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考试越来越逼近,但课余时间同学们还是喜欢跑到操场上活动,女同学大多都聚集在紫藤长廊下面,快分别了,同学之间都非常留恋这相聚的分分秒秒,特别是女同学之间,这种惜别之情更加浓厚。白渝拖着受伤的腿,她到哪里,总有一堆同学围着她,到操场上,总要先把她安顿好,大家围着她坐下。她感到很温馨,在原来的学校里,男生和女生并没有什么距离,但在育才明显不同,男女同学活动时有着明显的界限。
白渝几次想问是不是学校里有规定,但又怕同学笑话她想和男同学一起玩。郝希梅虽然也是和女同学在一起,但她的眼睛似乎总喜欢朝男同学那边张望。白渝注意到她的目光总围绕着李童,要是在原来那帮同学中间,白渝早就拿这个取笑郝希梅了,但在这里她不敢,郝希梅完全是那种当官的面孔,很少和别人开玩笑,如果玩笑开过头了,她会冷着脸离开,白渝怕惹上这种尴尬,再说郝希梅在很多时候都主动来帮她,白渝对郝希梅心存感激,所以就更不敢开她的玩笑了。
白渝看李童对郝希梅可没有什么异样,李童象个老大人一样,在班上总喜欢拿班长的身份行事,又总是认真地关心着同学,同学有困难时,他总会出现在身边。白渝挺尊重他,但她就是不喜欢李童那种严肃劲,凡事总是那么认真,没有一点儿情趣。有时开个玩笑,他也不捧场笑几声,李童不知道挨过白渝多少白眼。
后来白渝无意中知道,李童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的父母就离异了。他父母离婚的时候,李童正准备上初中,他的父母谁也不想要他,结果至今他都和奶奶生活在一起。
自从知道李童的身世,白渝就再也没有给过李童白眼。她突然觉得李童很可怜,他的笑容被不幸的身世夺去了。但是,他对别人总是那么热心,哪一个同学的事情都是他的事,每一个同学都非常尊重他。有一次,快上晚自习课了,他突然发烧,他的脸烧得通红,同学们都劝他去医院,但他总说没事。等到晚上十点多,同学们都回到了寝室,才发现李童不见了。大家分头去找,结果在学校的医务室找到,他一个人躺在那里吊水。
一会儿,除了几个附近走读的同学之外,全班的男女同学都来了,弄得wWw.他急着要拔掉针头。同学们一直等到他吊完水,把他送到寝室,才回去休息。
这件事让白渝感动了好wWw.一阵子。平时班上的同学对李童并没有多少感谢的言语,大家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关怀,李童也从不计较。可是他吊水的时候,一种感动激荡了每一个人的心。几个女孩子都急得想哭了,郝希梅更是坐在病床前靠近李童头部的位置,不停地为他倒水削苹果。
李童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拄着拐的白渝,他赶紧欠身要坐起来,白渝着急道:“你干什么呀,你想让我丢掉拐杖去扶你睡倒呀,你省点心吧你。”
大家都笑起来,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同学拥着白渝的肩道:“白渝嘴皮子不饶人,心地却特别温顺善良。”
白渝撅着嘴道:“我才不会象他那样硬撑着呢,想当狼牙山的壮士,你继续呀,你躺那儿做什么那?!”
“这白渝……”李童无奈地笑着躺倒,“你呀,不愧为我们班的大活宝,有了你呀,我们班可添了不少生机呀。”
“别奉承我啊,当了官就爱官腔,心里恨死我了,但从来不说出来,不过我也不怕你报复我哦。”白渝继续打趣道。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中,两个多小时很快过去了,回去了路上,几个女同学对白渝道:“白渝,你真风趣,将来可以当笑星的。”
“以现在的成绩,再伟大的理想都泡汤了哟。”白渝无奈地说。她继续补充道:“不过呀,来育才中学真好,比哪里都好。”
“为什么呀?”同学问道。
白渝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爱死你们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