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塘孝城的时候,己经是晚上了。
吃过晚饭,客栈外仍然一片灯火通亮。街上依旧人如潮涌,有女有男。
“要出去走走吗?马上就永远离开西梁了。”周伍洋只是个死士,她的职责只是按照主人的命令杀死敌人,或者被敌人死杀。个中缘由机密是她所不知道的。她不知道安西郡正杀机四伏。不知道我们的身边正险象环生。
同样,不知道这些的还有我。
我摇摇头:“不想出去。”一路之上,我的情绪都不好。为什么我一直做梦都想离开西梁国,如今即将永远踏出这西梁国,为什么我却不高兴。
忽然,我看到一张脸。
“我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好眼熟。好像这一路之上,我见过几次了。我们会不会被人跟踪?”我紧张地低声问周伍洋。
“别看她,告诉我她在哪个位置。穿什么衣服?”周伍洋装得若无其事wWw.,低声问我。
在你后面的第二张桌子边,穿青色长衣,戴着帽子。
“来,夕公子,这牛肉不错。”周伍洋利用给我挟菜地机会将头微侧。
“没有人啊,夕公子,你是不是看错了?”周伍洋看我的眼神有点异样。
我抬头再看时,那个人真的不见了。
周伍洋还在怀疑我。担心我会半路逃跑。
我知道我怎么解释也没有用。
“要出去走走吗?”周伍洋又问。
我摇头。
吃过饭,我回到房间睡了。
窗外,一片喧哗。
按这种行速,还有三天,我们就将进入红叶国。
穿过红叶国,就是大宛。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继续上路。
塘孝城的人真多,大街小巷都被人流,车流,马车,骆驼塞得拥堵不堪。特别是早上。我们的马车行了大半个时辰,大概走了不到3里地,仍旧还在塘孝城里最繁华的区域。
“怎么这么多人?”周伍洋一脸焦急。
我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我不着急。我为什么要急。
我懒得看窗外的风景,也不与周伍洋说话。我能做的就是,静静地接受我的行程,静静地接受我的命运。
我是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弱势男人。
“杀人啦,有人杀人啦。”
马车外有人高声呼喊。
马车被人撞得东摇西晃。
周伍洋掀开车帘,探出身子。
我也从窗子里控出头去。
整条街上的人,像鱼网收网时的鱼一样。一片沸腾。人们互相推搡,拥挤。明白状况的,不明白状况的,跟在人群里胡乱逃窜。女人叫男人哭,一片混乱。
离我们不到wWw.20米的十字街口的一坐“鲜翠楼”二楼,人影幢幢,似有人在打斗。木头窗子的窗叶都己被打烂。还有人像被某种力量撞击而飞出窗子落到一楼。
混乱的人群渐渐避到路边的建筑物下,鲜翠楼附近几丈以内,无人敢站。
一个身着无袖黑色短上衣的女子踢碎了整个木制的窗子,手一扬,一叠白纸在空中四散飞扬开来。
女子一跃,到了一楼大泥石路面上。捂着胸口,如果不是以剑拄地,可能就摔倒了。紧随女子又飞下七八名手持利刃的女人。她们稳稳得落到地面,便围攻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力战七八人而不落下风。
“出什么事了?”周伍洋拉过几个正在车边讨论的人。
“只听说那个黑衣的女人在鲜翠楼喝多了,撒酒疯,在翠鲜楼二楼墙上写了很长的诗。然后就来了十多名杀手,这个黑衣女人历害啊,都杀了六七个人了。”其中一个对事情前后知道得较为详细的人兴奋地告诉周伍洋。
周伍洋接住空中飘过来的一页白纸。正是刚才黑衣女子撒出的。
她快速扫了一眼,忽然失声低呼:“徐绍?”
再朝黑衣女子看去时,黑衣女子又砍倒了三名杀手,她被剩下的杀手围在中心,混身是血,捂着胸口倔微弓着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