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约翰尼正惊诧地爬起来,赤膊着身子,胸前黑毛一片;他身边的一个女人也惊骇地缩在被单里,露出一双弯曲的丰满的大腿,只是肤色难看死了。
马总一眼就看出这女人不是杏子,她只是缅甸当地的一个小山妹。马总是熟悉这些小山妹的,刚到缅甸时,那个军人朋友就拉来了好几个这样的当地女孩。她们个个都显得很羞涩,但为了钱,总是想着法子取悦马总,让他玩得高兴!马总那次一时性起,一下上了两个,折腾得汗流浃背。
马总急迫地叫道:“喂,杏子呢?她在哪?”
约翰尼见是马总,显然惹恼了,他赤着身子从床上翻身跳下来,冲到马总面前,挥着手臂,一阵吼叫,声调充满了愤懑。
马总当然听不懂他在吼啥,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枪对着他吼,只是声调明显差多了,底气没有美国人的足,看看美国人的硬朗身材就知道。
床上的小山妹毕竟没有见过多大场面,有些怯懦,紧张得浑身哆嗦,把赤条条的身子挪靠在床头,一团床单紧紧地抱在胸前,一双惊惶的大眼睛圆圆地瞪着,大气都不敢出。
三个人,三个国家,三种语言,谁都听不明白谁在说什么。
约翰尼虽听不懂马总的中文,但杏子的中文音早就听熟了,很快就悟出他的意思来。平日里马总对杏子的一副殷勤样,不用说都知道那背后的味道,都是男人,那点阴险的花花肠子自然心知肚明。
约翰尼呱啦呱啦地说着,抓住马总的胳膊扯着他出了房间,在斜对面的一间房门口停下来,他用拳头敲着房门,咚咚直响。
一会儿,房门开了,杏子一脸疲塌的神情。抬眼一见约翰尼光赤着毛乎乎的下身,吓得她嗷嗷大叫,哒哒哒,转身跑进了房里。
约翰尼一把将马总推进房间,拉上门,转身走了。
杏子伏在床上,望见马总进来,悄声问约翰尼走了没有。
马总怒色满脸道:“早被我打跑了!看看这美国佬,全身黑毛,像个大猩猩,整一个美国畜生!”
杏子坐起身。“这外国人长得好恐怖,哪像人沙!”
马总乐了:“都看清楚了?就那都比中国人的大!”
马总想趁机说段荤腥段子,话刚开了个头,杏子脸色垮了下来,立马截断了:“马总,人家还是小女生啊,我不喜欢那些!――还有,从今以后谁也不准提约翰尼这事!人家美国人不再乎,我再乎!”
马总知趣地打住,笑语道:“谁也不准提!不谁提!”见杏子脸色阴转晴了,忙关切地问,“喂,那个美国佬真的没对你怎么样吧?”
杏子一笑:“没有。约翰尼是我干爸,他会吗?不会的!他叫我去,是送我一个项链。看看,这上面还有一颗钻石呢!”
她从枕头下摸出项链给马总看,项链在灯光下璀璨耀眼。
马总接过来一瞧,轻蔑地一笑,一把将项链扔向墙边。“啥玩意?!就这?就高兴呀?明天我就给你买10条!”
杏子故意不屑道:“马总,你真的舍得?你那鸡毛拔得下来?”
马总眼一眯,鼻子一哼:“小丫,别装经验!拿话刺我是不是?我最喜欢人家拿话剌我wWw.了!想当年我一个下岗工穷得叮当响,就冲着人家的话老子不服气,不然那有我马总的今天!这不叫虚荣,叫争气!小丫,你该记住了!”
杏子一嗲:“干爸,您说得真对!跟着您我就当是上了大学!大学里的教授都教不出这精髓的哲学来!”
马总喜呵呵地说:“这叫哲学吗?又在糟皮我啦!”
杏子继续嗲声道:“干爸,还是您疼我!在这人生地生的地方,还有谁关心我呢?还不是干爸您!过来,我亲您一个!”
马总把脑袋伸过去,闭上眼等待享受。杏子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马总顿然像触电般激灵得浑身一颤,心喜若狂。
马总呵呵地乐着,忽然一下想到什么,他从腰间拨出手枪,问杏子:“我们到外面玩枪去!过过枪瘾!”
杏子望见手枪,兴致一下旺了,过去一把夺过手枪,跳到床上,坐着把玩起来。
马总见她胡乱地拉扯着手枪的部件,有点心慌。
“姑奶奶,这可是真家伙!真的!不是玩具!小心走火!会打死人的!”
话音还未落,只听见“叭”地一声轰响,墙边的衣柜一阵“哗哗”颤抖,柜门上顿现一个窟窿。
杏子嗅到了一股火药味,她脸色煞白,呆滞地盯着马总。
“是不是走……走,走火啦?”
枪走火没有什么,好玩!但在赌桌上走神,那可就不好玩了,这是要让马总放血的!
那天,杏子首次上赌桌就似乎走了神,一下子稀哩哗啦输了上十万元的筹码,马总呆在监控室里望着电视屏心里发急了。
杏子第一次体验到了赌场里暗藏的尔虞我诈的残酷血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