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胡闹。
“你不觉得搞这么多事出来很无聊吗!”Ming也顾不上什么敬老的礼数了,因为面前这位老人实在是不值得让人尊重。
孙炎皮笑肉不笑地望着Ming,说:“我是真心希望吕小姐你能和我儿子在一起,所以玩些手段也就没什么了!”
“看来你还很得意哦。”
“这怎么能用得意这两个字呢。”孙炎厚脸皮地说,“其实我也是在帮你啊,涂令山有哪点比的上竺也,你这么能干跟了他太可惜了。”
“是吗?”Ming挑了一眉,“可能他是没孙竺也好,但有一点绝对胜过他。”
“什么?”
“他没有像你这么一个可恶爹地!”
“你!”
Ming严肃地说:“我劝你还是别废那么多力气在身上了,没有人能拆散我们的!再见!”
跟这种多说一个字都有失身份!Ming迫不及待地去开车门。
“啊!”头猛的一晕,差点就栽下去,“又只这种感觉!”Ming自言自语,“还是不要生气了,先去医院,再回家睡觉!”
身体要紧哦。
会议室里只有寂静的存在,锦清的脸色一片铁青,这个结果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令山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罪证,这里面Ming的每一张照片都是俏生生的,而且生气时的样子更是可爱。
“你还有兴趣看?这样看来我们的结论是正确的了!”董事严肃地说。
“这里面的照片都不错,我自然要好好欣赏一下了,而且我还要将它留作纪念呢!”令山微笑着。
董事们面面相觑。
“我很不明白的是,这个和我担任主席之职有什么冲突!”令山合起杂志,“这个报导是谁弄的我很清楚,但我想告诉你们的事,吕馥明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之间能发生的都发生了,如果你们认为因为这个,我涂令山没办法担任主席,那就随你们的便!”
“公司里,我说了算——”
“清姐,”令山打断了她的话,“我愿意遵守董事会的决议!”
“令山?”
这个时候秘书进来了,悄声告诉令山外面有人找。
即使是不重要的人,他也会现在离开,更何况外面等着的是——“伯父,有事吗?”
楚雄焦急地问:“Ming来找过你吗?”
“Ming?”令山的心开始悬挂了,“没有啊,她说今天我要开会不来找我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见了。”
“什么?”
“她一早就出门了,手机一直关着,连她的下属都不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我们真的很担心,她好像也是因为杂志的事不怎么开心。”
“Ming!”令山叹息了一声,“伯父,你先回去吧,我会找到她的,你放心好了。”
“那麻烦你了。”楚雄怎么可能会放心。
令山何尝不是这样。
会议室的门再次为他打开。
“有事吗?”锦清问。
“有。”令山认真地说,“我不管各位董事的决议是什么,现在我要离开!”
“令山,你现在不能走!”锦清命令着。
“Ming比这里一切都重要!”令山面无表情地说,“我必须去找她!”
他永远都不再是那个将事业放在首位的男人了!锦清目送他焦急地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他的改变而高兴。
怎么又是找不到她了?为什么又是一次又一次的关机?令山焦急地开车在黑幕下寻找,没有目标,灭有丝毫的头绪,她不是说就算是离开也会告诉自己的吗?为什么会欺骗他?为什么不遵守自己的承诺?
他不要她承担任何的委屈,他不要她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令山感受到自己的心好象坠进了无底的冰窖,寒冷的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如果找不到Ming,他真的不想独自生活下去,没有精神上的支撑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
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自觉地响了。
“找到她了吗?”令山劈头就问。
“没有,涂先生。”阿财小心地回答。
没有还打什么电话!令山急噪地问:“那你有什么事?”
“刚才董事会决定任命你为主席,请您——”
“我没心情知道好这些!”令山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得到了这个职位又能怎么样?Ming能回到身边吗?能换回她的开心吗?令山没有耐性了,就这一天,他寻找了整整一天,心里装着的都是她的点点滴滴,脑中闪现的均是她的一颦一笑,此刻他才知道,没有她,就算是拥有了整个世界也不会有幸福。
车驶进了原本有人等待的车库。
令山知道不会有人为开门,也不会有温暖的灯光为他“洗尘“,一切都得自己动手。
安静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手触摸到卧室的门锁,她根本不可能会在里面,但还是很希wWw.望她会在。
轻轻地,推开房门,就像她在里面睡觉时一样,黑,没有光亮,令山熟练地摸索到墙壁商店饿开关。柔和的灯光没有给眼睛带来任何的不适。
“究竟你会在哪里?”令山几乎接近绝望了,背后是宽大的双人床,犹豫着,缓缓地转身。
床上——令山像被定住了一样,是由于太过思念而出现幻觉了吗?怎么会?
脚不受控制地朝床边走去,伸手,触摸到温热的肌肤,很真实,不是幻觉!
令山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就在这里,她没有抛弃自己!呼吸因为激动而变的急促。
Ming完好无缺地蜷缩在床上,显得是那样的娇小,那样的惹人怜惜,但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手机关了?
令山随手拿归过床头的手机,想打开,却因为低电量而无法开机。
这女人!
他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
Ming沉沉地睡着,像个婴儿般挂着甜蜜的笑容,只是偶尔会皱起眉头,极不情愿地噜着小嘴。
满足了,令山疲倦地躺在一边,支着胳膊看着她,这样他才会安心。
“令山?”Ming久久睁开眼睛,动了一下,分了半床被子给他,也正好迎上他的目光,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刚刚是什么时候?”Ming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累?”
“你失踪了一天,知道吗?”令山爱惜地责备着。
“天黑了吗?”Ming诧异地问。
令山一点办法也没有,估计她在这里睡了一天。
“今天早上我来找你的,但是你不在。”Ming极委屈地说,“我觉得好累,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每次昏沉沉地醒过来,看不见你,我就不愿意动,不愿意起床。”
“什么时候贪上睡觉了?”令山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
“刚刚啊。”Ming学着她的语气回答。
令山忽然沉寂了下来,紧紧圈住这个女wWw.人。
他在害怕什么?Ming疑惑地抬起上半身,右手按在他胸口,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感觉你在害怕呢?”
令山的手指抚过她的嘴唇,说:“我找了你一天,去了你可能去的任何地方,却没想你会在这里。”
“对不起,”Ming的吻顺势落在他的手背上,“我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明天我去给你多配几块电板。”
“好啊。”Ming的眼中尽是欢快。
令山惩罚性的翻身把她压着,气愤地说:“你真是欠管教!”
Ming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痒痒的感觉顿时侵入了每一个细胞:“恩~~不要这样~~”她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却料竟习惯地抱住了他。
“我要你!”令山在她耳边挑衅地宣布着。
他要!Ming残留的意识提醒着——不可以!
“不!”强力推开他,娇喘吁吁地说,“不可以!”
“为什么?”令山不解,“你的身体已经有反应了,不是吗?”
“我,”Ming轻咬了一下嘴唇,说,“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吗!”
“那个来了?”
“不是。”Ming把头撇向一边。
“那是为什么啊?”令山不开心地问。
Ming想起身,但又被压了回去,丢死人了!她怒嗔着说:“你真是无赖!如果你答应娶我,我就告诉你!”
娶?令山的眼睛眨了又眨,不是在做梦吧?
“怎么?不答应,还是不愿意?”
令山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完全不顾她的反抗,粗野地吮吸着她的香甜,霸道地占有着她的呼吸。
等到两人分开时,Ming的胸部剧烈起伏着:“我就问了你这一个问题,你至于这样整人家吗!”
“我一直在等你的回答!”令山激动地说,“Ming,谢谢你!谢谢你终于回答了!”
Ming调整好呼吸,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完一句话,立即羞涩地低下头去。
“真的吗?”令山早已忘形地抱住她,亲了又亲。
她没有拒绝他的热情,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属于他们的天地,再也不会有人能破坏什么。
不介意报纸上怎么去写了,这次令山怎么也不会放Ming离开自己了,万一再发生一个不小心,就算是杀了全世界的人都挽回不了。
“这样好吗?”Ming娇羞地说,“你是去开会的,我这样跟在你旁边会不会很不合适啊?他们会怎么看我!”
令山出其不意地揽紧她的腰,说:“你在我的视线里我才能安心,所以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他就差霸道地吻她了,“过会你就跟我一起进会议室,好吗?”
Ming都快没脸见人了。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啊!”
“为什么我感觉你变了呢?”Ming说。
“怎么变了?”
“你以前不是强迫我的。”她的嘴可以挂上一个油瓶了,“可是现在呢,不紧逼我请假,还不许我离开你的视线,你不觉得这样做有点过分了吗?”
“我这是紧张你啊!”
“不需要,我就在这里等你!”Ming赖皮地坐在会议室外面的沙发上,“你放心我是不会溜的。”
“你!”
“你什么你啊,请进去吧。”Ming做出了一个请君离开的手势。
令山无奈地摇头笑了。
他们之间的幸福真是羡煞旁人了。
安静的等到让人的心有点烦,有点不安。
“涂太太,你好啊。”
又是鲍纪君!Ming的眉头皱了一下,想说话,但又听到她说。
“我们到天台上去聊一会好吗?我想和你说一会话,就一会,可以吗?”
为什么忽然间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怜?要是自己没有介入她的生活,那么现在被称为“涂太太”就应该是她了,是自己毁掉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生活。
“好吧。”Ming的心软了下来,说不出拒绝的话。
这真是鲍纪君想要的,Ming没有看到她嘴角的一丝阴笑。
“有什么话就说吧。”Ming焦急地说,天台的风吹的她有点不舒服。
“你竟然这么快又怀上了令山的孩子。”纪君嫉妒地说,“真的不知该说你生育能力强呢,还是该说你运气好!不过都是一样的啊,十个月,我希望你能安全的度过,因为我不相信这十个月你就一点意外都不会发生!”
“你又想做什么?”Ming紧张地问,和她上来也许是个错误。
“不做什么啊,我还能做什么。”纪君委屈地说,“再怎么样故计重施也是不可能的啊,而且要是打架的话,你是堂堂的Madam,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要不这样吧。”
Ming不知是被风吹冷了,还是她的眼神太冷了,不由地颤抖起来。
“怎么?害怕了吗?”纪君一步步逼近Ming,“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哦。”她的语气充满了取笑的韵味,“我以为你什么事都不会害怕的呢!有了令山,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有了令山,你不是应该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吗?”
“你、你别过来!”Ming本能地向后退着,但是已经挨到栏杆了,而且,栏杆竟然晃了几下,“怎么会?”这些栏杆怎会松了?
纪君的手就在这个时候钳制了Ming的双臂,愤怒地大吼着:“不是因为你,令山就不会离开我!不是因为你,阿香也不会说我是个残忍的姐姐!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变的一无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错!我恨你!”
“你、你放开我!”Ming极力想挣脱她的手,她不能,不能让自己处于这么危险的地位,她要保护好自己,要保护好孩子。
因为她们正处于商业大厦的顶层,摔下去的话——另一方面,令山终于结束了漫长的会议。
“吕小姐呢?”
“刚才鲍小姐来过了,他们好象去了天台。”
“什么!”令山宛若被重击,他害怕,害怕那个疯女人又会做出伤害Ming的事,于是他没有思考的余地。
果真!
“住手!”令山吓住了纪君近似于疯狂的举动,立即奔到Ming身边。
“令山。”Ming扑进他怀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令山一边斥问着,一边轻抚着怀里颤抖的娇躯,说:“我来了,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害怕。”
Ming胆怯地应了一声。
“两人真是心有灵犀啊。”纪君鄙视地说,“当初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对我,她究竟有什么地方比我好!为什么你要这么死心塌地地爱上她!”
“我们走。”令山不想说太多的废话。
“不许走!”纪君蛮横地拉过令山,“今天你非得和我讲清楚不可!”
“我们之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令山冰冷地说,“纪君,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这真不是Ming的错,请你不要再伤害她了,可以吗?”
“你真的很疼她!”纪君羡慕地说,“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对我呢?是不是我不够温柔,不够漂亮?”她好象是在自言自语。
“纪君,对不起。”令山真诚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对不起?那你还我!”纪君凶狠地喊了一声,纵身扑了过去。
“令山——”
谁也没料到,谁也没有注意到。
他指尖刚碰到她的手,彼此的温度还清晰地留在每一个细胞里,可是现在——他如一片落叶从她眼前飘落。
他来不及唤她的名字。
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绝望,她站在那里,绝望地看着他——下坠。
世界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教堂里的寂静让她的心窒息般的紧张,烛光摇曳的身影仿佛眼中闪现的泪光。
双手在胸前抱拳,曾几何时,她乞求地是天河在另一个世界恩能够安息,曾几何时她不相信自己会在教堂里再度落泪。
但,此刻,一切都变了。
“天河,我爱他,我想和他一辈子守在一起。”Ming低呐着,“求求你保佑他,好吗?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疼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你一定会给我的,是吗?就请你再疼我一次好吗?不要让他离开我,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如果他也走了,Ming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了。
虽然往往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但是相爱的人不能相守,又是怎样的悲凉?
Ming看着两支蜡烛,一根是为了天河,为了那份已经失去的爱;一根是为了令山,为了这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的爱。
“他能存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那他有苏醒的可能吗?”
“也许吧,希望奇迹能在他身上延续下去。”
Ming的脑中一遍又一遍清晰地浮现医生的话,站在病房外面,透过玻璃注视着处于昏迷状态的令山。
“你还相信他会醒过来吗?”竺也伸手扶住她。
Ming优雅地笑笑,回答:“不是我相信,而是他必须醒过来,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我根本就离不开他!”
“是吗?”竺也只能无奈,“所以你要替他担起属于他的责任,多累多苦也不愿意放弃,是吗?”
“是!”Ming的手抚上隆起的小腹,“为了他们,我必须这样做!”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地只懂得破案的Madam了,现在的吕馥明蓄起了长发,化上了淡淡的妆,她接了令山的位置,游刃在商海中,倒也展现出了她的无限魅力。
回首,嘴角扬起了幸福的微笑。
为了他,她同样可以付出一切!
所有的一切,这样就足够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