡抚衙门押房一个下人拿着一个拜帖送到了宋仪望的手里。他此正在与自己的兵备副使王叔果讨论关于士兵训练的情况。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这个兵备副使是个什么东西。这里需要提一下,因为这个职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大明的军事体系当中嘉靖年是一个很重要的年份。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明中后所流行的“总兵官参将把总”这一武官体系和相对应的“督抚兵备副使”的文官领导体系便是在这个时代里形成的。那么可见这个兵备副使的巨大作用了。

    而要说兵备副使首先要提一下兵备道,这是什么呢

    兵备道即是整饬兵备道的简称,其官称为兵备副使,由按察司副使兼任。其起源最早可追溯到洪熙、宣德年间,但明史职官四将弘治间兵部尚书马文升虑武职不修,设九江兵备,作为兵备之始。至于东南沿海遍设兵备副使,协助抗倭则要到嘉靖年间嘉靖以前由海道副使负责。

    兵备副使的职责就是承督抚之命,督促府县官员选练民壮,勤修战备,为军队提供物资、粮草,并监督参将、游击将军等训练军队。到嘉靖中后期,东南沿海倭寇猖獗,于是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等地,出于军事上的需要,分巡道官员纷纷兼领兵备道,统称为兵巡道。

    论及兵备道的作用,有人认为可与西北的备边巡抚相提并论,说东南边防主要依赖兵备官。这种说法虽然有点夸张,但也道出了部分事实。兵备道在东南沿海的抗倭战争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比喻讲,苏松兵备副使任环就是上海地区的最为重要抗倭将领之一。

    在万历野获编认为分巡兼兵备是为了“钤制武臣”,但赵炳然讲的更具体:“总参官员,用心防守,各道则选兵稽查、调度钱粮外,其居常则将官操练,该道阅视;遇战则将官攻剿,该道监督。其临敌功罪,则以将官为重;平时修举,则以该道为重。”可见兵备道与总兵、参将的关系。

    一看拜帖宋仪望有些兴奋对身边年纪古希的兵备副使王叔果道:“育德王叔果字啊。你也算是练了几十年的兵了。今天便有一小友也练了练兵,说是已经数败倭寇了。今日已然过来,便与你去看看我大明的后人所练之兵是何模样。”

    “哦,还有此等好事。”王叔果笑道:“那便随大人一起去看看这位小友好了。”说着两个老人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

    苏州巡抚衙门外庭里罗承续、郭仁、石锁等几人正在等着通传,哪里知道居然看到两个老人说说笑笑的走了出来。于是几人马上起身相迎。罗承续则是恭敬的说道:“草民罗承续见过两位大人。”

    “育德啊,这位就是仪望所言的小友了。”宋仪望指着罗承续说道。

    “这,居然这样幼小”王叔果显然不能相信宋仪望所说的那个能够练兵的人居然是象眼前这样幼小的孩子。

    “育德可别小看此子。便是仪望与郭先生之才都不及此子许多呢”宋仪望哈哈大笑道。

    “军门大人过于抬举了,承续何德何能。”

    “哈哈承续啊,这位王大人你定不认得。本官告诉你。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当年王大人一家也是与你一样办起了团练呢,还出资建了现在永昌堡,可以说是你的老前辈啊。”

    “原来如此,承续拜见王大人。”罗承续这才发现眼前的老人居然是一个大英雄。可惜历史书太薄了,这样的人物根本无法进去。

    “好了,别在这里磨嘴皮子了。这便出发吧。”郭仁笑着说。于是几人便一起同坐一车前往城外。

    在车上罗承续才了解了这个叫王叔果的人物。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的舅袓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张璁。但是别以为这个人是一个叛权附势的人。此人二十九岁中进士,是一个传统的知识士子。但是他为官的时候正好碰上大奸相严嵩专权的时代里。所以为官多年一无所成。

    嘉靖三十年,时温州倭寇猖獗嚣张,动则成百上千,烧杀抢掠沿海村庄无数。王叔果叔父王沛、族弟王德都因抗倭壮烈牺牲。于是王叔果上奏朝廷,欲捐资筑堡,抵抗倭寇。得到允许后,王叔果与其弟王叔杲亲率乡人兴筑永

    昌堡,所费七千余金多半由他拿出。可见其一家都是爱国的大英雄。罗承续对于爱国者都是敬重的。而象王叔果这样的大英雄就更是敬重了。

    他们刚来的时候内卫营还没有扎好营地。所以依然在干着他们所不熟悉的活计。所以场面上难看了点。但就是这样依然让王叔果心里觉得惊讶,要知道这些人虽然是笨手笨脚的,但是那规律却不是明朝的那些卫所能比的。王叔果不由得高看了一些不远处的孩子。

    “承续啊,这便是你的那些团练”宁仪望欣喜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孩子。罗承续告诉他岛上收容了许多的孩子,现在他看来确实如此。

    “正是。”

    “果然是有些味道。虽然比起当年俞大将军、戚大将军、刘刘显大将军的队伍差了一些,但是毕近是一些孩子,承续看来也是下了一些心血的啊。”

    “谢军门夸奖。”罗承续心想:你们还没有看到他们真开练呢,不过是干了点活而以:“请两位大人在此稍候,承续这便去让他们准备一下。”

    “嗯。”宋仪望说道。

    于是罗承续回到了营地里,然后让陈诚带着下面的那些人进行了结阵。他才慢慢的走到了几人的身边。并拿了一些马扎过来让几人坐。

    “嘶”王叔果毕近是带过团练的人。也深知团练都是一样农民,没有军事基础所以不容易带。但是眼前的那些孩子不但行动迅速,队形整齐,而且对命令的反应准确。这让王叔果马上便对罗承续瓜木相看。

    “承续,那些铁家伙是何东西,可是鸟铳”

    “非也,那些是承续从倭子手中缴来的火铳。”

    “原来是倭铳。”宋仪望顿时放心。

    过了一会儿场地对面的靶子也一个个的立好了。这些靶子都是和丰行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所以做得精巧,每一个的下面有装有轮子,而且后面还有人所以推着前进。

    结果半个时辰里这些孩子给两个老人表演了一下什么是火器与冷兵结合的战斗。整个过程当中那些孩子调度得当,进退有度,武器使用合理。给了两个老人深刻有应象。看着王叔果与宋仪望那成了o形的嘴巴罗承续便知道今天也算是演出成功了。而在整个过程当中不但是这两个内行在看,路边的许多的百姓也非常好奇的站在安全的距离之外观看,而且让罗承续想不到的是那些百姓越来越多。很多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给拉过来的。这些百姓也是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士兵了。

    那些雄壮的口号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得热血沸腾。时不时的都可以听到那些百姓们叫好。他们并不明白内中的门道,但是他们能够从那些孩子整齐的动作,坚定的眼神当中看到一些什么。这就足够了。

    演习完成之后所有的军队马上以方阵的形式面向着罗承续等人坐的地方站成了一排。虽是默然而立,却是威势惊人。引来周边观看的百姓的掌声和叫好。但是这些孩子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喜形于色的干别的事,他们除去眼睛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端正的站立着。

    陈成走了过来道:“二公子,演习已完成,请指示。”

    “很好。解散吧。”

    “解散”一声令下,这支军队才四散而去。如此军纪已是大明多少年没有再出现了。

    “这,这真是承续所编练之团练”所有一切结束之后王叔果惊讶的说道。

    “正是,王大人看可还过得去。”罗承续自信的说道。

    “哪里是过得去,这这真是精锐之师啊。便是比当年的俞家军与戚家军也不惶多让啊。”王叔果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基本说到了宋仪望的心里。

    “承续此军可有训练之法。”

    “当然,此军所随之人皆是孩童。体力差、力量小。所以为了能够练好承续使从当年的俞老将军与戚大将军的兵书里收集了许多内容加上承续的所想写了一本练兵操典。”

    “好好好,承续此军简单易行,只是怕那些火铳与刀车等定不便宜吧。”王叔果本就是内行,马上看出了问题。

    “正是。”罗承续回道。

    “多少银子不是问题,朝庭每年废银多少,却未练出多少精兵。如今承续辟居海岛居然能够练出如此强军来,真是少年英雄啊。”郭仁是看得最为欣慰的人。

    “良山兄所言极是。”王叔果道:“军门,今日晚上还需请承续于衙门与我等讲解一下这种练法的精髓所以。方便叔果将来将此法推广到周边地区。”

    “嗯,承续晚上便与我两个老人说说此法练兵所需注意的事情吧。”宁仪望说道。

    “敢不从命。”罗承续心道:嘿嘿嘿嘿,成功了。三下五除二便让自己认为更为适应时代的练兵法被推广进入了大明。也算是做为自己对祖国的一些贡献吧,虽然这些方法相对于大明来说一点都不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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