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学魔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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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赫尔丽娜一路疾奔回天下楼,一进门就看见赫尔,塞雅及毫无形像趴在桌上的菲力塞斯。几个人全呆在这里等着wWw.他。

    “怎么了?”我问道。他觉得这几位看过来的眼光里夹着浓浓的炮火味道。

    “怎么了?!你还敢问!”菲力塞斯怒道。“你倒是逍遥,自己和小姐不知跑到哪里快活去了。我们却得留下来活活的憋了一肚子的气!”

    “出什么事了?”我好奇的问。

    “好。好!算我错了,行吧?”我连忙道。

    赫尔悻悻的收回拳,坐回座位。

    “算了!算了!”我先哲对他们道,“对了,今天我打听到了师傅的消息了!”他兴奋的道。

    “真的?”塞雅高兴的问。

    我点点头道:“以后再说吧,现在不急。今天我遇到一个古怪的老头,他用魔法时竟然即不用吟唱也不用结印。他答应过教我的,所以我在等他。等我学会了他那种施法的方法以后,大家再陪我去找师傅,行吧?”

    “怪老头?”塞雅问道。“他什么时候来?可不可让他也教我?”

    “不知道。”我道:“先吃饭再说。他来了自然会找我。那时我再问他,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他教你。”

    “好啊!吃饭第一大,我不客气了!”拉斐斯欢呼起来,拉着赫尔往楼下的饭厅跑去。在忍饥挨饿过了这十几年总也吃不饱的日子后,能开开心心无所顾忌的吃上一顿饱饭对于他来说,是人生中最美妙的事。

    “这臭小子!”赫尔笑骂,用一种带着宠爱的眼光看着拉斐斯。

    两人起身,一路跟着前面的两个小孩往饭厅行去。

    晚饭过后,我一个人闲闲的没事。正觉得无聊间,突听到门外有人在喊:“喂,那个想学魔法的小子,快出来!”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喜道:“来了!”说着,飞快的跑了出去。

    月光下,在“紫色云霄”遇见的那名老者正负着双手站在月光下。他换了一身衣服,穿着入门级的见习魔法师的长袍,将长长的白头发全都塞在魔法师帽里,正对着我微笑。

    我奇怪的道:“咦,你那么厉害,为什么还穿着见习魔法师的袍子?”

    老者笑起来,道:“我一直没有通过魔法师考试,所以只能穿见习魔法师袍。不过,这很重要么?衣服的等级和魔法师证并不能完全说明一个魔法师的能力。”他用下巴指着紧追着天恒屁股后头跑出来的塞雅道:“那个小丫头有了超过大魔法师的能力,不也连见习魔法师袍也没得穿?”

    听到这话,塞雅只觉自己一下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他一边咯着,一边兴奋的道:“我有了超过大魔法师的能力了?哈哈,哈哈哈!我竟有了超过大魔法师的能力了?哥哥,你看见了没?我的能力提升了!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一定要当上大魔导士!”他兴奋得乱叫乱喊。

    老者侧着头认真打量亚迪,然后对亚迪道:“你想不想学我的魔法?”

    “想!”亚迪大声答道,唯恐老者不教他。

    “好!”老者道。“现在准备好了没?我要开始教了。”他说着,脸上浮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正当我觉得不妙时,老者左右手飞快的抬起来对着亚迪一指。只见他指尖闪过一道褐色的亮光,飞快的向着亚迪飞来。亮光过后,亚迪就像石头一样“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全身僵硬,只能对着老者干瞪眼。

    “你做什么?!”赫尔怒吼一声,飞扑了出来,如旋风一般的向着老者攻去。

    “不要急。我只是做做准备工作罢了。”老者笑道,双掌微微往外一撑,一道环形土墙护壁从他的脚下围绕着他升了起来,将所有的攻击一并格挡在外。

    “用得着将人弄躺下么?”赫尔丽娜看着老者并没有恶意,才示意大家停下攻击,向老者问道。

    “不这样不行。这小鬼太活跃了。不用这种办法只怕他不肯好好的学。”老者像狐狸一样笑起来,脸上有一种和我异曲同工的奸诈神情。“我这种教学方法比较――有趣!一般人不大能接受得了,所以我采用了比较强硬的手段。喔呵呵呵!

    看到他笑成这样,赫尔等人直觉的后退了几步。嗯,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者呵呵的笑得开心,声音如暗夜的夜枭一样让人头皮发麻。他走到我身边,看着像化石一样躺在地上的亚迪,开心得整张老脸快要发出亮光来。他道:“中了‘石化术’的感觉怎样?不错吧?记得以前我中”石化术“的时候,比你们还要惨,整整一个月吃饭时舌头都没有感觉。”他奸笑起来,接着道:“你们比我好啦。我只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力量发出这个‘石化术’,要不然我保证你会像两具尸体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哪里还能用眼睛瞪我?你只会一直僵硬到天亮。这段时间里,你有很多事要做喔!”

    他走近地上的亚迪,眯着一只眼睛对我道:“想不想知道我是谁?喔呵呵呵!”他又像夜枭一样笑起来。“我叫做亚文.霍伊斯你们对这个名字没印象吧?我想也是,我让亚文森不许对任何人说起这个名字,你们哪里会知道?所以,我对亚文森一点也不熟!呵呵呵,只不过,他的魔法全部都是我教的而已。怎样,小徒孙,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可让我逮住你这个小家伙了。自己送上门来让我折磨――不是,是让我教。真让人高兴!哈!”

    塞雅一下傻眼了。眼前这个老者竟是哥哥的师傅?!不得了啦!可是…哥哥不是说他口吃么?一点也不像啊!要不然他们也能提防着他一点儿。

    亚文.霍伊斯接着道:“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俩给我乖乖的叫我师爷!敢对我乱来,小心我扒了你俩的皮!这其中尤其是你,小鬼头。”他指着我道:“你一肚子的鬼主意,最是让人难防!干嘛?你眼珠子乱转个什么劲?是不是在算计我?哼,我就不信我活了五百多年了,还斗不过你?你那点鬼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哈哈!”

    听到这话,亚迪赶紧让一肚子的想法赶紧就此打住。乖乖!五百多年的智慧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还是不要乱想的好。难怪他说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口吃,想想也是,说了五百多年的话了,再严重的口吃也能治好。亚迪觉得自己的运气很背,怎么老是遇上这些活了几百年的老不死?上次遇见师傅时,落了个救世的大帽子在他头上。这回遇上个更老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不幸要发生在他身上。学什么狗屁魔法?真是自找麻烦!

    “好啦,好戏正式开始!”拍了一下手,亚文.霍伊斯仿佛看戏一样看着两人道:“现在你们没有必要说话,只用听我说就可以了。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

    他围着两人踱步,慢慢收起玩笑的神态,转而整理自己的思路,思考着怎么向天恒两人传教。

    赫尔等人看着这老者,只觉得他的神态一下就变了。围绕着他的气氛变得庄严而又肃穆,直逼人心头,让人觉得他此刻的气势像是化作了一座大山般无以匹敌!这老者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名真真正正的大魔导士!

    他抬起了头,仰望着天上清冷的月亮,道:“关于什么是能量的问题我就不再多说了。我想这些东西你师傅已经传授过你们。不过,能量究竟是什么?你们有没有认真的思考过?”

    “我一生都在追寻力量的极致。十三岁时进入天云魔法学院里学习魔法。可我以前有口吃这个毛病,总也用不好魔法。十九时,我发现宗教的手印里有着无法忽视的神奇力量。于是我从这里面学习,收吸它的精华,创出‘符结’,借助手形的变换来施展魔法,减少那冗长的吟唱所带来的麻烦。可是后来我发现,‘符结’仍然有很多无法避免的缺陷。所以,我一直在寻找更加有效的借用自然之力的方法。在四百九十二岁那年,我终于找到不用吟唱也不结印就能施法的方法。这现在就是我要教给你们的东西。”

    “魔法力量充满在天地之间。以前,所有的魔法师都是把它当作工具用。这种情况就像你用一把斧子劈柴一样。斧子在劈完了柴以后,斧子还是斧子,人还是人。人是斧了的支配者,而斧子只是工具而已,两者之间互不相干。魔法的发展到了这一步后好像就到了尽头了。”

    “可是,我觉得事物的发展应该是无穷无尽的生生不息的运作着的。魔法的进步也同样应该不会停步不前。更高一级的施放魔法的方法和对力量的运用不是我们做不到,而是我们想不到。这才断绝了它的生路。”

    “试着想一想,如果你和这些魔法力量同化,不是仅仅把它当作工具,而是化作它们的一员呢?会怎样?会不会就此打破支配者和被支配者之间的僵局?”

    “这个想法在我脑中已经存在了很久了。但在这这前,我一直找不到打破僵局的办法,也不敢轻易的去尝试。四百三十二岁那年,我旅行到风之大陆,去看那里最美的景色――‘春风化雨,在那如诗一般美丽的大自然面前,我突然体会到了能量的本质。从此,一道更加美好的通往魔法的大门在我面前打开了!”

    “由于我找到了和魔法力量同化方法,我冒险的将自己和这些魔法力量同化,成为它们的一份子,伴随着它们在天地间飞舞,共享生命的传奇!在那充满生机的魔法力量面前,我就是它们,它们也就是我,无分彼此;在那魔法空间里,什么是天,什么是地,已无从分辩。这时,这些观念也无需计较太多。因为,在和它们同化的同时,我便是天,我便是地!无我无天,无天无我!天地万物,同归我心!”

    他一句一顿的说着,浑身上下魔法力量奔涌,月光下,这些看不见的魔法力量四处舞动,吹开他的见习魔法师帽、吹得他银白的长发高高的飘扬、吹得他的衣袂不住的翻飞!一时间,包括躺在地上的两人,众人都有一种错觉,仿佛在这一刻,他就要乘风而去,从此翱翔于天地之间!

    亚迪躺在地上,看着如同天人一般的亚文.霍伊斯,听得如痴如醉。他思考着亚文.霍伊斯的话,一颗心慢慢的陷入了他所描述的境地。突然,有什么感觉在他心中一掠而过!它太快了,快得天恒还来不及捕捉便就一闪而逝。

    亚文.霍伊斯猛地转过头来看着亚迪。刚才…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小鬼好像体会到了什么的样子。

    看了亚迪一会儿,亚文.霍伊斯又缓缓的转回头去,背影在夜色里散发着圣洁的光。他背负起双手,道:“这种天、地、人三者合一的玄妙感觉是无法传授的。它只能由你自己去体会。而我,只能起一个领路者的作用。真实的感觉要你们自己去感悟。你们要仔细的去体会,体会那些围绕在身边的能量到底是什么、它的最基本的本质又是什么、这是如何通过所谓的媒介和魔法师建立的联系、又是如何被魔法师所运用的。”

    “要做到这些,就必须有一颗平和安宁、亲近自然的平凡心。如果做不到这种心态,你们将什么感觉不到,所做的一切都将是付之流水。所以,你们必须得放弃尘世束缚在心灵上的枷锁,回归那颗初到人世间时最澄清的心去面对这一切。”

    “人人都想学魔法,可是,学魔法的目的却人人各不相同。有人想成名、有人想得权、有人想得势、更有人想借助这个强大的力量雄霸天下!这些心态都将阻碍他们体会这种天、地、人归一的感觉。他们或许会成为强者,但他们永远也体会不到魔法力量的极致、永远也体会不到那种心灵飞跃的快感。而你们俩个,一个学魔法为了好玩;一个只是纯粹想变强。这种心态很好,没有尘俗的杂念,让我很满意!如若不是这样,你们心存杂念的话,不仅体会不到那种感wWw.觉,我也不会教你们的!纵然你们身为修达·梅的弟子――做为我的徒孙,我也不会教!”亚文.霍伊斯声音严厉了起来,道:“如果是这样,你们便不配!这样做,只会侮辱这些力量的真、善、美!”

    他转回身来,脸上浮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还好,你师傅收到了一个好弟子,也让我荣幸的得到了一个好徒孙。你们仍然保有最真的童真…也拥有几个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他看着赫尔丽娜等人,眼光极是赞赏。

    在这眼光下,赫尔几人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亚文.霍伊斯静静的看着众人,身上流动的魔法力量渐渐回归了沉静。

    众人都认真的看着他,他这番话对每个的人的启迪都很大,大家都在期待着他再说些什么。

    他猛拍了一下手掌,在安静的夜里发出突兀的声响。“我费话就这么多了。是不是觉得很简单?来吧,咱们就开始吧。”他呵呵笑道,气质突然变成了原先的那混世老头。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怎么前后反差这么大?晕!里特直摇头,真想倒地不起。

    亚文.霍伊斯把一根手指放进嘴里,试了试风向,开心的道:“啊哦!今夜风挺大的。来人啊!给我把这两具石像抬到房顶上好好的吹吹风!让他们体会一下那属于风的力量。”

    拉斐斯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道:“亚文爷爷,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在房顶上吹一整夜的风?”

    亚文.霍伊斯道:“当然!要不然他们哪里能体会到风系力量的存在?”

    吹一夜?!亚迪一听,差点没晕过去。现在气温有多少度?只怕有零下十几度。这样吹一夜后,人会变成什么?大概会由石像变成冰雕!这死老头,可恶!

    “不会吧?”赫尔道:“他们可不像我皮这么厚,还有这许多毛保暖。吹一夜?!会吹死人的!”

    “没事的。”亚文笑得极是开心。他道:“我也这么吹过。几百数的老人家都吹不死,小伙子更是没有问题!不过,天倒还真挺冷的。就是因为天冷,怕把他们给冻跑了,我才向他们施了‘石化术’让他们想跑也跑不了。喂,你们几小鬼!真不知道尊老爱贤!”他对着赫尔等人喊道:“快给我把他们搬上去。”

    拉斐斯大笑着跑过来,将硬得像一块石头一样的亚迪抗在肩上,住房顶跳去。他将亚迪放在房顶,小声的在亚迪耳边笑道:“亚迪,你自已自求多福!”

    拉斐斯跳下房顶,回头再看房顶上的亚迪。远远看去,亚迪活像房顶上雕刻的石俑,有一种说不出的爆笑效果。

    房顶上风更大,吹得亚迪透心的凉。天恒怒瞪着底下的基德,在心里怒骂:“恶魔!”

    “走吧,我们回去睡。让他们在这里吹风就可以了。”他对着天亚迪喊:“记得喔,一定要用心的体会属于风的力量的存在。”想了想,他接着又道:“这两人在房顶上,那房间不是就空出来了?正好,我还没地方住。赫尔。你是叫赫尔吧?今晚我就和你一块住了。你会不会打呼、磨牙?我最受不了那种人了!以前亚文森老是打呼,为此我还专门发明了一种魔法来整治他。”

    听到这话,赫尔打了一个寒战。好可怕的人!希望自己不要是这种魔法的下一个牺牲者!

    “走啦!走啦!还不快去睡!石像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是不是也想变成石像?”亚文.霍伊斯对着还在看着房顶上亚迪的众人喊道。

    话音一落,塞雅等人在院子里一下就失去了踪影。

    “这还差不多。唉,老了!这帮小鬼都不听我的话了,非得让我用上非常手段。真是的!”他一边道,一边往屋里行去。

    亚迪呆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只觉得好想哭。哼,明天他会跑得远远的,让那可恶的死老头找不着他的踪影!看他拿他怎么办!

    正想着间,院子里突然又亮起了亮光,亚文跑了出来,对天恒和扎克道:“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对你施放‘石化术’时,用了‘时间魔法’的力量。所以你以后每到我施法的这个时间就会自动变成两具石像。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要去睡了。人老了,总觉得精神不好。你好好的在这里吹,明天见。”说完,他笑咪咪的走了。

    听完他的话,我只觉眼前金星乱舞,前途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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