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小小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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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猪18岁,长得又妖又艳。

    她是个小“妈咪”,不仅人小,而且手下小姐的场面规模也小。在武汉这个行道上,有些“妈咪”比她还小,场面规模却大她的好几倍。当然这都有江湖黑背景,有人撑着,可以豁着脸皮干。小白猪就是一头小白猪,再怎么蹦跳也落了单。

    坦克常常“点”她:“幺妹,在这个行道上你单枪匹马金B银B再威风也翻不起波浪的,这是大兵团协同作战的战场。”

    最近,她领着几个小姐刚从上海“逃反”回来,算是深刻体会到了坦克的教导。

    上海这个滩风紧浪大,无人相助,她一只小白猪根本就蹦不上岸,差点溺水淹死(被抓)。不过回来总得往脸上贴金呀,那嘴边就时常挂着一串话了:“俺B和日本人搞过,龟田小川那玩意就像一个瓶塞,又短又粗,连狗玩意都不如。看来日本人真的连狗都不如。”

    她搞没搞过谁也不知道,只是这段涉外经历说多了就有点哆嗦了。手下小姐由羡生厌了,私下咕噜:狗日的,你精得像兔子,男人近得了你的身?还日本人呢!鬼信!只怕你连档门都没开过,还是个密封货?!狗日的,把老娘们扯到男人那里搞,赚钱,你黑心呀!又一思忖:狗日的,不跟着她,自己又赚不到钱。谢她?骂她?反正狗日的小白猪!哪天把你也扯到男人下面搞!

    小白猪的老家在湖北边陲的一个小山村里,那地方睁眼都是山,层峦叠嶂,溪涧环山,风生水响,云飘鸟翔,十足的原始风貌。要人有人发现开发出来,不比现在的3A、4A风景区差。养眼的不能饱肚子,就像男人看到街上的美女看成了对眼也上不了手,白白的满腔激情,可惜啊!这里的生活也都沿袭着远古岁月的简陋传俗。挪借到现在说,就一个字最表现贴显:穷!

    小白猪的小名原来叫贵贵花,其实就是她家乡沟壑旷野湿地里一种很普通的蔓生的野草的名字。

    夏季来临时,一杆小茎从丛丛草叶之中伸出,顶着一朵漂亮的小花,十分的芳香。这小小的花朵曾经承载了小白猪小时候的许多梦幻。女孩在乡下都是贱养的,比一头猪强不了多少。但至少比猪自由,猪只能圈在那么个小围栏里。这些女孩的小名都充满了田野的自然美丽,然而这些美好的都难以变成现实里的真正惠予。

    小白猪感觉自己真的是一簇野草,哪里有什么芳香啊!只是猪更臭!

    如今,这依稀只是潜意思里对故乡的一丝记忆。现在过去的贵贵花对小白猪而言,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了,那美丽的小名就如同路边的野草或猪一样了。

    只是她泡在城里多年,猪的嘴脸也模糊了,只是常吃肉,用牙鉴剔出牙缝里的一线肉丝时,偶尔会想到家乡的猪。一窝猪,公猪,母猪,还有小猪。盈泪欲滴-----记忆里的猪和贵贵花的故乡!

    一个乡下的女孩真的像猪。

    小母猪。

    几年前,一个14岁的孤女在一个贫瘠的小山村里游荡,就像一头溜出栏子的猪。她发育超常,像吃了猪糠化学食,长得肉咕嘟咕嘟的,肥肥的,一跑,胸脯就跳跃起来,就像两只兔子。但贵贵花的小学同学们都说那不是兔子,是母猪的奶子,都叫她小白猪。贵贵花曾悲愤地哭过,哭了1分钟,就偷偷跑到猪栏里去看猪。栏子里有一头大肥猪,她蹲在它身旁瞧了半天,又在它胸脯上摸了半天,感觉不出自己与它有什么不同。黄昏时,金黄的夕阳转过来,正映照在她赤裸裸的白白净净的胸上。瞬间,贵贵花一下找到了她们之间的差异处,她高兴地跳起来,为自己欢呼。

    ----猪有9个奶头,我只有两个!(不知她怎么数的数?)

    如果贵贵花是小猪,那父亲就是公猪了。 贵贵花没见过公猪喝酒,也没见过公猪陶醉的样子,但看见过他在栏子里发怒奔腾、发情吼叫,赤裸地展显着雄性的风采。那才是真正的公猪!

    父亲当然不是公猪,但他肯定是公的!

    父亲嗜酒,酒是他的命。他一挨酒盅,就会喝得醉醺醺的,麻木的脸面比臭水沟里的大麻虾还难看。这个时候他走起路来身子就三摇两晃,拖拉着步子,鞋跟在地面上磨蹭着,晴天溅起一溜灰,雨天凹起一道壑;醺到最后和猪圈里的猪差不多,浑身脏兮兮的弥着臭气。挨近晚上,他光着屁股还要强缠着母亲做那事,做不成就打。贵贵花整夜就蜷缩在外屋的床角上,静听着他们的动作声和喘息声。

    贵贵花知道他们在干吗,就像她看见的猪们的亲热一样。只是她不懂,但感觉很好玩。只是在这些吵闹的声响里,她总听见母亲低沉的哭泣声。第二天,母亲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浑身几乎青紫一片。母亲似乎不敢看贵贵花,只是埋头做着家务。此刻贵贵花也觉得难受,到最后禁不住就拾起一根树枝跑到猪栏里猛抽那头公猪,打得他四处乱窜,噢噢乱嚎。要是被母亲瞧见了,她就会吼她,说它虽不是人,但它也知道疼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