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馆的庭院里,一个紫衣披发的男子支着手肘,闷坐在石凳上,他的面前的石桌上一尾七弦琴,琴弦泛着幽冷的凉意,仿佛等待着知音的眷顾。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孙弦给自己的解释。
无聊地拨弄的琴弦,他的表情是从来未有过的陌生。
一首《若相惜》在此刻寂寥的他手中弹出别是一番风味。
若有似无,一屡笛音慢慢地和着他的曲,起初的时候跟不上节奏,渐渐地起承转合,衔接得天衣无缝。
孙弦如今练成了坐看云起时的心境,以不变应万变,他脸上清贵幽冷依旧。
一张肃静的脸,青衣青笛,整个人在月影里瘦成一抹写意的存在,尽管如此,天生气质里的严肃和果断却从浓浓的双眉里流露出来。
“好曲,好音!如果有词和歌就更美妙。”很难相信严肃的人在孙弦面前会涉及乐律的事情。
“你是云国的……?”孙弦虽然不是很乐意交流,不过相对忘言的境界他还没有练到。
“洁尘公子,我是云国的大将军花容瘦。”来人和气以答,“你的曲子真的很美。”
许是他的诚恳打动了孙弦,“恩,有词,叫《若相惜》。”
“容瘦能否有幸听公子弹唱?”花容瘦在孙弦的对面坐下来,安静又不容拒绝地要求。
弦音牵动四周流动的风,缓缓如涓涓溪流音色,如珠如玉的词迎着微微的风,浅唱低吟——“月瓣似乎凋谢倒映在那湖边点亮湖面一个圈一个人的感觉静静的看着天不知道天有多远像出列的孤雁游弋在白云间划不完美的和弦屋檐上冒着烟对烟囱wWw.说再见这一去就是永远
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画梁呢喃双燕惊残梦月斜江上棹动晨钟前梦迷离渐远波声笛声悠悠春去匆匆
像出列的孤雁游弋在白云间划不完美的和弦屋檐上冒着烟对烟囱说再见这一去就是永远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画梁呢喃双燕惊残梦月斜江上棹动晨钟前梦迷离渐远波声笛声悠悠春去匆匆”
花容瘦神色温柔地注视着孙弦,眼前之人,颠倒众生的颜,偏是多愁多思的人。
“公子有很重的心事?”花容瘦颜色淡极,随意地问了句。
孙弦也随性地回答:“谁没有。”
“也是。”
许久,仿佛光阴在两个男人身上就是用来浪费的,他们无言地坐了几个时辰。
“花将军,夜了,我走了。”孙弦终于抵制不住倦意,起身告辞。
“洁尘公子,你就不问容瘦冒昧前来打扰所谓何事?”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孙弦依旧清幽雍雅地起身背对着来人。
“突然很为那个人可惜,他愤怒的火焰几乎要把出云城烧成焦灰,而身为导火线的你却依然置若罔闻。”
“你是来为那个人抱不平的?”孙弦戏谑地说,无论什么人,就当梦一场,醒来,他的世界依旧纯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