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嗑嗑”直响。
他回过头来,我赶紧直起身子。“哎呀,今气很不错,就是有点折磨人。”我没兴趣作诗,但他以为我这是在卖弄,大声吼着:“别给我诗兴大发,过来。”
其实哥哥我很想疾步走上前去往他背上踢一脚,让他尝尝高跟鞋的滋味。但显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是他的家。
撇撇嘴过去陪他一起坐着,还没坐热他又吼着:“岔开腿干嘛,收起来。”
我是那个火苗直窜呐,但人在屋檐下……咳咳,打住,还是合拢腿先吧。
低头看了一眼,哥们好像在数蚂蚁。我问:“你都十七八的人了,幼不幼稚啊!”
佳祈顿了一顿懒洋洋的耷拉着脑袋,往边上一倒!头,直接压我大腿上台阶下一园丁叔叔正在剪修矮树,看着台阶上那浓情蜜意(一傻一呆)的样子貌似恨不得把手里的剪子扔过来。
他的意思是:今年光棍节我和谁过……
背后有着异样的眼光,我就是不回头也知道岳爸爸和岳妈妈正看着。
如坐针毡,从没这么尴尬过。哥哥我真想一把把岳佳祈的头发全拔掉。
“就一会儿,一会就好。”他如是说着,额头的温度透过绵白长裙传到我腿上。
嗯~貌似很那个……那个得哥哥我更想揪他头发了。
后被一阵骚痒,以为是我好几天没洗澡痒的,于是伸手去抓。谁知好死不死摸到一只手。低头一看是哥们的手。
你丫的这么过分,枕腿也就算了,还揩油。更过分的是搞那么撩人,我会以为是美女挑逗我的说。
他轻轻转过头来,微微仰起脸,然后用嘴型说:不想丢人现眼就别动。
哥哥我眯起眼睛,向远方看去。wWw.那拿着剪子的园丁叔叔已经走远,却仍是剪一下,回头望一下,剪两下,又回头……周而复始只可惜他面前的矮树几乎被扒光只剩光溜溜的枝桠。
都说忍辱负重,我现在是忍奇耻大辱,负就那小小画展的重。不公平啊。
但男子汉答应别人的事可要承诺到底!所以今天,哥哥我当一回女人怎么了,我开张大优惠(?)!
可我绝对拒绝哥们揩我油。又不是连身体都出卖了!
“啪”一声只见岳佳祈疼跳起来,然后指着我大吼:“你打我干嘛!”
“我哪有,我打蚊子。”说罢扬手,掌心黑黑瘪瘪的六脚昆虫还一抽一抽的。其实绝大部分还是想报复一下。拍一只蚊子又不费力。
他当然也知道,只是不揭穿我。也许是碍于背后的岳爸爸岳妈妈,又也许是对哥哥我的一大步退让。
回到家里真是累个半死。甩了高跟鞋赤脚走在地板上,倒不是不嫌脏,实在是我很伤心。就为一个画展去扮女人。
戴小白帽,套假头发,夹睫毛,涂唇彩,拍浓妆,穿长裙,高跟鞋。
基本女人会干的我都尝了一遍。可真TM的痛苦。
软趴趴往床上一倒。从没想过女人穿高跟鞋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哥哥我在几小时前还觉着女人穿那高跟鞋就是为了走路扭腰摆臀,让自个儿风情万种些,风韵犹存些,更加骚包些。
这就是爱美的代价撒。
还真是需要重新划分一下爱美和骚包之间的区别。
承认错误那向来是美德。
唔~好累……
突然感觉有人拍我的脸,我睁开眼睛,居然是哥们。
呃,今天西装革履,身姿挺拔,很有前途。
他笑着,极绅士,然后把我拉起来。我很乐意他扶我一把。
可耳边不知为什么响起婚礼进行曲。那样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的响着。
我问:“今天谁结婚啊。”一时脑袋反应过来,谁结婚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在这里?今天的哥们好正常,正常的连头发都变黑了。
“小涵,当然是我们俩的婚礼。”哥们笑得很明朗。
我一听,脑门发热,真想栽倒在地晕倒算了。特别是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婚纱的时候。我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那么,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牧师如是说道,怎么没有前奏就直接亲了。我不要,怎么可以趁我没意识的时候就这么决定了。我要逃婚!我死也不干的说。
只觉头顶一黑,望去竟是哥们嘟着章鱼wWw.嘴俯下来。
下面的人个个拉开彩带礼炮,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想踹死他们。但身体不能动,连头也不能动了。
怎么了?又怎么了!
不能动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的是,哥们的嘴离我越来越近。
Oh,No!咱不是Gay,咱要讨老婆的,咱要娶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不是嫁给如狼似虎的男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