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身陷囫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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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啸勒住马,瞟了他们几眼,问道:“几位有何贵干?”他本来心烦意燥,无端被几个人挡住去路,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来。

    当先一个面黑脸阔,络腮胡子,满脸都是肉的壮汉斜视着龙啸道:“图财不害命。”龙啸道:“几位,现在可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不怕?为了你们的小命着想,还是晚上在出来吧!”

    一个身着紫红袍,长脸,浓眉细眼,鼻如鹰钩,二十余岁的年轻人道:“明人不做暗事,晚上抢人算什么英雄好汉。”龙啸忍不住笑道:“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算是英雄好汉。高见,高见。”先前那壮汉不耐烦的道:“废话少说,留下银子逃命去吧!”龙啸道:“不知几位想要多少?”

    “有多少就给多少,多我们不嫌,少我们也不嫌。”那壮汉道。

    “是。”龙啸应了一声。掏出布囊,取了些碎银,随手一弹,道声:“给。”那几个人突然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瞪着龙啸,一动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这手点穴功夫着实惊人。

    龙啸纵马跃过那几个人,道:“几位大爷也太客气了,不就是些许碎银吗?何须行此大礼。”此时他心里倒好受了不少,取了条路便飞奔而去,不去考虑它通往何处。

    沿路走得数个时辰,都不见有一户人家。龙啸心中暗暗叫苦,走错了路想要回头却是万难了。

    不多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须臾之间,一骑快马绝尘而过,龙啸吗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马上那人的容颜,那马已经不见了踪影。龙啸尚未回过神来,八九骑快马又疾驰而过。

    龙啸喃喃道:“他们怎么比我还急”转念一想,又道:“他们都往这边,难不成前面是绝路?”这样一想,他便无心走下去了,“好不容易才遇到几个人,还不如跟着他们走,也不至于迷路。”遂转了马头,追了上去。

    小赤兔乃是马中的精品,脚力非凡,来回的奔波了好几个时辰,依然健步如飞。须臾之间,已经能听到前面的马蹄声了。龙啸心中隐约泛起阵阵担忧,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在为谁担忧。

    越来越逼近前面的人,他的心跳杂乱无章的跳起来,血液开始翻滚。就在不远处,八九个人围着一个少女厮杀。那少女手中的长剑已经毫无用处,被逼得连连后退,身上布满了道道血痕。突而,一个人欺身而上,飞起一脚,将那少女踢翻在地。那少女在地上滚了几下,嘴角流出血来。

    另一个人逼近几步,冷冷的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嘿嘿,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把它藏哪了?”那少女想后挪动几步,粉脸失色,怒道:“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你们这些恶贼,早晚会有报应的。你们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还嫌不够吗?哼哼,死我一个算得了什么,你们尽管来吧。”头高傲的仰起,显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

    那人气得浑身直发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冷笑道:“好得很,妙极!有骨气。”突又怒道:“我倒要看是你最硬,还是我刀快,尝过千刀万剐的滋味之后看你说是不说。哈哈…..。”说着,一并单刀劈向那少女。说时迟,那时快,一声“住手”过后,一道人影一掠而过,挡在那少女面前,不是龙啸还会有谁?

    “太不要脸了,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弱女孩算什么好汉?”龙啸说这话的时候,铁了心要帮那个少女,虽然他并不知道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在他看来,无论怎样,也不该如此对待一个弱小的少女。

    那少女没有丝毫惊喜,脸上却浮出担忧来。她蠕动了几下,低声道:“公子快快离开,不要插手此事的好。”眼神里透着感激,却又不愿龙啸留下。

    “心肠倒是不错嘛,只可惜没有机会了。臭小子,多管闲事是要送命的,哈哈。”刚才那人恶狠狠的道。

    “不关他的事,放他走,你们要的东西我交出来就是了。”那少女失声道。

    龙啸听着这话,眼角有些湿润了,一个莫不相干的人竟然苦苦的为自己求情,这个时候纵然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都心甘情愿。龙啸扶起那少女,低声道:“别担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样。”那少女眼巴巴的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一会儿动起手来,我会尽量掩护你,你能走就赶快走,千万不要回头。”龙啸苦笑了几下,没有再言语。心想:“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他把那少女扶着坐好,转过身来,拱手道:“如果你们就此打住,在下感激不尽。”

    “臭小子,你如果是找死的话,那你是找对人了,从来没有人能在我们‘苍山九鼠’的手里活过命。啊哈哈!”一个裹着灰色袍子的老头得意而猖狂的道。

    龙啸显得很平静,‘苍山九鼠’是什么来头他压根没有听过,自然不会害怕。那老头见龙啸丝毫不惧,笑道:“还真有些胆色,却不知是不是装模作样?”那少女听到‘苍山九鼠’几个字,脸色已经煞白,瞪圆了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龙啸冷笑几声,道:“原来不是人,是老鼠,会说话的老鼠我还是头一回领教呢!见笑,见笑了!我打小就不怕老鼠,不过却很讨厌老鼠。你们也太不像话了,不知道过街老鼠最遭人厌?要出来也要等晚上嘛!要是遇上猫,哪里还有好果子吃?”那老者抬出‘苍山九鼠’的名号,本来是要灭灭龙啸的威风,却不想龙啸竟连‘苍山九鼠’都不放在眼里,一时也猜不透龙啸是胆大妄为还是真有本事。

    龙啸见那少女吓成这样,脑袋瓜子飞快转动,却始终想不出丁点儿关于‘苍山九鼠’的消息。幸好他对‘苍山九鼠’一无所知,不然就算借他一万个熊心豹子胆量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苍山九鼠’在几十年前纵横江湖,做下的恶事数不胜数,所到之处定然尸横遍野,闹得江湖血雨腥风。因为他们武功太过高强,根本无人能够抵挡,又无恶不作,提到他们名号无人不惧,无人不惊。后来不知是何缘故,突然隐退江湖,从此销声匿迹,江湖才从获太平。如今他们重出江湖,不知又要有多少人遭殃。

    龙啸从小长在山中,对山外面的事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苍山九鼠’的厉害,只当他们是平常人而已,又恃龙形剑法天下无敌,心中不但丝毫不惧,反而将‘苍山九鼠’看得一文不值。

    ‘苍山九鼠’也不知龙啸的来头,见他如此放肆,倒也不敢掉以轻心,九人一起将龙啸围住,各自亮出手里的弯刀。领头的那个瘦老头恶狠狠的瞪着龙啸,骂道:“够娘养的,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

    龙啸抱着剑转了一圈,冷笑几声,斜视着那瘦老头,哼道:“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把戏。”顿了顿又道:“听说老鼠肉鲜嫩可口,今天我倒要亲自尝尝,可惜是几只老老鼠。也罢,也罢!大不了少吃些罢了。”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苍山九鼠’哪里受得来这样的侮辱,一个个气得脑袋都冒了烟,恨不得将龙啸碎尸万段。那少女见这架势,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龙啸,似有怜爱,亦有担忧。龙啸突然向前跳几步,又退了回来,‘苍山九鼠’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吓得往后退,一个个惊慌失措。龙啸仰头笑道:“老鼠就是老鼠,本性就是如此。哈哈哈!”

    ‘苍山九鼠’已然怒不可遏,狂吼着扑向龙啸。龙啸朗笑一声,一道寒光闪过,手中长剑早已刺出。剑之快,快得让人恍惚,眨眼之间已经刺到那瘦老头的跟前。‘苍山九鼠’退开数步,异口同声的道:“龙形剑法!”惊得目瞪口呆。龙啸将长剑向前一指,道:“怎么?怕了?呵呵!就凭你们九只老鼠爷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趁我心情还好,快快滚开。再过片刻,就算我有心要留你们性命,恐怕阎罗王也不答应了。”

    瘦老头身边的那胖头笑道:“真会说笑,从来只有别人怕我们‘苍山九鼠’,没有我们‘苍山九鼠’怕别人的理。别说龙形剑法,就是八仙聚齐我们也不放在眼里。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会几招龙形剑法就如此嚣张,真不知天高地厚。想当年,龙紫霞自称江南第一剑,还不是败给了‘飞天五妖’?‘飞天五妖’见到我们‘苍山九鼠’尚且毕恭毕敬。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在我们面前装大?”

    龙啸低头寻思,暗想:“‘飞天五妖’我已经见识过了,武功着实了得,如果他们当真比‘飞天五妖’厉害,还真是很难对付。”转念又想:“刚刚我使出龙形剑法,他们如此吃惊,想来也没有多少真本事,这其中肯定有诈。他们是想把我吓走,我才不上当呢!”当即笑道:“想吓唬我?别逗了,就你们那贼眉鼠眼的糗样,有点本事也强不到哪里去?”他不是不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是太自负了。

    “啊哈哈!可笑,可笑。”那瘦老头对着龙啸道,“有种,有种,看不起‘苍山九鼠’的人天下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了。不过很快就要绝种了。哈哈哈!”说着,脸现杀机,眼露凶光。

    “鼠兄们,那‘飞天五妖’已经栽在我剑下了,我就不信你们比他们更有本事?”龙啸笑嘻嘻的道,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痴人说梦话,‘飞天五妖’会栽在你手里?”胖头不屑的道。

    “你们也得耳目也太闭塞了吧!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龙啸仰起头,得意的笑道。

    “你少得意忘形,接招。”一个矮老头斜冲上去,一柄弯刀在前开路。其他八鼠紧随其后,飞扑而上。龙啸轻轻一笑,道:“今日不杀个痛快,实在是对不住自己。”说着,双脚一错,剑如闪电般扫开一大片。“苍山九鼠”岂是等闲之辈,容情不动手,动手不容情,既已出手,绝没有半点留情的余地,招招狠毒,招招想致龙啸于死地。

    双方交上手,各自吃惊不小。龙啸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每出一剑都要攻防兼备。只见他一跃而起,身形快速转动,手中长剑绵绵不绝的飘出,凝聚在剑尖的真气划出一道道夺目的弧线。“苍山九鼠”虽然以九敌一,也不敢有一点点的马虎。他们万万想不到眼前这少年武功竟如此精湛,不但剑法精妙,而且内力浑厚。“苍山九鼠”连手出击,从来没有逢过对手,从来都是一招致命,无数江湖好手都栽在他们的手里。面对一个少年,他们竟然有些失色,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

    打到三十余招,龙啸已经不再底气十足,心中隐隐约约担心会命绝此地,他老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处在危险之中,稍有不慎必将性命难保。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敢实打实的硬拼了,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苍山九鼠果然货真价实,难怪他们不将龙形剑法放在眼里。”他不得不倍加警惕,凭着“行云流水“这一上乘轻功飞来纵去游斗,九鼠一时之间也那他没有任何办法。

    “好厉害的轻功!”那矮老头暗道。突然,他大喝一声:“且退。”九鼠遂退到仗许之外。

    龙啸横剑在手,笑道:“认输了吗?”他心里巴不得九鼠知难而退,不至拼得两败俱伤。

    “你总是飞来纵去,照这样下去,打几年都打不完。哼哼,你的剑法倒是不错,嘿嘿,要是我们跟你拼内力,仅凭你一击之力恐怕…..。”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死死的盯着龙啸。龙啸知情不妙,欲要躲避,想来是绝无可能了,用力跺了跺脚,道:“好,我今天就跟你们拼过鱼死网破。”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跟我拼命,你值吗?你练得这身本事也不容易,我们今天就破例一回,放你一马,快快走吧!”那瘦老头冷冷的道。龙啸回过头去,看着那少女,始终不忍离开。

    “你们放过她,我便就此罢手,否则,我就算死在这里也绝不让你们再碰她一下。”龙啸走了几步,转身回来道。小桃遭遇让他始终认为女人是需要男人来保护的,他再不忍心看到任何一个女人受苦。那少女的眼里禽着泪花,感激不尽的看着龙啸。一个陌生人为自己拼命,无论是谁都会感激涕零的,除非他是冷血动物或是傻子。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胖头叫道。他这一声叫过后,九鼠突然抛开兵器,一掩耳不及之势击向龙啸。须臾之间,但见九条人影宛若片片水波荡漾,围在龙啸周围。

    龙啸大叫一声:“不好。”遂凌空跃起,头朝下,脚朝上,闪电般向上移动。说时迟,那时快。龙啸双脚刚离地,九鼠顿时双拳齐伸,霎时,十八股碗口粗的水柱从四面八方迅速击向龙啸。龙啸已经被逼入了绝境,只有奋力一搏。他大喝一声,身体迅速转动,将全身真气灌入剑中,剑凌空往下移指,剑尖射出十八股真气,抵住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水柱。

    “苍山九鼠”原本以为龙啸只是剑法惊人,拼内力定然要吃亏。若与龙啸兵器争锋,恐怕难以取胜,若拼内力,一定会胜券在握。却不想龙啸得慧空道长真传,内力之强,天下无人能比。

    龙啸得到慧空道长的真传,有食了百年巨蟒,吞了蟒胆,内力之强可令地崩山摧。但是,再强的内力,分成一十八份之后肯定削弱不少。片刻这后,龙啸直觉全身胀痛,头昏眼花,渐渐有不支之象。“苍山九鼠”渐露喜色,每一股水柱都逼得龙啸的真气节节败退。龙啸渐渐感觉胸中沉闷,脸色变的煞白,暗道:“糟糕,这样耗下去必死无疑了。”汗珠大粒大粒的从他的额头滚落,每掉一粒汗珠,他心中的沉闷就添一分。站在一旁的那少女看见“苍山九鼠”占了上风,早已急得焦头烂额。她再不肖也能看出形势对龙啸已经极其不利,但她有心相助,却无力相帮,怎能不急?更何况龙啸是在为他拼命。

    龙啸渐觉强硬的压力如决堤的江水波涛汹涌的向自己袭来,头开始有些昏沉。“苍山九鼠”眼看就要得胜,却也高兴不起来。九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胜了也不光彩。如果传了出去,还有何颜面做人。不过他们本来就臭名昭著,也不在乎添上这么一笔。

    龙啸已经不支,疲惫不堪之余渐觉乏力,全身就像将要灰飞烟灭了一般。九鼠见龙啸已经不支,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九条人影晃动,瞬间如化作数十人,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袭击龙啸。龙啸脸色惨白,闭着眼睛等待死亡,心中却挣扎不休,暗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突然大喝一声,睁开双眼,做最后的一搏。他抛开长剑,使出“招魂大法”。龙啸拼尽了全力,“苍山九鼠”也拼尽了全力。胜负就在此一瞬,无论谁胜谁负,都是两败俱伤。

    几声轰隆隆过后,“苍山九鼠”被震得弹向四面八方,直撞得树木翻根。龙啸但觉胸口一闷,喷出几口热血,栽倒在地上,全身剧烈疼痛,比万针齐刺还难受。那少女奔上去,扶着龙啸道:“公子,你要不要紧?”脸上布满了担忧。龙啸淡淡的一笑,道:“没…没事。”嘴角牵着丝丝乌血,吓得那少女哭了出来,“公子,你,你受伤了?”龙啸气若游丝,微微的道:“一点小伤而已。”

    “苍山九鼠”更是狼狈不堪,喷出的血染红了地面,连滚带爬,慌不择路的逃命去了。

    龙啸软作一团,全身已经没有丝毫力气,胸口一闷,又喷出一口血来。那少女手忙脚乱的扶着龙啸,哭哄了眼睛,“公子,公子。我,我该怎么办啊?”龙啸微微的道:“姑娘不必担心,我死不了的。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那少女止住泪水,道:“他们要干坏事,所以,所以我就偷了他们的东西。”

    “什么东西?”龙啸问道。那少女愣愣的看着龙啸,咬着嘴唇,很难启口的样子。“算了吧!”龙啸说着,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师父能治各种内伤,我带你回去,师父一定能治好你的伤。”那少女关切的道。

    “不必麻烦尊师了,我没是,真的没事,代我向尊师问候。”龙啸动了动脚,虚弱的道,嘴角又留出血来。那少女慌忙用衣袖拭去龙啸嘴角的血痕,洁白的脸上添了不少的忧郁。就在此时,传来一阵恐怖的笑声。那少女吃惊不笑,慌里慌张的向四周望去,但见“苍山九鼠”又返道而来。那矮老头笑道:“嘿嘿,撞在我们手里非死即伤,无一例外。”龙啸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冷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命硬的老鼠。”忽而脸一沉,怒道:“当真厚颜无耻。”

    那瘦老头冷冷的道:“废话少说,今天就算玉皇大帝亲自前来也救不了你了。受死吧!”龙啸轻轻一笑,道:“世上哪有老鼠吃人的理?你们既然不怕死没我又何须手下留情。”站在一旁的那少女瑟瑟发抖的盯着龙啸,她不是害怕,而是为龙啸担心。

    胖头笑道:“别装了,我们‘苍山九鼠’以九敌一,不甚光彩,却也不是泛泛之辈,现在取你性命简直易如反掌。”龙啸冷笑道:“是吗?”伸手一抓,地上的剑已经我在手里。他缓缓的举起剑,用力一划,一道剑气凌空劈向“苍山九鼠”。九鼠退得几步,眼前“轰“的炸开,泥土翻飞。

    待到尘埃落定之后,哪里还有“苍山九鼠“的影子。龙啸支撑不住,喷出几口血,摇摇欲坠。那少女欲要去扶,龙啸摆手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向小赤兔走去。

    “公子,你别硬撑了。我师父精通医术,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那少女跟上去,扶着龙啸,担忧的道。

    龙啸爬上马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没…事。”遂拍马离去。刚才那一击,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所有的真气都已经耗尽。他自知不久于人世,所以他要离开,不愿别人为他伤心。

    “你去哪里啊?”那少女追上去问道。

    “天涯海角。”说完这几个字,他扑到马背上,昏死过去。

    那少女久久的呆在原地,凝望着龙啸离去的方向,两行热泪滚落下来,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在冷风中,随风飘散。风吹起她凌乱的头发,一双秋水般的泪眼不知是柔情还是伤悲。

    良久之后,她长叹一声,跃上马背,强忍住眼泪,纵马离去。她的心中隐隐作痛,对于素不相识的人施与的救命之恩,除了心怀感激,她还能做什么?58xs8.com