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婉叹了口气,幽幽道:“等死吧。”风逐云道:“爹爹说了,做人不能那么悲观,有一句诗句怎么来着的,什么‘山重水复疑无路’,什么柳什么的。”他敲击脑袋,左思右想,怎么想不到诗的后半句,须臾又道:“不管柳什么的,反正这诗句说的是凡事总会转机。我一定会想到脱逃的办法!”“等你想到,我们都见如来去了。”谢小婉绝望地低垂下头,不再言语。
风逐云仍抱有一丝希望,四下摸索,毕竟身处牢房,鼠目寸光,有些偏僻的地方难以察看。
虽然麻绳已解,牢房的门栏全以铁制,欲凭人力越狱,非武林高人、剑海大擘所不能。风逐云摇晃着根根手指粗的铁栏,闭目长思,面泛失望之色。
不知不觉,他渐感一股热气自丹田上涌,于气海积聚,然后气分两路,奔向两只手臂,以致掌心发热,不断升温,似火山爆浆一般,猛地袭到“少冲”、“少商”之穴。风逐云一时情不自禁,十指弯曲,一按一捏,怎料铁栏为之巨震,没须臾,余力波及数根铁栏,不可思议地倾倒纷纷。
牢门倏破,谢小婉眉头舒展,嘴角仰月,吃下半粒定心丸。风逐云痴瞧自己的双手,连呼道:“太不可思议了。究竟怎么回事。”无数念头如飞弩般穿行脑海,“噔”的一下,他恍然大悟:“莫不是‘穷劲丸’的作用?对,错不了的,不然我怎会有如此劲力呢?”一念所及,疑云尽散。
风逐云整衣掸尘,阔步西行。水牢宽广,两人走了数十步余,方至西面尽头。惨绝人寰的一幕清晰呈现,足让性格脆弱的谢小婉尖叫,甚至昏厥。
三声尖叫之后,谢小婉眼冒金石,娇躯仰翻,倒在风逐云的怀里。且不论她生为女子,便连堂堂七尺男儿的风逐云也惊得步下飘浮,心头兔跳。
眼前是一具中年男子的尸首,面受黥刑,浓墨深黑,横刺六道,纵刺七道,手段极其残忍;抑且鼻子也无,足断三截,形如阉人,委实不忍再观。风逐云只觉天下惨事莫过于此,同时愤由心生,想道:“这群贼人太过猖狂狠毒,竟用残忍的五刑迫害黎民,他日定要为之讨回公道!”随即,他跪倒在地,叩头道:“兄台,你我虽未谋面,想必你受尽他们的迫害,有朝一日定当为你雪恨。”起身间,又见尸首旁边石块如毯,或碎或整,或大或小,状态各异,石块上爬着七八wWw.只扁平的橙黄尸虫,结群蠕行。
风逐云不免心道:“受了五刑罢矣,还让他‘胸口碎大石’,真是灭绝人性。”气愤之余,他开始思索如何脱逃。风逐云抱着谢小婉走回原先的牢房,将她四平八稳地放在地上,便径去“双头怪阵”的wWw.末端,探察详情。
“硬闯的话,必定牵动机关。那么有什么法子既能不牵动机关,又能安然度过呢?”风逐云苦恼已极,挠头苦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