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款爷怜香施仁义


本站公告

    接电话的不是雪梅,而是她母亲。实在不巧,雪梅和朋友一起飞北京玩去了。虽然接电话的不是雪梅,可是她母亲亲切的问候仍然让我泪如雨下。

    泪水像短线的珠子,又克制不住自己了,整个电话的过程,只听到自己在哭。那个远方的阿姨也早从雪梅的口中知道了我。我曾经也给阿姨写过信。所以我们也算熟识的。

    善良的阿姨哄我别哭,说雪梅回来,她就让她来接我。

    我哽咽的声音自己也能听到。不管怎么说,电话总算打通了,尽管没有和雪梅通上话,可是她母亲关心的话语让我想到了我的母亲。似乎比和雪梅说话的效果还好。

    心病去了,我的脸立刻多云转晴,兴奋得屁颠屁颠地蹦到“款爷”的办公室。手机交到他手里的时候,我看着他,突然从嘴里冒出一句话,“你要我怎么报yushuge.wWw答你。”

    虽然说我是乡下妹子,但我也很清楚,这些日子他不停地邀请我,用物质诱惑我。无非是看上了我的女儿身,乡下妹子的纯洁。有钱人总以玩处女为自豪。

    此时的我突然变得非常地老练,非常地世故。

    从小母亲就教育我们兄妹不要欠别人的情。如果别人帮咱了,也一定把人情还上;课本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也深深地烙印在脑子里。

    所以打完电话,在那一瞬间,我就问他要我怎么样报答他。wWw.只要他提出,不管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那怕是要用上我纯洁的女儿身。尽管这样的代价很大;但是用了他的手机给朋友打了电话,我认为很值。

    当时的想法很幼稚,我不能占人家的便宜,我没有钱给他,只能拿身子还人情了。虽然说贞操很重要,可是欠着他的人情我也很不安,乡下人有点傻乎乎,分不请轻重,有点晕,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还是看着我说:“不要你的报答啦,这是小事情啦,我愿意帮助你啦,你是个可爱的靓妹啦!以后再打电话,就到我这里打啦!需要帮助就尽管开口啦!”

    他一口一个“啦”,还一边拍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我看着他四十来岁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以前对他的丑化此刻也消失了,鸟语也在此时变得极其有韵味。

    转身上楼,眼前璀璨绚丽。

    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歌,宿舍的人全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刚才还在山洪爆发,大雨倾盆。现在却晴空万里,风和日丽。

    我才不管别人的眼神。躺在床上,心里乐着呢?依旧唱着自己认为唱得最好听的歌。

    海燕傻呼呼地走到我跟前,用手摸摸我的额头说“你没事吧!”

    我眨着眼睛说:“没有啊,我好好的!怎么了。”

    “可是刚才你哭得很凶啊!”海燕满脸疑惑。

    刚才我钱丢了,没有钱打电话,心里难受嘛!我笑嘻嘻地对海燕说。

    “那你现在怎么好了。”

    “因为我打了电话呀!所以就开心了。小丫头,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了,”我翻身下床,拍拍海燕的肩膀,一副大人的样子。

    我和海燕并肩躺在她的小床上。头挨着头说着悄悄话,嘻嘻哈哈的笑声引得同宿舍的人看我们。

    海燕在我们几个之中话最少,来自广西,海燕其实不是她的真名,而是她嫂子的名字,她的真名叫“采莲”。因为她出来那年只有十六岁。还没有自己的身份证。所以只能借她嫂子的身份证。于是陈海燕便成了她的名字。

    两年来,她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她的身份证是假的。她似乎都快忘记自己叫“采莲”了。海燕的心里涌出一股悲伤。

    广东的工厂对这些借身份证的事也司空见惯。大多工厂因为急需招工,也就整只眼闭只眼,所以海燕使用她嫂子的身份征两年也没有被遣送回去过。

    海燕小学也没毕业,不知道读了几天书。有时候连一封完整的家信也写不好,歪歪扭扭的字体常常让她用枕头盖着。

    很多时候,她都爬到上铺我的床上。躺在我的枕边,听我讲故事。

    我在心里感叹,这个连安徒生童话也不知道的女孩子。心里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伤痛。我丝毫没有取笑她的意思。只是心里滋生太多的酸楚,其实我们的命运有着太多的相似。难道不是吗?

    我虽然比她多读一点书,可是又能说明什么呢?最终不是也离开了校园吗?现在还不是和她一样做着同一种工作。

    学问,有时候很重要,有时候又似乎派不上用场,我为自己感到悲哀。

    我也喜欢她靠在我的身边,给她讲故事,讲“琼瑶”的爱情小说,讲“古粱庸”的武侠传奇。

    “李清照”,“席慕容”,“汪国真”。也许这些人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可是她依然躺在我的臂弯,任凭我自我陶醉……

    我们宿舍是四楼,在四楼的楼道口,摆着一张桌子,有两个女保安轮流上班,看护着我们,一楼的男保安是管整栋楼的,性质不一样。

    两个女保安有一个年纪较大,凶巴巴的,我不喜欢。

    那个年轻一点的也是广西的,姓李,我管她叫李姐,李姐对我特别的好,很照顾我。

    如果不加班,我就会和她坐在楼道那里聊天,她上班,我陪她。

    那天,李姐去厕所了,让我坐她的位置帮她看着,不能让外人上来,我手里捧着一本《知音》,低着头聚精会神看着。忽然我的杂志一下子从手中被抽了出来,“让我也看看,”一个挺有味道的男子声音响在我耳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